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成親了沒,不知道她的夫君跟自家婆娘躺在**XX時,結果被那雙強有力的大腿給夾得腰椎脫臼時,會是何等的心情?段少君惡毒地想道。

“我說繡壯士,你家小姐這大半夜的叫我去幹嘛?”爬出通道之後,站起了身來拍了拍膝上和肘上的雪沫,段少君很是有氣無力地問道。

對於段某人對自己的稱謂讓繡娘很是滿意,越發覺得這小子很是知情識趣,所以表情也顯得和顏悅色地許多。“我家小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叫你幹嘛,就不是我這個奴婢所能清楚的了。”

段少君翻了個白眼跟上了繡娘的腳步,壓低了聲音道。“繡壯士,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怕是有些不妥當吧?”

“切,就你?”繡娘很是輕蔑地上下打量了段少君幾眼,然後繼續前行,段少君在後邊差點氣歪了鼻子,差點就想捏個雪球砸死這臭娘們。這個女人嘛意思?難道說本公子這樣的正人君子還不夠英武偉烈嗎?

靠,女人哪,你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最令人難以理解的動物。

鑽進了李幼雯所在的雪屋,這位白日在雪橇上以黑紗遮頭的昭陽公主此刻已然將黑紗取掉,露出了那依舊錚亮的光頭,如畫的眉眼在昏黃的燈火下,多了幾許的寧靜與溫婉。

此刻的她,正拿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正在那看得津有味地,就連段少君鑽進雪屋也未察覺。這讓段少君份外地好奇,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身畔伸腦袋打量了下。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正在看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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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其內容,似乎正是描繪一位大家閨秀遇上了一位窮酸生,愛上了這位生,兩人正約定私奔的情節。看到了這,再打量了幾眼李幼雯那副津津有味不可自拔的表情,段少君一臉呆滯,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白天的時候這個女人這麽鬧騰,原來果然是在照著話本來演繹。

心裏邊,不禁泛起了濃濃地憐憫,她是誰,堂堂的昭陽公主,左羽林衛大將軍,不論是哪一個身份,都足以讓天下絕大多數人抬頭仰視的。

可是她,卻自幼喪母喪父,就連幾位兄長,也盡數被殺。唯一的親人,就是那位隔了一代的親爺爺。而那些叔叔們,對她不鹹不淡。而親爺爺,雖然對她十分的寵愛,有求予求。但是他終究是一國之君,很難將注意力完全地關注在她的身上。

這便養成了她從小以來,就剛強獨立的個性,但是這,卻也並非是天生的,而是在那樣殘酷的環境裏,為了保護自我,而鍛煉出來的。

她,想必也同樣向往著美好的愛情,也希望有一個疼她愛她的情郎,不然,為何堂堂的李大將軍為何會對這樣的話本如此癡迷而不可自拔?

跟隨著段少君一塊輕手輕腳進入了雪屋的繡娘看到了段少君凝著眉頭,站在李幼雯的身邊,那副滿是憐憫與溫柔的表情,這讓繡娘忍住了險些脫口而出的招呼聲,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兩人。

待那李幼雯看到大小姐收拾好了細軟,乘著夜色,來到了後院小門,焦急地等待著生前來,而生卻優柔寡斷,尚未能做出決斷時。看得著惱的李幼雯一巴掌拍在了身下的獸皮上,小聲地憤憤道。“蠢貨,那女子都有這樣的勇氣,你堂堂男兒,卻如此畏首畏尾,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這一巴掌把站在其身邊正仔細地打量著她那張英姿與柔媚交融的俏臉的段少君給嚇得一哆嗦,段少君捂著讓這個奇葩女人差點給嚇得停跳的小心肝苦笑道。“狐禪姑娘,這隻不過是話本而已,裏邊的事情根本就當不得真,莫要把自個氣壞了才是正理。”

“你怎麽知道不是真的……咦,你什麽時候來的?”李幼雯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之後這才吃驚地抬起了頭來。

