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哦,對了,還得給師尊也去上一封信,告訴他自己在京師還有來到了塞北雲州之地後的豐功偉績,一想到那老家夥目瞪口呆的模樣,段某人就覺得心情無比的舒暢。

當然,還得交待李玄那小子,讓他跟兵部打打擂台,看看能不能讓兵部購買濟慈藥坊的各種傷藥。現如今用的,可都是段某人自己帶來的私貨,業已經快要見底了都。

幸好與自己心有靈犀的許香君又托了一個前來邊塞做生意的商團給帶來了一批藥材,才解決了段少君治病無藥可用的窘境。

而現如今倒好,左羽林衛的這一幹將士,有個頭疼腦熱,一般還是找那些校檢病兒官檢查和治療,可是那些將校級別的一個二個臉皮厚得跟城牆拐角再加磚似的,全都竄段少君這裏讓他給看病。

而胡達這個厚臉皮則成為了最忙碌的接待員,一個一個的往屋裏拖,這是他兄弟,那是他朋友,這個是他鐵哥們。可把段少君給氣的,直接就攆人了。

可問題胡某人振振有詞,他的傷還沒全好,而段少君的房子早已經不再是他自己的私產,而更名成為了大唐左羽林衛醫務所。左羽林衛大將軍李幼雯特許段某人以左羽林衛長史兼軍醫的身份暫居於此。

看清楚,段某人辛辛苦苦修起來的房子已經不屬於他自個的,而且隻有暫時居住權。無論段少君私下裏報怨得再多也沒用,不過幸好,李幼雯也並不是自己強占,而是把這裏當成了未來左羽林衛的將士們的傷病治療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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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了李詠等人才得知,諸位皇子聯合了不少大臣反對立後的風波已然過去,不出段少君所料的便是。諸皇子果然敵不過枕頭風的威力,敗得幹脆利落,全都被勒令居於府中,還被罰俸。

唯有李玄這廝,采用了自己傳授給他的斷腿三策之下策後,既避開了這場風波,還讓天子憐意大起,常賜藥物,派禦醫去探望這個乖巧的皇兒。

另外,許香君果然不愧是商界的女強人,如今不僅僅已經在京師占穩了腳跟,而且就在中秋節的女人的秘密花園新品發布會上,大獲成功。光是所獲得的訂單,就不遜色於江南之地三個月的經營額。

畢竟這個時代北方的財富更集中於京師這一人口超過百萬的巨城裏邊,而且有著李玄這位晉王殿下照拂,所以,也曾經有人想要來打主意,直接被揍成了狗不理給扔進了官府的地牢後。

那些京師的地痞流氓,還有背後有家庭或者是勳貴支撐的商家們都很清楚,這是晉王殿下這位頗受天子寵信的王爺罩著的場子,都悄悄地縮回了已經伸出來的大手。

胡小娘那廝消息不多,不過那家夥過得很滋潤,他親娘竄到了京師之後,對這個喜歡逛青樓妓館的家夥進行了鎮壓式管教。另外,已然跟那戶相中了胡某人的大富之家訂下了親事,準備待臘月迎娶新人。

而西門棟梁這貨繼續在當丘八的路上奮力拚搏,如今已經被調入了左金吾衛,成為了一名光榮而又優秀的副隊正。

聽完了京師之事後,段少君寫了幾封家書,交給了李詠,讓這廝回京之後,一定要帶到。李詠自然沒口子的應承,信在人在,信毀人亡雲雲,被段少君翻著白眼攆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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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總算是明白了,李幼雯那個女人,分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那個女人,居然,居然沒有一點悔悟之心,嗯,沒有給自己道歉也就算了,嗯?居然還繼續黑著臉繼續難為自己,這算是神馬?

段少君很生氣,可問題是自己能拿這事去質問李幼雯嗎?質問了要是能有用,這個社會早就大同了,哪還有什麽皇帝公主的。

算了,那妞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想來定然不會太過難為自己,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想抓自己去抽屁股又或者是玩斬首遊戲就好。

至於這個妞如此不近人情,這倒還真沒什麽關係,反正段某人不覺得有什麽。做好自己的事情,努力升官發財,到時候好回京師去迎娶俺那水靈靈的楚楚妹子,還有香君姐姐和蘇酥妹子。

唔……一想到未來的幸福生活,段少君心裏邊的怨氣也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並且充滿了鬥誌。

軍法要變革,當然需要修改,不過,這不是一兩天就幹成的事,而左羽林衛諸事已經走上了正軌之後。既然自己辛辛苦苦才修建起來的房子成為了左羽林衛醫務所,段少君也不願意自己太累,嗯,閑得發慌的段某人幹脆召來了那些軍中的醫官,美其名曰,培訓。

“培訓?”李幼雯一臉錯愕地看著跟前的段某人,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閑著沒事找事做,你找事做也行,可這麽屁大的事你來找本帥幹嘛?難道還要本帥也去聽你的課給你當學生不成?

“不錯,下官覺得,我左羽林衛的醫官太少,而且他們對於外傷的處置,顯得太過落後,這才是過去軍隊在戰後死亡率那麽高的原因。作為一名優秀的醫者,我感到十分的沉痛和悲傷……”段少君開啟了演講模式。開始跑起了廣漢高鐵,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打交道。他終於發現了李幼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怕囉嗦,特別是怕被人嘰嘰歪歪不停,或許是李幼雯這人脾氣一向是幹淨利落,做事從不拖遝的緣故,所以很畏懼,唔……應該說很討厭有人在其跟前嘰嘰歪歪,煩得不行。

但是,段少君卻每一次都能夠站在理上,所以經常是一開始李幼雯堅決表示反對,等到段某人開啟嘰嘰歪歪模式,之後,李幼雯實在頂不住,終究隻能無奈地認同這個討厭的家夥的某些合情合理的觀點。

例如上一次要求左羽林衛財政和物資全麵推行複式記帳法,又例如這貨耍死賴非要住在溫暖的醫務所裏邊打死不願意呆在濕冷的篷裏。

李幼雯一臉黑線的看著口若懸河,唾沫星子橫飛的段某人,手按在腰間刀柄之上,一臉憤憤地審視著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若不是自己之前誤會他是趙林甫的人,而多次難為於他,所以現在總覺得對他有些歉意。

若不是已經收到了李玄的信,終於知道了這家夥的確是夢惑大師的衣缽弟子,而且還與小叔李玄可謂是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更因為其才華與才幹都極為驚人,而且極有見地。自己豈會放任他這麽嘰嘰歪歪,早拔刀把這個厚臉皮來個三刀六眼讓他見識一下本帥的刀法之銳。

大帳之內,一票大將軍的親兵也全都一臉苦逼,恨不得跳將出來亂刀把這廝斬為肉泥,可是不行啊同誌們,這家夥居然不是趙林甫一夥的,而是夢惑大師的弟子,更是晉王殿下的好兄弟,大帥現如今都有些不好意思麵對這廝,咱們把這貨給得罪死了那可不行。

“停!本帥說住口,你再給本帥嘰嘰歪歪信不信本帥現在就叫人把你扔出去揍二十軍棍。”李幼雯很快就受不了了段某人那如果六管加特林重機槍一般的廢話,趕緊伸手要了個暫停。

“……大將軍何出此言?”段少君一臉無辜模樣地看著李幼雯。“不知下官犯了哪一條軍法,值得大將軍如此暴跳如雷?”

“你……很好,段長史,你沒犯軍法。”李幼雯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世界這麽的美好,人間是這麽的美妙,本帥不氣,本宮不生氣。對,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