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玄真道長的下一代著想,最終,思想品德高尚的段少君還是放心了這個誘人的想法,再說了,段少君也實在不知道玄真道長婆娘現如今的地址。

過不多會,小豆豆熟睡在了自家娘親的懷中,許香君先抱著小豆豆回了臥室,而這段時間以來也累得夠嗆的公孫蘇酥不顧段少君幽怨的目光,也起身告辭,隻留下了段少君與李玄這兩個大佬爺們端著酒盞大眼瞪小眼。

不過,不得不說,這桂花美酒實在是香,第一次去酒樓時,被黃章那蠢貨打擾,根本就沒喝上幾口。第二次,因為打劫成功,玄真道長請客,那天與其說是飲酒作樂,倒不如說是玩命拚酒。

明天就要離開揚州回蘭亭了,而許香君弄來了幾壇桂花酒,而且還是珍藏品,比之那酒樓裏向外出售的還要醇厚濃香,實在是令人垂涎欲滴,不好好的喝個過癮,實在是對不起自個。

就連李玄這樣的小受臉文學青年,平時不怎麽好酒的,此刻也樂滋滋地與段少君頻頻碰盞。

“哎呀,這江南還真是不錯,可以整日逍遙自在,其實最舒服的,還是安靜地呆在屋子裏邊,抿著這樣的美酒,看看詩書,撫琴弄瑟,太美了……”長著小受臉的文學青年還有另外一大愛好,那就是宅,此刻他的感慨,就有著一股子濃烈的陳木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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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要是在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鐵定是一個用手紙比用手機多,用電腦比用電視多,睡覺抱蘿莉枕頭比抱老婆多的宅貨。

“我說你小小年紀,怎麽老喜歡宅在家裏邊,外麵的世界那麽的精彩紛呈,你怎麽就不懂得欣賞呢……”段少君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個宅王爺。

對於段少君的意見,李玄卻有著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外麵再漂亮又如何?欣賞多也是會膩味的,而且風風雨雨的令人難受,呆在屋子裏邊,想幹嘛幹嘛,愛幹嘛幹嘛,又不會受別人的約束,這難道不好嗎?”

“……”段少君啞巴了半天,呆呆地看著這個振振有詞的蠢宅,實在不知道他從哪跑出這麽多的理論來支撐他的這些觀點。

“怎麽,沒話說了吧?”看到段少君少有的瞠目結舌,這讓李玄不禁開始沾沾自喜,多久了,自己跟少君兄相處的這麽漫長的時間裏,每一次都被他說得啞口無言,而現在,終於自己也有了一次勝利,實在值得大書特書。

決定了,一會睡覺的時候記得把這事給記載下來先。

“你,我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的頹廢,唉,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少年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好歹也是個爺們,難道你想未來讓婆娘養你一輩子不成?”段少君氣得連連搖頭,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餓了張嘴,累了伸腿,全靠爹媽供養的家夥。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是靠俸祿……咳咳,反正我那什麽自己有錢,從來不靠別人養。”李玄很沒好氣地道。

“那你就沒點誌向?”段少君嚼著小菜,衝李玄翻了翻眼皮沒好氣地道。

“誌向嘛,這個……”李玄撓了半天頭皮,似乎自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自己是誰?可是堂堂皇子,一生下來就有吃有喝,想爬就爬,想滾就滾,除了天上的太陽有月亮沒辦法撈到手之外,似乎一切願望自己身邊的人都能夠幫自己滿足。

當然,帝王的那個位置,李玄可從來沒有想過,他畢竟是個老幺。所以,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該去追求什麽,莫非,向自己的長輩,河間王李成功學習?那哥們雖然是百年前的人物,可是這貨實在剽悍,娶了七十多個妻妾。

重要的是,生了上百個娃,一想到滿屋子全是小屁孩奶聲奶氣叫自己爹爹的樣子,李玄就有一種暈過去的衝動,泥瑪,還是少生點的好,那麽既然這樣,少娶點也是好的。

“喂,我說賢弟,問你誌向,你在這發什麽愣,一臉恐懼的樣子,莫非想到你那未過門的婆娘了?”段少君看到李玄這等表情,不禁好奇地問道。

李玄的臉頓時黑如鍋底,沒好氣地瞪了段少君一眼。“兄台慎言,小弟的未婚妻雖不敢說傾國傾城,可也好歹是嬌豔如花,怎麽到了你嘴裏邊說出來就給人感覺像是那什麽似的。”

“怪我咯?”段少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讓你那樣一副驚懼的表情。”

“我那是……算啦算啦,還是來說說小弟我的誌向比較重要。”李玄實在是沒功夫向段少君解釋自己那個曾叔爺輩的王爺有多高產。

“那你說。”段少君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李玄臊眉搭眼地道。

段少君呆呆地看著這貨,不愧是王爺,果然是個混吃等死的貨。

李玄看到段少君的表情,趕緊解釋道。“其實也不對,我很喜歡做一些買賣,就是行那種商賈之事,不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很容易受人垢病的,所以還望兄台替小弟保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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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而已,這有什麽,人活著,總得有個念想才對,不論你是想做生意還是做什麽,都要努力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去奮鬥,這樣一來,人生才顯得有意義……”段少君打了個酒呃,手中的筷子打起了指揮棒,為李玄能夠豎立正確的人生觀與道德觀還有世界觀與發展觀努力灌輸著二十一世紀的奮鬥理念。

許香君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室外,靠在門欄處,看著段少君在那唾沫星子橫飛地教育著李玄。

不得不說,段少君那些理論很是奇奇怪怪,但是,卻又很能蠱惑人心,看到那同樣激動得臉蛋發紅,不停點頭認同的李玄。許香君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壞家夥,還真有為人師表的才幹,可惜,喝那麽多,也不怕又醉過去第二天難受。

“……當我們擁有了理想,在朝著目標前進的道路上,一定會有荊棘遍布,一定會有艱難險阻。但是,隻要有勇氣跨越過去,那麽我們一定能夠看到……許姐你怎麽回來了?”段少君看到了笑吟吟俏生生站在門口的許香君,不禁錯愕地道。

“小豆豆已經睡著了,你們明天就要乘船回蘭亭,我不放心你們,擔心你們喝多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果然還真不出我所料……”許香君窈窕性感的嬌軀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看著這兩個半醉的家夥,不由得嗔道。

李玄抬起了頭來,看到了雙眸猶如探照燈一般死死盯著段少君的許香君,總算是清醒了點,幹笑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來告辭。“哦對,明天要回去,那什麽許小姐、少君兄,小弟得先回去安排一下,就先告辭了。”

看到那李玄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屋子,段少君剛要把酒往嘴裏邊送,下意識地抬頭,看到了那樣絕美的臉蛋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尷尬地笑著放下了酒盞。“這酒味道還真不錯,實在是讓人難以放下。”

“既然喜歡,明日回去的時候,你多帶幾壇回去。順便孝敬下你師尊和你的那些師兄們吧。”許香君嫣然一笑,拿腳將原本擺在段少君對麵的李玄的酒案給撐到了一邊,拿來了一個墊子,屈膝跪坐到了段少君的對麵。

這個時候,段少君這才注意到,許香君似乎剛剛沐浴過,發髻未幹,幾縷青絲垂散下來貼在那白若羊脂的腮邊,紅唇豔麗,一如那盛在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 盛唐極品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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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