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爹也就隻能酒後吐真言,唔……看來,你爹再瞧我不順眼,也不得不為我那驚世駭俗的才華而默默的點讚,哇哈哈哈……”段少君非但沒有不喜,反而越發得瑟起來。西門楚楚看著段少君這家夥一臉得瑟的在那傻樂,不禁頭疼地捂住了前額,唉……想不到才華過人的郎君,也會有犯傻犯二的時候。

“少君你這是在高興什麽呢,隔著大老遠的,就能聽到你那張揚得厲害的笑聲。”不大會的功夫,穿著束腰輕裙的許香君俏生生地立於門前,看著那猶自得瑟的段少君,不禁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就是本公子被人誇了,心懷大暢罷了,對了你怎麽這會才回來?還沒用飯吧。這都過了午時快一個小時了。”段少君站起了身來,走到許香君跟前關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小問題,處理完了就好,可惜沒能接到你。”許香君甜甜一笑,輕輕地,悄悄地伸出了手指,在段少君的胸襟上劃了劃,又飛快地縮了回去,劃得段少君人心一**。

不過,許香君卻越過了門廊,步到了西門楚楚跟前親熱地道。“姐姐今日可是來得晚了些,家裏邊剛請了一位很不錯的廚子,不然姐姐便留在這裏用了晚飯再回去吧。”

一聽說有好吃的,西門楚楚頓時大為意動,重要的是,她真是舍不得就這麽回去,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臉龐上,看到了他微笑頷首,便暢快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香君輕笑道。“姐姐這話好沒道理,以後你可就是這裏的女主人,有什麽客氣不客氣的。走,妹妹有話正想找姐姐你說來著,咱們先過去,少君你就好好的看看你的新屋子,若是有什麽不夠的,再找人添置就是。”

看著許香君飄然現身,然後把美人擄走之後得意而去,段少君覺得許香君簡直就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女妖精,隻要她願意,魅惑眾生,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卻不想,這樣驚才驚豔的女子,卻把一顆芳心,盡付於已。段少君看著兩人漸遠後,轉過了身來,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切,甚至於,自己習慣扔紙的方向,都恰好有一個紙簍在那裏乖乖的呆著。

看著那,段少君笑了,笑容裏,滿是溫暖。

是夜,華燈初上時分,段少君將西門楚楚送至了西門家的府邸跟前,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府門,西門楚楚倔強地撅著嘴,卻怎麽也不肯鬆開段少君的手。

段少君抬手輕抬起了西門楚楚的下頷,看著這張我見猶憐的臉蛋,笑了笑。“楚楚乖,回去吧,反正我若想我,明日再過來便好。”

“可是,可是你要念書呀,我不能去打擾你。”楚楚妹子楚楚可憐地撇了撇嘴,旋及又緊握起了小拳頭。“少君哥哥你可要加油哦。”

楚楚妹子不舍地鬆開了段少君的走,走上了台階兩步,想了想,便又回轉過身來,撲進了段少君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他,似乎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

段少君無言,輕歎,環抱著楚楚的香肩。“乖乖的,等我娶你。”

“好,等你娶我。”楚楚抬起臉頰,笑容燦爛,一如那絢麗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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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門苦讀?這一招對於段少君這樣的記憶天才而言根本就沒什麽太大的用處,隻要抄起書嘰嘰歪歪一兩遍就能夠記個**不離十,這樣的作弊技能簡直是不要太厲害。

不過,就在段少君洋洋得意之時,卻被家中的兩個女人視作虎狼,一副警惕的模樣,絕不讓段少君有非份之想。

“為什麽不行?”段少君含著一包眼淚憤悲地問道。

“小郎君乖乖的啊,你就要科舉了,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耽擱了,出了什麽差子,奴家可就真是百死莫贖了,奴家可不想擔這個罪名,妹妹你說是吧?”好不容易才從段少君懷中掙脫的許香君逃到了門外,還衝就藏在門邊的公孫蘇酥來上這麽一句。

