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父女2

希凡好像要把陸子濤這些年缺席的遺憾統統補上一樣,一直聲情並茂的講著自己的過去的生活。開心的,難過的,像一個孩子剛開始學會分享一樣。

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去分享,從而在分享的過程中,去感受那一份快樂。

直到江亦從外麵進來,兩人才停止了談話。

陸子濤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眼裏是滿意的,隻是臉上卻隻是表現的淡淡的。希凡看著陸子濤的樣子,心裏明白過來這是因為什麽了。

她剛才提起過,她現在再跟江亦交往。

“師父。”

“嗯。”

江亦聽到陸子濤隻是簡單的應了他一聲,就沒有任何反應了,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希凡。江亦的眼神朝著希凡瞟了過去,就看見希凡有些心虛的看向別的地方,仔細一想,也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了。

“師父,今天天晚了,都還沒有吃飯,先去吃飯吧。”

“小凡,你今晚過來沒有吃飯?”

“嗯,今晚來的急,也就忘了吃飯了。”

“你忘了,不會有人記住嗎?”

希凡看著陸子濤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兒,也是挺可愛的嘛。

“爸,我們去吃飯吧,我也餓了。”

希凡接過陸子濤的話,朝著江亦的方向調皮的笑了一下。江亦扯了扯嘴角,終究沒有再說什麽。現在陸子濤是老鷹護小鷹,誰也碰不得他的寶貝,看著希凡的樣子,心裏也是一陣失笑。

“嗯,好,我們先去吃飯。”

陸子濤一聽見自己的寶貝女兒餓了,就立馬拉起希凡的手往外麵走去。希凡回頭看了眼還愣在空中的手,咬著下嘴唇,一直憋笑。

等出去了一段距離,希凡才聽到陸子濤像小孩子一樣說了一句。

“我的寶貝,怎麽能輕易的就讓他追到手。”

希凡聽著陸子濤這樣子說,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你的寶貝女兒在兩天前就成了他的人了。不過,希凡為了不讓江亦和她爸兩個人鬧起來,就沒敢說。

陸子濤拉著希凡到了考古所的飯堂,他倆進去發現有人在等著他們吃飯。陸子濤有些抱歉的說了句。

“抱歉,今晚,忘了時間,到是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沒有,這邊也差不多到現在才弄好。也沒有專門等你們,先過來坐下吧。”

希凡看著那張圓桌上,隻剩下三個位子了,應該就是給他們三個人留著的。希凡走過去,要坐在中間那個位子,被陸子濤一把拉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的位子,他坐在了中間。

江亦進來看見了這個樣子,眉頭不自覺的抖了抖。他師父,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了。

江亦坐下後,就拿起放在自己麵前的酒杯,朝著陸子濤敬酒。希凡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生怕等下發生了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

“師父,好久不見,徒兒在這裏敬你一杯。”

“你這些年的事情,到是沒有讓我失望。”

江亦笑了笑,就朝著陸子濤端起來的酒杯腰身碰了碰,揚起頭,一杯飲盡。然後兩人就開始聊起了最近的考古案件,在飯桌上的人,除了希凡,都是專業的考古人員,他們對於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希凡隻是在一旁默默的吃著飯,聽著他們講在考古時發生的趣事。到是也吃得津津有味的。

江亦在那邊看了她一眼,看著她吃的臉上都沾到飯粒了,一直麵無表情的臉,突然就有了笑意。陸子濤在旁邊察覺到了,轉頭看著江亦,江亦立馬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仿佛陸子濤剛才看見的全是假象。

陸子濤又朝著希凡看過去,發現希凡的臉上都粘著飯粒,明白過來剛才江亦在笑什麽。自己心裏也不由得失笑,自己的女兒,不管她有多大的年齡,在自己心裏也都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

吃了一會兒,陸子濤感覺今晚的飯菜有些不對勁,明顯比以往飯堂裏的飯要好吃多了。就隨口問了一句。

“飯堂的劉師傅是下崗了,換了一個新廚子了嗎?”

陸子濤說完,方老就笑了。坐在桌子上的人,知道的都隻是看著江亦笑了笑,不知道的就開口講話了。

“陸老,今晚這桌菜可是江亦親手做的。我們能吃他做的一頓飯菜,可不容易。”

說完,看著陸子濤有些變了的臉色,又看見坐在陸子濤旁邊的希凡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立馬就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一下子就嚇得不敢講話了。

旁邊的人拿筷子敲了敲剛才說話人的頭。

陸子濤拿著筷子,轉回頭看著江亦。

“你的手藝到是進步了。”

“嗯,最近剛學的,有人不會做飯,隻能我來做飯了。”

江亦說完,希凡的臉蹭的一下子就紅了。陸子濤聽到這裏,哪裏還有不明白的地方。轉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女兒大了,終究是留不住的。

陸子濤也沒有再說什麽,沉默的那起筷子吃飯。慢慢的飯桌上又活絡了起來,這中間的小插曲隻是在當事人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波瀾。

吃完飯後,陸子濤還是住在考古所,希凡跟著江亦回去了。

坐在車上,想起了剛才陸子濤說的話。

小凡,我們這次見麵,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了。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不能再冒這個險了。在這件事情結束前,我們都不要再見麵了。你媽媽她很好,你不必擔心,爸爸向你保證,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的。

你現在好好的照顧自己,就是對爸爸媽媽最大的安慰了。這些年,你媽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天天掛著你。你要知道,爸爸媽媽很愛你,很愛很愛你。

希凡本來還要再問什麽,陸子濤就朝著江亦揮揮手。江亦點點頭,就拉著希凡的手往外麵走了。她一走,一直保護他的那幾個人就又回到他們剛才站的位置。她心裏一疼,他們好像在守著犯人一樣。雖然他們是在保護他,但是這跟囚禁了自由,有什麽區別。

她有很多問題,都還沒有來得及問,現在見麵又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