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幹脆另外一隻手也扳,聽得旁邊的那些親兵親衛們一個二個呲牙咧嘴的笑得東歪西倒。玄真道長這個老家夥臉皮再厚,可被人這麽當著眾人的麵當麵數落,也是有些頂不住。

“停,你小子少給道爺我臉上抹黑,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再說了,道爺我跟我那小姨子情投意合,雙宿雙飛有什麽錯?”玄真道長很是振振有詞地反駁之後,趕緊岔開了話題。“你小子,道爺我在說你的事,怎麽說到我身上來了?看樣子你小子果然心裏邊有鬼。”

“還敢說自己跟殿下沒有勾搭,若真沒勾搭,在這即將分別之際,殿下會趴在你的懷裏哭著那麽傷心?道爺我這雙招子毒得狠,十丈之內的蚊子是公是母一眼也能瞧得出來,若是你們倆之間沒有啥奸情,道爺我法號倒起寫。”玄真道長一臉猥褻地道。

段少君不由得怒了,抄起了跟前的酒壺就想要扔過去。“你個老不要臉的,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什麽奸情,你要是敢再胡說八道,我讓人把你扒光了刷上香油讓你上火架子上烤烤,也好讓你清醒清醒。”

“切,誰能奈何得了道爺我?……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個二個圍過來幹什麽,都想造反是不是?你個小光頭啥意思……難道你們佛祖沒教過你們要慈悲為懷嗎?”玄真道長一開始哧之以鼻,可結果,當看到了二三十位精壯的親兵護衛神色不善地圍攏了過來,裏邊還有一位戰鬥力凶悍超人的小師兄鑒安,這老**棍也不禁心裏邊打起了鼓來。

“家師有言,佛有慈悲之心,亦有金剛怒目之時,阿彌陀佛……一路來時,道長您不是多次要跟小僧比個高下嗎?今日正好。”小師兄鑒安露出了一個很開心的笑容,一口雪白如足以去做高露潔牙膏廣告的牙齒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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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是什麽意思?”玄真道長怒視著齊大等神色不善的親兵護衛,悄悄地伸手摸了摸,靠,自己的法寶拂塵不知道忘記在哪個小娘子的**了,今日居然沒有帶著護身武器過來,自己的武力值怎麽也得下降個一成,實在是大大不妙。

“久聞大師道法精深,大師曾經說過,咱們這些人,都是些莊稼把式,今日既然公子有命,咱們正好湊湊趣,一塊向大師您討教討教……是吧弟兄們?”齊大嘿嘿一笑,手一抬,一張硬弓已然拿在了手中,然後抽出了一隻箭,就拿牙直接咬掉了鐵箭頭,然後搭在了硬弓之上。

旁邊的許正看到了齊大的舉動,一拍腦袋,嬉皮笑臉的抽過了旁邊弟兄的弓箭,同樣也拉弓搭箭。然後衝驚怒交加的玄真道長擠眉弄眼地道:“道長您可是老神仙,咱們這些莊稼把式肯定傷不了您老人家,今個就讓弟兄們嚐個先,跟你試個手唄……”

“對對對,道長您乃是絕世高人,想必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也不會吃力,來吧,我們可是等了好久才等到這個機會……”有人如此興災樂禍的怪叫道。頓時惹來了一片讚同、應和之聲。

“你們,你們這也太無恥了吧?”玄真道長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禁傻了眼,轉過了頭來,就看到了段某人那張滿是壞笑的嘴臉,氣極敗壞地直跳腳。“臭小子,道爺我怎麽得罪你了,你這是想跟道爺我玩命是不是?”

