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您看您都醉成這模樣了,還是先去歇息一會的好,來,奴家扶您去休息……”眼帶桃花的某女如此殷切地道。

“曹公子,您還是跟奴家去吧,奴家那裏有上好的醒酒湯,被榻也最軟和……”

“不行,曹公子是先看上我的。”

“怎麽可能,你這個賤人,曹公子明明先摸的我,你看這裏,還有手印……”

段少君呆呆地看著這兩個貌若桃花的女子現在就簡直像是那正在店鋪裏邊挑奪最後一件內衣的架勢,扯得那曹仲德東歪西倒不已。

最終,段少君覺得好歹也得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至少不能讓這兩個女流氓再這麽無何止的爭吵下去,沒看到天台旁邊,已經跑來了好多湊熱鬧的人?

“停!你們,你們怎麽能這樣呢?就不怕扯得太厲害,把人家曹公子的褲子給扯掉了怎麽辦?別忘記這裏還有很多的女人對曹公子虎視眈眈。”

“那,那怎麽辦?”兩個女人也不禁有些犯難了,雙方太勢力均力敵,找外人幫忙,可萬一自己叫來幫忙的人也起心想要搶曹公子怎麽辦?

段少君看了一眼表情呆滯,披頭散發,嘴角掛著幾絲癡笑,那模樣比癡漢還有癡漢的曹仲德,心說就泥瑪這副模樣,扔城門口絕對會直接當成神經病打整。值得你們去搶嗎?

不過話說回來,女人有時候還真不看臉,比如現在,她們就是看中了曹癡漢的才華。

咳咳,話題扯遠了,段少君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們倆既然都喜歡曹公子,那麽,我準許你們一塊扶曹公子去休息,不管你的房間,還是她的房間,這一點猜拳決定就好,有什麽可爭的……”

“對啊,多謝段公子指點,來,剪刀錘子布……哇哈哈,我贏了。走,陳妹妹,跟我一塊,把曹公子弄去我的閨房。”勝利的女士發出了魔性十足的笑聲。

聽得段少君渾身雞皮疙瘩狂冒,看著這兩個女人動力十足地就這麽把曹公子給擄走,於心不忍的段少君又叫住了這兩個明顯已經抓狂的女人,小心地叮囑了一聲。“玩玩可以,可千萬別把曹公子玩壞了,不然,整個江南的女人都要過來找你們倆的麻煩。”

這兩個女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很是心領神會地表示,一定會玩得溫柔一點,不會搞什麽重口味遊戲,保證明天讓曹公子保持著意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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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胡小娘也被他的老相好嫣娘拖走了,而陳公子也在隨後被一名女流氓給拖走了,一直在那不要不要的小受臉李玄,也終於屈服在了某個暴力女的**威之下。

扭捏害羞地摟著那個強勢的女人也被拖走了,留下的是天台一片狼藉。看到這些狐朋狗友全被拖走,正要拍屁股開溜的段少君這才想到一個問題,泥瑪,沒人開錢。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填填肚子先,這裏的菜肴雖然比不上百味軒,但是用來填飽肚子足夠了。

抄起了一個碗,讓人去打來了一缽飯,就著菜就開始大快朵頤。那些樂女直接就傻了,不知道是繼續演奏呢,還是不要打擾段公子用餐。

“沒事,你們繼續,那邊的那誰,過來把其他的地方都收拾下,這都快成垃圾堆了。”段少君扒了兩口飯,看到了那些發愣的樂師,揮了揮手吩咐道。

就在此時,一名從天台旁邊路過的嫖客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被深深地震驚了。泥瑪,居然有人把這青樓當成了飯肆,而且還要讓人奏樂來佐飯食。

這哥們得多有錢,多任性,才能夠想到這麽個囂張而又暴發戶的點子,簡直太帥了。這位資深老嫖客瞬間就下定了決心,轉過了頭來衝那名龜公道。“我們就在這裏等。”

“哎?……哦,莫不是大爺想要等段公子離開之後在這平台之上飲酒作樂?”龜公很是自作聰明地道。

資深老嫖客很是不滿地瞪了一眼這個沒眼色的蠢貨,嚴肅地搖了搖頭。“錯,大爺我要像這位哥們一般,吃飯,然後多叫上幾個妞,在那裏跳舞奏樂,奶奶的,老子怎麽早沒想到這樣一個法子,太土豪了。”

“……”龜公直接就蒙了,泥瑪這貨有病不是?有妞不去泡,有酒不去喝,居然想在我們堂堂的蘭亭第一青樓怡香閣做在路邊飯肆都可以做的事,你這簡直就是在汙辱我們的職業。

“小子,快去,少不了你的好處。”資深老嫖客伸手入懷,再掏出來之後往那表情僵硬,內心正瘋狂吐槽的龜公手裏邊一扔。

“成,大爺您稍侯,莫說您想在這吃飯,就算是吃燒烤都成。”緊握著手裏邊的五銀銀子,既然這個神經病想發神經,隨他吧,隻要給錢,把這改燒烤攤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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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無意識地舉動,扭曲了一位資深老嫖客的審美觀與世界觀的段少君滿足地打了個飽呃,擱下了碗筷,看到身邊坐著的那位女人的目光後,不由得屁股向後挪了挪幹巴巴地笑道。“這位姑娘,在下沒喝酒,所以,你不等了。”

“段公子,您多少喝一點唄,看您的那些夥伴,可都去歇息去了,要不您也去奴家那裏歇息歇息,奴家可是會盡心盡意的侍候您的。”這個塗紅抹綠的小女子兩眼發亮地看著段少君,水汪汪的眼眸,就像是那狐狸看到了走投無路的秧雞。

“……這個真不用了,那什麽。對了,勞煩你去叫人過來結帳吧。我還得去給七娘作檢查呢。”段少君隻得拿捏起了神醫的派頭,這位小女子這才失望地,一步一回頭的離天台而去。

結帳,結果許千尋竄到了天台上,告訴段少君這頓他請了,還請段少君莫要擔心那幾位友人的安全雲雲,一定會教人侍候好哥幾個。

對於許千尋的大方,段少君推辭無效之後隻能笑納。看樣子,許千尋根本就已經把自己已經當成了他未來兒子又或者是女兒的老師,所以趕緊提前給自己的後代提前賄賂自己這個師尊。

隻參拜托許行尋幫忙照顧一二,接下來,自然是要履行自己的話,去探望一下七娘,七娘這位被嫩草吃了的老牛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嗯,居然害羞了,而許千尋倒是一副老皮老臉的模樣。

就好像之前的性恪發生了強烈的反差,原本小白臉狀的許千尋終於有了大男人樣,原本潑辣凶悍的七娘卻像是新婚小女人一般溫柔易羞。

簡單的檢查之後,告訴了七娘一些懷孕時的注意事項之後,段少君拍拍屁股,在七娘與許千尋的千恩萬謝聲中離開了怡香閣。

剛回到了郡守府門前,就看到了麵色鐵青的胡郡守正站在府門外,手裏邊提著一根哨棍正在那不知道嘰嘰歪歪嘛子,一票家丁會縮在門邊又或者是台階下,鬼鬼崇崇地探頭探腦。

“咦,胡叔父,您這是幹嘛,誰惹您生這麽大的氣?”段少君翻身跳下了馬背步上了台階笑問道。

“哎呀賢侄你回來啦,可曾見我那孽子?”胡郡守擠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衝段少君打了個招呼後,似乎覺得提著一根棍棒不太雅觀,扔給了一旁的家丁,順便向段少君打聽起了自家兒子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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