段少君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李幼雯身畔的獸皮上,雙手湊到了鐵爐子跟前搓著,一麵答道。“進來了有一會了,不過看到你看話本看得這麽專心,就懶得打擾你了。”

李幼雯有些手忙腳亂地把那本話本收到了獸皮疊成的枕頭底下,悻悻地瞪了一眼這個偷窺自己的無恥之徒,端起了茶壺,自顧自地倒了一杯,在要把茶壺擱回爐子上時,手頓了頓,把旁邊擺著的空茶碗也給滿上。

段少君很是吃驚地看著跟前那滿上了香茶的茶碗,又看了一眼李幼雯,這帶著疑問的目光,反倒把李幼雯看得有些手足無措,惡狠狠地一眼瞪了回來。“怎麽,怕貧尼在茶水裏邊下毒毒死你這個薄情郎不成?”

唉,總是有一些人,明明做了好事,偏偏那張嘴不饒人,做了好事,卻落不下感激,而跟前的李幼雯就是典型。

“大師,既然咱們要裝扮情侶,那你就別老這麽咄咄逼人行不行?”段少君揉了揉發緊的腦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哼,誰讓你對貧尼愛理不理的。”李幼雯很是理直氣壯地道,一口一個貧尼,可是聲音又軟又糯,配上那輕嗔薄怒的杏眸,還真像是一位正在生情郎氣的戀愛女子。

看到李幼雯居然撅起了朱唇一副氣鼓鼓的嬌嗔模樣,別說是段少君,就算是一旁正在化妝靜靜的繡娘也不由得看傻了眼。可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大將軍會露出如此的小女兒姿態。

段少君也呆住了,英姿勃勃,力大無窮的李大將軍居然也會有如此嬌嗔柔媚的一麵,那副輕嗔薄怒的俏模樣。讓段少君內心最柔軟的某處,被輕輕地拔動了下。

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的段少君趕緊端起了茶水埋下了腦袋在那喝著茶水,努力地讓自己的思維穩定下來。別忘記了,自己可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潔的人,一個高智商的人,千萬不要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

她的溫柔後麵,說不定就是一把銳利的尖刀,紅粉骷髏啊紅粉骷髏,老衲一定要心如止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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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段少君恢複了往日的淡容,既然你這個女人想要演戲,那哥就奉陪到底,就哥的演戲,不暴則已,一暴則可**平奧斯卡。段少君一甩頭,可惜頭發已經束起,不能再如過去一般飄逸。

然後屁股又往李幼雯的身畔挪了挪,看到這個女人立起了眼角,無奈地又向後縮了約三分之一寸,清了清嗓子,目光溫柔無限地看著跟前的這個光頭漂亮妞。

“我並非對姑娘你愛理不理,而是心中尚有牽掛,你,是那麽的美豔無雙,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停止了轉動,所有的聲音都從我的耳中消失,唯有你,是那樣的明豔,就像是那日上中天的太陽,那樣的燦爛與輝煌,眉如青山遠黛,眼若辰星……”

段某人絕對不是在吟詩作對,也絕非抄襲他人的情話,這一切,他說得那樣的情真意切,那樣的含情脈脈,旁邊不遠處的靜靜,哦不,是繡娘,從一開始的臉色煞白,連連幹嘔,到漸漸地聽得津津有味,聽得目眩神迷。

對段少君的態度從一開始的鄙夷,變成了一種欣賞。怎麽也想不到,這小子,原來早就對昭陽公主已然是芳心暗許?唔……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李幼雯直接就懵了,呆呆地看著段少君,內心裏邊猶如小鹿亂撞,段少君的那些話,實在是讓人麵紅心跳得緊,偏生又說得讓李幼雯心裏邊甜絲絲的,就好像是那在蜜罐子裏邊浸了三個月的桂花衝出來的花茶,香甜滋潤,令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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