“哎呀,我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夢惑一呆,旋及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啪的一聲,看得段少君木瞪口呆,師尊不愧是練家子,這麽大力頭皮連紅都不紅一下。

“不錯,少君啊,如今你年紀尚輕,心性跳脫,而且一身醫術尚有進益的空間。等以後,若是遇上了品德兼優者,為師許你不用稟報為師,自主收徒。還望少君你能夠早日教導出一批才德兼備的醫者,為我大唐造福。”

“師尊有命,弟子豈敢不從?不過,嘿嘿,師尊您是不是先把那麻沸散跟弟子說一說,也好讓弟子心裏邊有個底。”段少君一臉喜色地點了點頭後,衝夢惑大師揚了揚眉頭一臉猥瑣地道。

最是見不得這種表情的夢惑不由得瞪了段少君一眼,然後回頭吩咐道。“也罷,鑒音,你去開左上角的櫃子,從裏邊的暗格把那個檀木盒子拿來。”

接過了夢惑方丈遞來的鑰匙,很快,鑒音大師兄一臉鄭重地拿來了一個純檀木打造,一尺見方的精致盒子,夢惑方丈又從懷中取出了另外一把鑰匙,小心翼翼地打開之後,露出了裏邊的事物。

那是被火燒得亂七八糟的帛書,夢惑方丈一臉鄭重地將之小心翼翼地從盒子裏邊取出來,擱在了案頭上。輕輕地攤開,示意段少君湊上前去。

這是一幅長度在一丈左右,寬度近尺的帛書,但是,大部份的地方,都已經滿是被煙火燒灼過,甚至有不少的地方更是直接燒成了空洞。

隻有最靠近中間位置的帛書才稍顯完整,但是,那裏的內容,不會超過五百字。而麻沸散,便記載在這裏。

看著上麵的墨痕,段少君不禁眼眶的濕潤了,國之瑰寶啊,這絕對是,更是醫學之瑰寶。這個曆史時空的華陀華大神醫的手跡。不論是曆史價值還是醫學價值,都絕對是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看到段少君一副飽含著熱淚狂喜的模樣,夢惑方丈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對段少君的戒心。因為,段少君此刻的表現,足以證明他對醫學的狂熱與執著,不是偽裝得了的。

“老天爺保佑,麻沸散啊麻沸散,靠他先人的。這玩意居然真的流傳下來了……”段少君有些神神叨叨地瞪著那些字跡發愣,嘴裏邊碎碎念不已。

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朝著夢惑方丈深深一禮。“多謝師尊,賜下此物,弟子實在是感銘五腑,今後一定不負師尊之重望……”

“都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停,為師什麽時候說把這真跡送給你了?!”夢惑方丈先是一呆,旋及趕緊將帛書放回了盒子裏邊緊緊地蓋住,猶如護犢子的老母雞一般。

“可你都拿出來了,不是吧師尊,難道你就讓我看上這麽一眼就完事了?”段少君眼睜睜地看著這老家夥把盒子蓋上,然後又上了鎖,不禁苦笑道。

“我那是讓你知道,麻沸散的開創者是何人。至於麻沸散的配方,為師當然已經抄下了副本……這是給你的,記住了,此物你得妥善保存,切切不能落入旁人之後,若是落在了壞人的手上那就大大不妥了。”夢惑方丈將盒子又遞給鑒音師兄之後,這條慢條斯理的從懷裏邊拿出了一張滿是字跡的白綢,遞到了段少君的手中。

上麵的字跡,記錄著麻沸散還有幾個藥方。“這些都是為師費盡心思,這才從這張殘破不堪的帛書上弄明白的幾個藥方。你自己拿著好好詳參一二。”

“多謝師尊,弟子一定會好好牢記,也定不會讓這東西流落出去。”段少君鄭重地將藥方疊好,收進了懷中。

看樣子,古代的那些迷香、蒙汗藥、含笑半步癲之類的玩意,說不定就是華陀的麻沸散這一配方散落人間之間,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給加以改變,成為了殺人放火,偷香竊玉的必備利器。

自己泡妞自然用不著這玩意去搞什麽霸王硬上弓,但是並不代表這個世界的男性都像自己一般高大英雄,溫柔親和。懷著齷齪心思的老流氓無處不在,所以自然要小心一點才是,段少君可不想成為日後中華醫藥史上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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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千尋的狀況依舊良好,並沒有出現發熱,或者是其他感染跡象,引流條也沒有什麽問題,更換了紗布之後,段少君終於能回府好好睡個安穩覺。比在這裏跟一票光頭擠在一塊,傾聽著那此起彼伏呼嚕聲強多了。

用完了晚飯,段少君跟西門兄妹和玄真道長玩起了竹牌,這是由段少君發明開創出來的遊戲,不過一般玩的都是鬥地主,而段少君更多的時候是給楚楚妹子當參謀。

畢竟坐在軟妹子身邊,嗅著體香,欣賞著美人,時不時還能借幫她抽牌的機會吃吃小豆腐,甭提有多愜意,至於西門棟梁和李玄真這對不要臉的師徒倆**怎麽出就怎麽出,可沒興趣去跟大佬爺們蹲一塊。

“先別出大的,現在上家和下家其中一家至少會有三個A,所以,你應該出順子……”段少君抿了口茶水,湊到了楚楚妹子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道。

“知道啦,不許靠那麽近,耳朵都快癢死了。”楚楚可**地白了段少君一眼,臉蛋紅紅地伸手搓了搓耳朵,乖乖地依照段少君的說法甩出了一溜順子。

西門棟梁瞪起了眼珠子朝著這邊看過來,段少君一臉溫善純良的模樣衝這哥們一笑。“該你出牌了兄台。”

“不要!”西門棟梁一臉鬱悶地將手中竹牌攏上,看向了旁邊的玄真道長,這老貨翹起手指頭刮了刮銀眉,看到楚楚手中還有五六張牌,於是猶如便秘似的憋了半天。“罷了,道爺我也不要。”

“三帶二,再加一個大王,不好意思我贏了。”楚楚吹呼一聲,三個二帶兩個小三拍在榻上,接著又扔了個大王。

看到楚楚三下五除二把手中的牌扔得幹幹淨淨,玄真道長抓狂地扯了扯頭發。“啊,為什麽,我為什麽又沒要,蒼天啊,我怎麽又猶豫了。”

“我說師父,你那麽好的牌憋著幹嘛,憋得再久也不能下崽,還不如甩出來擋一擋我妹子,也好讓我有個出牌的機會啊。”西門棟梁看著手中的牌欲哭無淚地報怨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誰知道三條二都在你妹妹手上,你這小子也是,前一輪你既然沒大牌,幹嘛還充大頭把手上的二給扔了?害得為師我還以為你大牌不少……”西門棟梁的報怨頓時讓李玄真這個沒半點尊長模樣的師父瞪起了眼。

“我都出了二,師尊你跟我一夥的,幹嘛要扔個小王?”西門棟梁脖子一梗,一臉不滿地道。

“……道爺我出錯牌了不行嗎?你這臭小子,枉我收你為徒,居然一點也不知道尊師重道,你想把道爺我氣死了好去真武山當師叔是不是?!”

《盛唐極品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