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香君的這個可愛無比的舉動,段大公子忍不住又罰……唔,是又疼愛了一回自己的美人兒。

“夫君您準備怎麽做?關於咱們在雲州的生意,接下來該如何做?”最終,還是聊到了這個當前的話題上。

“當然是要做,而且要大張旗喜的做,這雲州之地,說實話,真正知道許氏商團跟我有關係的人還真沒幾個,更何況,現如今我在雲州的官吏眼中,不過就是一個持功傲物的蠢貨而已……”段少君摸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

被人當成了蠢貨,段大公子不以為訐,反倒是一副喜滋滋的模樣,實在是讓許大奶奶十分無語。“郎君你到底是想要幹嗎?難道自汙其身,就能有用嗎?”

“當然有用,另外,等明日開始,先讓許進忠那小子先去知會那些占過本公子偏宜的人,本公子要在燕南居設宴,好好的見一見那些人,順便給他們定下一個期限,讓他們早日連本帶利賠償本公子的損失……”

“好吧好吧,都聽你的乖郎君,反正有郎君作主,小女子一定會給您搖旗呐喊助威,如何?”許香君翻了個可愛的白眼,看著段郎使壞時那副賊兮兮的模樣,不禁又想到了昔日得罪段郎的那些倒黴鬼是何等的下場,也懶得再多勸,香了一口段郎的臉頰巧笑嫣然地道。

“娘子隻管看好便是,為夫一定會讓整個雲州上下都大吃一驚,讓他們小瞧本公子的厲害。”段大公子回吻了許香君一口,洋洋得意地笑道。

“妾身當然相信郎君,一定能夠把這雲州官場給鬧得天翻地覆,不過,鬧得太過的話……到時候幼雯妹子那邊怕也不太好收場吧?”許香君握緊粉拳,作出了一個鼓勁加油的架勢,眼眸一轉,依在段少君的懷中小聲地疑問道。

“這倒無妨,我就是奉了殿下……咦?你怎麽叫他幼雯妹子?”段少君話到半截才查覺到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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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可是要比幼雯妹子大上歲許,喚她一聲妹子有何不妥?”許香君看到段少君那副鬼鬼崇崇的表情,不由得伸出了手指,在段少君的腰間軟肉輕掐了一把。“怎麽,段郎莫非吃著嘴裏的,端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不成?”

看到許香君那副咬著銀牙似笑非笑的俏模樣,饒是段大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可是跟李幼雯之間的小曖昧卻實在是不足向人道也。

不過,段少君卻可以拍著胸口說自己好歹也是個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跟那李幼雯之間正所謂發乎於情,止乎於理。

“香君姐休得胡言,小弟我豈是那種朝秦慕楚的人?想我這大半年來,潔身自好,守身如玉……正所謂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喂,香君姐你就算是笑也不用笑得這麽誇張行不行?”

自在為自己高尚的節操,唔……情操還有猶如天山上的小白花一般純潔的品德而自吹自擂,卻不想,許香君這個女人居然笑得在自己的懷中直打滾,過份!段大公子勃然大怒,勃然……

“哎呀,你個壞坯,又想要幹嘛?”才打了兩個滾,就發現自己的豐臀被堅挺的硬物給頂住,許香君哪裏不明白這怎麽回事,紅著俏臉,嫵媚的橫了一眼這個節操滿滿的壞蛋。

“當然是要讓你知道笑話為夫的下場有多麽的可怕,桀桀桀……”段少君怪笑著撈起了玉體陳橫的許香君,決定要好好的跟這個女人秉燭夜談一番,讓她明白仁義理智信五德俱全的夫君有多堅挺……嗯,人品,必須是人品。

段少君笑意吟吟地站在燕南居二樓雅間的窗口,打量著那些陸續到來的賓客們,徐右軍就蹲在段少君旁邊負手而立,看著那些賓客,表情實在是算不上愉快。

“段賢弟,你這到底是要鬧什麽?你難道不覺得,把你跟許氏商團的關係就這麽公之於眾很不妥當嗎?”看到段少君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徐右軍忍不住再次開口勸道。

