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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且渠,怎麽樣了?他莫非不願意答應?”看到阿爾木的表情,千長的內心頓時升起了一股子憤怒的火焰,大步迎上前去問道。身後的手下一個二個也都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沒有,他答應了,願意賣出十二輛馬車交給咱們,不過,咱們需要付出六十匹不超過四歲齡的戰馬來交換。”阿爾木看到了千長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不禁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怎麽,覺得這個價格不合適?”

“那個大且渠,我沒聽錯吧?就那十二輛破馬車,您要付出六十匹戰馬?!”千長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己沒發燒,那就有可能是阿爾木這個大且渠發燒了,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價格?

“對,十二輛破馬車,本官花了六十匹良馬換來的,怎麽,你還不滿意?”阿爾木看到了千長那像是在看精神病又或者是冤大頭的目光之後,表情瞬間發黑,陰森森地衝這位千長咬著牙根道。

“我,我不是說您,可,可您怎麽會答應他這種無理的條件?”千長看到了阿爾木殺人一般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寒,趕緊賠起了笑臉不甘心地道。

“你知道那個無恥之徒一開始開的價是多少嗎?十匹戰馬,換一輛破車!我費盡了唇舌,也隻能侃下一半的價格。唉……他就是料定,本官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跟他買,難道還能現做不成?”

“他這簡直就是在乘人之危,這個王八蛋,還虧得王爺看中於他。”千長氣的都差點想拔刀竄去段大公子的營帳拚命了都,要知道,一匹四歲齡的戰馬,若是扔到唐境之內去售賣的話,沒個三五百兩根本拿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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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段大公子手中的那些馬車,一輛馬車的價值,在唐境那邊,售賣的價格絕對不會高過三兩銀子,這貨,實在是太無恥了,簡直比奸商還要奸商。

“如果你想以後能夠活得安安穩穩,還能夠繼續升官發財,這些話,你最好乖乖的給我爛在肚子裏,懂嗎?”阿爾木恨不得高聲應和,也大罵一聲王八蛋。

但是一想到段大公子那個陰險的壞坯那些無恥下流的手段,眼珠一轉壞水就咕嘟咕嘟直往外冒的本事,不由得心中一寒,拍了拍這位梗直的千長的肩膀,很是嚴肅地叮囑道。

“為什麽?難道咱們這些人還能怕了他一個文弱書生不成。”千長有些不服氣地小聲地嘀咕道,阿爾木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你以為,這小子靠的是什麽得王爺看中的?”

阿爾木或許也是因為剛剛跟段少君打過交道,心中潛藏著無數的鬱悶需要排解,所以,這幾個武將的疑問,倒是讓阿爾木有了一個可以傾吐的對象。

自然,段大公子過去的豐功偉績,到了阿爾木的嘴裏邊就變了味道,風度翩翩變成了道貌岸然,待人親和變成了猥瑣陰險,指點江山變成了陰謀詭計。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經過了阿爾木那帶著偏頗之意的話,再經過了這些家夥的腦補之後,一個邪惡的,強大的,陰險的惡魔一般的人物,在這些契胡將士們的腦海裏邊浮現。

特別是聽聞了段大公子去了金帳王庭,連九王子拉罕陷害他都能安然無恙,甚至還能倒打一耙,讓九王子拉罕被可汗禁足。

臥槽啊臥槽!泥瑪的,怎麽也沒以想到,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害能力的家夥,居然這麽陰險無恥卑鄙。心裏邊不由得隱隱發寒。

都不由得對阿爾木這貨多了幾分的幽怨,泥瑪,這家夥,為什麽不早說?本來還以為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絲毫沒有殺傷力的公子哥,可結果,居然是這麽個這樣的人物。

早說了,大夥好歹也知道那個家夥是個什麽樣的人物,至少做起事來,也不會那麽步步進逼得如此過份。現在可好,泥瑪的你好歹是個大且渠,吐昆王爺身邊的紅人。

再怎麽樣,那位段大公子也不能太過難為於你,而咱們呢?對於你這樣地位的人而言,不過是一票小兵辣子,那麽在那個段少君的眼裏邊怕也差不多,如此一來,哥幾個現如今可是大大地得罪了他,到時候,那個家夥既然如此的瞪眥必報,那咱們還他娘的能有什麽子活路。

看到這些百長、千長那幽怨得猶如在莫愁湖麵飄**了千年的女鬼地目光,阿爾木咧了咧嘴,似乎自己說得有些多了,趕緊幹笑了幾聲解釋道。“放心吧,他好歹也是個大人物,不可能為了這些小事太過難為你們。”

“這一次的事情是出在本官身上,本官已經向其致歉,他也答應既往不咎,你們放心好了……”說罷這話,阿爾木拍了拍屁股,開始閃人。留下一票表情就像是在苦候神醫上門的重症痔瘡患者。

“那個段公子,居然是這麽樣的一個人?咱們……”一名百長一副心驚膽顫的模樣,哪裏還有一開始的義憤填膺,若不是強撐著,現在尿褲子了都說不一定。

“罷了,算是咱們兄弟倒黴,哼,托托海的官,怎麽可能把咱們這邊駐守邊地的人放在心上,能夠給咱們解釋解釋,已經算是他大且渠心情不錯了。”千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陰森森的一笑。

“那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幾名百長都把目光落在了千長的身上,現在,唯一的主心骨便是這位官職最高,權力最大,而且同樣是自己人的千長了。

“能怎麽辦?當然隻能照著這位大且渠的命令去辦。不過,咱們弟兄們,可別再傻著讓人玩了……”千長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一票手下。“都給我記住,段公子,咱們遠遠的盯著就好,隻要他沒有逃跑的跡象,千萬不要再得罪於他,你們都給我聽明白了。”

一票百長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之前是根本不知道這位段大公子是哪根蔥,現在已然明白了,誰他娘的還願意去得罪這位陰險毒辣的段大公子?

“至於他手下的親兵,愛怎麽的就怎麽的,若是可以,你們幾個,看看能不能跟他的手下人打好關係,總之,不再能發生半點的衝突,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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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放心,我們都記下了,一定不會再出任何差池。

”百長們紛紛應諾道。

阿爾木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之間的吐槽,居然給這些殺人如麻的大佬爺們留下了如此之重的心理陰影,並且最終導致了一個令他後悔不及的後果。

生意就是生意,既然馬車交給了你們,那麽,戰馬就得乖乖的交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生意,這才符合段大公子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風格。

不過還好,大軍之中,自然也儲備有一批備用的戰馬,而現在,段大公子手底下的兵痞們現如今又變成了一人三騎還有負餘,雖然這些戰馬也被迫馱起了厚重的包袱,但是馬車能換到戰馬,這樣的生意實在是做得,看到段大公子手底下那票兵痞一個二個眉開眼笑的模樣,阿爾木就覺得牙根發癢。

但是好歹,多了十多輛馬車之後,軍中的病患總算是在行軍的時候也有了休息之所。

做完了生意,段大公子又恢複了其萎靡不振,愛理不理的架勢,一副成親就好像跟他沒關係的模樣,看得阿爾木心驚肉跳,成天把段大公子當成大爺般侍候。

而阿爾木的行為舉止,落到了那些從托托海北被調過來迎親的將士們的眼中之後,千長越發地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連醒過了神來的大且渠都如此小心翼翼,咱們這些小兵難道還能比大且渠更有背景和實力去跟這位段大公子抗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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