段大公子白眼一翻,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吸了吸鼻子衝氣極敗壞的玄真道長樂道。“我哪敢啊,之前道長您不是一個勁的自吹自擂自己可以以一敵百什麽的嗎?早就已經傾慕久矣,卻一直未能得見道長您昔日玉麵小飛龍的真實實力,今日正好是分別前的大聚會,閑著也是閑著,要不,道長您就給大夥來一個以一敵百?讓咱們這些升鬥小民也好開個眼界,日後也好給您向天下人吹捧吹捧真武山的玄真道長那個厲害,一個人單挑一百個人也麵不改色……”

“你個臭……哼,那個賢侄啊,你莫要忘記了,道爺我可是你師尊的摯友。”玄真道長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心知肯定是自己這段時間成日廝混於煙花柳巷之地,連個麵也不照,惹惱了段少君這個壞心眼的臭小子,罷罷罷,道爺我暫且忍辱負重先,又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想想人家韓信都還曾受過**之辱,道爺我難道還不能折腰嗎?

“沒人說您不是我師尊的摯友啊。想來,我師尊若是聽說我們這樣向道長您請教,隻會老懷大慰,眉開眼笑,定然不會斥責我這個弟子以小欺大的吧?”段少君沒理會擠出了一張焉**一般的笑容的玄真道長,自顧自地滿上了一盞酒一麵說道。

“你!唉,貧道也知道,這些日子,你也很忙,很累,派人找貧道商量事找了幾次。可是,貧道也很忙啊……”玄真道長決定服軟,坐了下來,想要以德服人。

“忙,一天忙著在娛樂城裏邊尋花問柳,實在是忙呀。在下的小命,反正在道長您的眼裏邊,也不值倆錢,對了,你擱在我那裏的錢財,也覺得可有可無,對吧?”段少君白眼一翻,一臉悻色地道。老**棍,本公子正愁找不著機會收拾你,今天你就送上門來了,不收拾收拾你,你還真當自己是無人能管束得了的玉麵小白龍不成?

聽到了段少君的威脅,玄真道長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哪裏還顧得上擺個長輩以德服人的形象,賠著笑臉討好地提壺給段少君滿上了一杯。“看你說的,道爺我一聽說你被困在這草原之上時,便恨不得能夠雙肋插翅,飛過來救你,唉,可惜,老道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咦,你們怎麽還都在這站著,都散了都散了,貧道要好好的跟段小哥嘮上一嘮。”

“嘮個屁!為了你這段時間偷奸耍滑,讓大夥都累死累活,你必須得作出補償,不然,今天,你是逃不掉被擱在那火堆上烤上一烤的。”段少君冷笑了聲徑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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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哦不,賢弟啊,小道我雖有些武藝,可是,那也頂多也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可沒什麽能耐去抗住那火燒火燎的。你生氣,小道知道,要不你看看,要小道怎麽給你賠禮道歉?說吧,隻要小道能夠辦得到的,就算是砸鍋賣鐵也給你辦了。”心知到今日肯定已經躲不過去的玄真道長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擺出了一副哭喪的嘴臉道。

比起被扒成光豬架到火上烤,就算是讓道爺我光著屁股裸奔也比被架火上烤強。玄真道長如此想道。

“那行,那個李大哥,你來拿個主意,覺得怎麽讓道長賠償,才對得起大夥這段時間的辛苦賣命。”段少君衝李神進擠了擠眼,然後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

已然心領神會的李神進幹咳了兩聲,湊到了近前,一副難為的模樣望著扮出了一副可憐樣的玄真道長。“道長啊,其實小的這裏倒是有個主意,既不讓你裸奔,也不把你架在火上烤,也不會把你的錢帛都拿來瓜分了,可是……”

一聽這話,玄真道長就跟滿麵複活似地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李神進的肩膀上,放聲大笑起來。“還是李兄弟你痛快,說吧,到底是啥子事,包在道爺我身上了。”

“慢,玄真道長您的出爾反爾可是很有名的。”段少君頭也不抬地笑道。

“段小子,休得汙蔑道爺我堅挺的人品,這裏三十多弟兄可以作證,隻要道爺我敢出爾反爾,你們直接把道爺我架火上去烤,道爺我吭一聲就不是個帶把的爺們。”玄真道長怒瞪了段少君一眼,然後很是豪邁地拍了拍自己那幹癟癟的胸脯洋洋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