“兄台,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麽做,太囂張,太跋扈,太無恥了?”段大公子扭過了頭來,衝徐右軍嘿嘿一笑說道。

“這是自然,難道你自己覺得很正常嗎?”徐右軍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悶哼了聲道。

“你都是這麽想的,那麽想必,他們也會這麽想才對。”段少君嘿嘿嘿地奸笑了幾聲,還特地多打量了徐右軍幾眼,把這位公主府長史看得頭皮發麻。

“我說賢弟,你幹嘛要這麽打量愚兄,我可告訴你,讓我看熱鬧還成,可不許把事給落到我頭上,你不怕丟人,愚兄我可不行。”

“不錯不錯,看樣子兄台的內心還是滿有正義感的嘛。對了兄台,一會讓你撐場子的時候,你一定要保持這樣的表情,既鄙夷,又很無奈,不錯,最好還有一絲疑惑,如此才能夠充份的發揮你的情緒,另外還需要再配上一些肢體語言……”

“……我說賢弟,你能不能別這麽逗我玩行不行?”徐右軍一臉黑線地看著段少君,內心無比地苦逼。

“兄台,小弟怎麽可能逗你玩,你的臨場發揮,可是關係到小弟我所扮演的角色是否真的能夠敷衍住雲州官場還有商場人士的一個重要節點。”段少君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臉,十分嚴肅地道。

看到段少君如此嚴肅,倒讓徐右軍有些摸不著頭腦。“賢弟你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玩笑歸玩笑,不過今日咱們要做的事,可真不是玩笑。”段少君坐回了榻上,抿了口茶水,衝徐右軍點了點頭道。

“囂張、跋扈、無恥、衝動,你覺得這樣的一位刺史,會對陳刺史這樣的老官油子構成威脅嗎?”段少君自己扳著手指頭細數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所扮演角色的缺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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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還真是,別說是陳刺史,就算是愚兄我,遇上這麽一位下屬,隻會覺得令人無語,設法離他遠點之外,肯定不會覺得這樣的人能夠對自己構成什麽危險……”徐右軍想了想之後,若有所悟地道。

“不錯,小弟我此刻扮演的就是這麽一位人憎鬼厭的雲州別駕。”段少君一臉欣慰地道。“另外嘛,除了讓兄台你一會繼續配合之外,說不定之後就會有很多的人來拜會於你,到時候,還請兄台繼續演好你的角色,務必要讓那些人相信,小弟我就是那樣的人……”

“好吧,自汙到你這份上的,愚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過,你這麽弄,真的就能夠掀開雲州官場的黑幕不成?”徐右軍有些傷腦筋地揉了揉眉心,好奇地詢問道。

“或許能夠有些效果吧,至少能夠讓陳刺史他們變得麻痹大意,那麽,小弟我也才能夠有下手的機會,不然,他們若是太過警惕,原本就對於官場並不熟悉的小弟我而言,那可真是狗拿刺蝟,無處下嘴。”

“也是,為兄入仕之後,也就隻在翰林院還有公主府呆過,對於這地方政務,也是不甚了了,不然,或許能夠多忙上一些忙。”徐右軍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無妨,咱們不了解這樣的官場,也沒什麽,咱們還有其他的渠道可以了解。”段少君嘿嘿一笑,笑得份外地陰險。

“哦?賢弟莫非有其他的路子,來了解這雲州的政務不成?”徐右軍兩眼一亮,朝著段少君追問道。

“您就瞧好了吧。我準備再過幾天,去找陳刺史又或者是那位趙長史要雲州這十年以來的收支帳薄……殿下給我的,隻有戶籍,那裏隻能了解一些片麵的東西,想要深入了解雲州,還必須得從帳薄入手才好。”段少君砸了砸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