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是到了每個月,女人都會有幾天的那個時候?不對啊,來了那玩意她應該更狂燥才對,現在看起來她卻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實在是讓段少君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本帥知道你頗有才幹,就想知道,你能不能勝任這一重任,要知道,軍政可非是民政,想要做好,不光隻有頭腦,還需魄力。”李幼雯看著段少君,淡笑著解釋道,很是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家夥,真心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能夠接下這個擔子。

段少君不禁也有點猶豫起來,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摸不清李幼雯話語裏邊的涵意有幾分真假。思來想去,看到旁邊的胡達一個勁地衝自己砸眼,段少君恍然,靠,還有這廝來幫忙,憑自己的才華和本事,怕個啥?

段少君用力地點了點頭,朝著李幼雯很是自信地一笑。“大將軍這話真是有趣,你覺得下官像是那種知難就退的懦夫嗎?”

李幼雯不由得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下了,等到了明日點卯之後,本帥再跟你商議細節,對了,這些救護員不錯,胡達,你們可要好好負責,不可懈怠。”

“大將軍放心,末將等一定會好好操練這些家夥,使我左羽林衛的將士們能夠多幾分保命的本錢。”胡達與趙中郎將趕緊向李幼雯深施了一禮,恭送著這位大將軍離開之後,這家夥很是有些氣極敗壞地衝段少君問道。“你怎麽能答應呢?”

“喂,剛剛我正猶豫是不是要拒絕你們大將軍來著,可你一個勁地衝我使眼色,難道不是希望我答應下來嗎?”段少君一愣,旋及惱羞成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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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達一臉苦逼地看著段少君,哭笑不得地攤開了手。“……我那是希望你不要答應。”

“那你幹嘛不搖腦袋,非要眨眼?”段少君直接給氣得兩眼發黑怒道。

“下意識,行了行了,答應了就答應了,我相信以賢弟你的本事,那些不聽話的老兵痞你也一定可以讓他們煥然一新的是吧?”胡達隱蔽地翻了個白眼,擺出了一副很講意氣的樣子拍著胸口衝段少君擠眉弄眼地道。

“你……我對你真是無語了。”段少君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在蘭亭,遇上了西門棟梁這位腦袋裏邊隻有肌肉的漢子,來到了這塞北,又遇上了連使眼色都不會使的老兵痞胡某人。

看樣子,自己這樣的飽學之士,遇上像他們這樣的人,倒真是應了一句老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胡達隻能賠笑著臉扯著段少君坐回了鐵爐子旁邊,搓著手很是講義氣地道。“來來來,坐下再說,反正賢弟你的才華,哥哥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就算接下了這個重擔,也沒啥大不了的,若是你指揮不動那些丘八,沒事,叫哥哥,一定幫你把那些橫蠻慣了的家夥全都揍得服服貼貼的。是吧老趙……”

“不錯,在這左羽林衛裏邊,有哪個敢衝我們哥倆橫眉瞪眼的?”趙中郎將一臉的深以為然,很**的吸了吸鼻子之後,想了想又趕緊補充道。“當然,大將軍除外。”

“……二位兄台襄助之恩,小弟可就愧領了,不過,你們就算把所有人都揍上一遍,他們服氣的那也是你們,並非是我啊……”段少君悠悠地長歎了一聲,砸了砸嘴解釋道。

“我們哥們肯定是幫你揍,誰敢不服,我們就揍。”不愧是左羽林衛第一猛將,唯一的解決手段就是揍,揍到對方佩服得五體投地為止,方能算其蠻勇大成。

“問題是方才李大將軍說了,是讓小弟操持,而非是二位兄台,你們揍他們對你們五體投地,那又如何?”小學的時候曾經挨過自家老爹飛腿外加二踢腳無數的段少君最是看不慣體罰,一想到自己曾經的痛苦,一種責任感由然而生。

“那……那賢弟你就跟咱們哥倆有空的時候再練兵,敢不聽你話的,看他們敢不敢不聽胡某的拳頭。”胡達眨巴眨巴眼,立刻就想到了簡單易行的方法。

段少君看著跟前這兩個一副理所當然表情的兵痞,終於明白了古代的治軍有多麽的,艱難,不僅僅在於士兵們,還在於像胡、趙這樣將校級別的人物,根本無法領會上級的意圖。

暴力的使用,並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想一想後世的禁閉室、審問室那樣的設定,段少君還真不相信那些家夥能夠在那樣的環境裏邊熬得住。

不過重要的是,必須要有強有力的鎮得住的角色,雖然胡達跟趙中郎將很不錯,但就這兩個哥們一點就爆的脾氣,實在不適合鐵麵無私的軍法官的氣聲和行為作風。“多謝二位兄台對小弟的厚愛,不過小弟覺得實在不需要二位這樣位高權重的高手出馬。”

“要不,趙某派手下最得力最能打的親兵給你助威捧場。”趙中郎將笑嗬嗬地撫著眉頭道。

胡達也是一臉興奮與期待地道。“對對對,趙某的親兵雖然不算多,但是抽調十個精幹之士還是不在話下。這些家夥都是趙某的心腹,你讓他們揍誰,都絕對沒二話。”

“若是我讓他們揍你,你覺得他們會幹嗎?”段少君沒好氣地翻著白眼道。

“不好意思,如果你真那麽指使的話,被揍的人十有八九會是賢弟你。”胡達呲牙咧嘴,一副興災樂禍的表情道。

“您二位就不用替我操勞了,若是連五百個人都收拾不了,日後豈不是要被我那未過門的嶽父大人小瞧。”段少君長歎了一聲,有氣無力地道。

“聽說過沒過門的媳婦,可還真沒聽說過沒過門的嶽父?”胡達一臉懵懂。

“我婆娘沒過門,嶽父當然也就相當於沒過門。”段少君一想到西門大官人那見聽說自己吃窘受累就鐵定興災樂禍的嘴臉,就不由得一陣蛋疼。

“說說,你嶽父是誰?”胡達很有興趣地湊過來詢問道。

當段少君說出了西門忠熊的大名之後,胡達與趙中郎將一臉恍然。“靠,原來是他啊。”

“怎麽,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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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認識,某雖未在其帳下效力,卻也知道這位儒帥的功績,當年,其雖官職不高,不過卻極擅用兵,在北疆屢屢建功,可惜後來因腿傷而不得不離開了軍伍。最近聽說其腿傷好,已經回京赴任,莫非治好西門將軍的人,正是你小子?”胡達打量著段少君壞笑道。

“那是自然,除了本公子,還有誰能有這等刮骨療傷的本事?”段少君毫不客氣地沒皮沒臉的自吹自擂起來,換來的是兩根胡蘿卜粗細的中指,靠!

第二天一大清晨,點卯之後,李幼雯委任段少君成為了後軍的校檢校尉,所謂校檢,意思就是暫代。而在段少君的強烈要求之下,李幼雯不情不願地同意,讓哥倫漢暫時擔當他段某人的副職。

而段少君,則負責訓練一團兵馬,這個時代的一團,指的是五百人,下麵還有五名旅帥,旅帥這下尚有隊正,隊正之下沿有夥長。

五百人,居然要弄出這麽多的軍官,實在是讓人無語到了級點,就算是後世,一個連的軍官扒拉到一塊,怕是也沒這一個團的多。

不過,這個時代,夥長、隊正都是下級軍官,從旅帥這一級開始到左、右郎將,算是中級,而校尉就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主。不過哥漢倫如今可不再是校尉了,而是一名光榮的右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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