羞得那公孫蘇酥嚶嚀一聲,捂著紅布一般的臉蛋飛快地逃去,若不是青兒給自家小姐領路,說不定就得撞在行廊的柱子上。

段少君竄到了門邊,隻能看到公孫蘇酥那倉皇漸遠的身影,咽了口唾沫星子,再轉過了頭來時,才發現許香君已然悄悄地距離房門至少三步之遙。

“香君,過來,聽話。”段少君理了理衣襟,看著嬌喘連連,香腮浸汗的美人兒,心裏邊的火氣是越發地旺盛。

許香君飛快地搖了搖頭,輕捂呼吸急促的心口,衝段少君甜甜一笑,一雙水眸裏,也亦是不舍。“不,小郎君乖,這段時間,隻有苦了你了,等科舉之後,奴家隨郎君的意就是了,你乖乖的喲……奴家先行告退了。奴家不想讓楚楚姐姐恨我……”

段少君聽到了此言,頭腦一清,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有些歉然地衝許香君點了點頭。“多謝姐姐提醒,少君知道了,此番科舉,定不負姐姐之厚望。”

“對嘛,這才是我喜歡的有擔當的好郎君。”許香君輕吐了一口濁氣嫣然笑道。這才一身輕鬆地轉身瀟灑而去。

段少君緩緩關上了房門之後,表情卻變得份外的苦逼,靠,正所謂明明已經是送到了嘴邊的獵物,自己在這樣的關頭,卻不得不努力地化裝柳下惠的結義兄弟,唉……

正所謂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罷罷罷,繼續夜讀《易經》,嗯,努力追求精神生活與物質生活雙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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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於府中苦讀,偶爾最多也就跟兩個妞逗逗鬧鬧吃吃豆腐,卻不敢真下手,生怕萬一自己真考不中,她們還不得內疚一輩子?當然,遇到了讀不通又或者是理解不了的,段少

君就會縱馬前往聞知寺,去見那位狀元師伯,夢真大師的學問的確不是蓋的。

更重要的是,夢真大師能夠把很深奧的道理由淺入深的為段少君進行剖析,讓段少君大有收獲。難怪當初師尊不願意教自己《易經》。

除了這玩意目前業已經成為道家的典籍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有師伯這麽一位好老師在這,還用得著他那半瓶水來誤人子弟?

當然,誤人子弟這個形容詞也隻能是相對人而言,相對於段少君這樣才華過人的才俊。如果是胡小娘又或者是陳儉這樣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仍舊記不牢的爛泥,又或者是西門棟梁那樣的榆木圪墶,夢惑方丈別說教育,就算是提著大棒棒教訓,讓他們讀三字經都算對得起這哥仨的。

雖說這話有點毒舌,可是,經曆了夢惑方丈的折磨與夢真大師的教育,對於這對哥倆的前途,夢真大師仍舊覺得有些擔憂。

“大師,我們能中舉嗎?”胡小娘如此問道。

“唔……這個得看運氣,任何人,都不敢言自己能中。”夢真大師翻了下眼皮看了眼這哥們,心中無奈地一聲輕歎,除非那名考官瞎眼,又或者是當時羊角風發作,不小心把x劃成了圈,不然,胡驚飛與陳儉這兩隻貨色,實在是有難度。

不過,也不是這兩個家夥這段時間沒有努力學習,而是他們的底子實在太差,過去,隻會想著去附庸風雅,於是成天去記什麽詩詞歌賦,對於四書五經,怕是連看都沒看過。

幸好之前夢惑師兄已經把他們給狠狠地收拾,然後用填鴨的方式,讓他們死記硬背,總算是多少了解了《易經》,可惜,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夢真大師相信,若是再多給自己小半年的時間的話,讓這二人去應付科舉,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惜沒那麽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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