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藥力發作

楚歡拚命地點著頭,淚不斷地紛紛落下,“是真的,我是真的。不信的話,你摸摸我啊,你摸摸就會知道,我是真的!”

他的眼中有著遲疑,然後他的雙手僵硬地朝著她環攏著,可是在雙手,就要真正碰觸上她的身子時,他的手又驀地一次停住了。心在害怕著,這一刻,他竟然是如此地不敢去碰觸她。

“怎……怎麽了?”她問道。

他的唇角,揚起著苦笑,那麽地苦澀,又那麽地慘烈,“我怕,一旦碰觸了,你就會消失,這隻是我的一場夢而已;更怕,如果我現在碰了你的話,你一定又害怕了吧,然後,會逃得遠遠的。“

“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他這麽地心懼呢,就連碰她,都已經變成了他的不敢,“我不會消失,不會害怕的,更加不會逃的!”她哽咽著,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著,“墨夜,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麽逃避你,我不該隻想著自己會恐懼,會害怕,卻忘了去想,你會怎麽樣!”

她的話,讓他的遲疑一點點的退去。他的手,終於碰觸到了她的身體,隔著衣服,是她的溫度。他的雙手在發顫著,慢慢地向上移動著,從她的腰,移到了她的脖頸、她的臉上……

他的手指,摩擦著她臉上的肌膚,她的身子,還是會忍不住地顫抖,可是這一次,她不會逃避他了,不會放開他了。她要他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克服著這份恐懼,她要告訴他,她愛他,愛得太深太深了,其實真正離不開的人,該是她才對!

是她,根本就離不開他!

“歡……歡……”他的口中,不斷地喚出她的名字,像是終於確認著,她是真真實實地存在著的,他抱住了她,無比珍視地抱著。

他的頭埋在她的肩窩處,拚命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那是可以讓他無比安定的氣息,“你真的不會逃?不會恨我?不會怪我?更加不會……不愛我?”那一晚,她說的話,這些日子,總是無比清晰地回**在他的耳邊,即使喝醉了,即使沉沉地昏睡著,也總是能夠聽到,令得他在時時被驚醒,一身的冷汗,一身的心驚!

“不會,我不會!”她向他保證著,“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呢!墨夜,我不會離開你的,更加不會不愛你!”

隻是以前,她被回憶,被恐懼蒙蔽了,一心隻想著保護自己,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團糟。

她的一聲聲不會,令得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她真的在他的身邊,她真的不會逃,不會躲。眼前的她,是活生生的她,而不再隻是照片中的人,“你怎麽會來這裏的,是誰帶你過來的?”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是吳紹帶來的,我聽到你要調回B市的消息後……”楚歡的話音還沒落下,身子卻倏然地被蕭墨夜更加用力地一抱。

他的手指,發著顫,如同鋼筋似的箍著她的腰,令得她的脊背都在隱隱生疼。

“墨夜,你怎麽了?”她的眉頭不覺微微地皺了一下。

他沒吭聲,隻是抱著她的力道越來越緊。

身體貼合到幾乎沒有一絲的空隙,楚歡隻覺得就連呼吸都越來越不順暢。不行!要是再這麽被抱下去的話,那麽肚子裏的寶寶會……

一想到此,她急忙道,“墨夜,你鬆一下手,我現在……”話說到一半,原本緊緊扣著她身子的力道倏然一鬆,她整個人跌出了他的懷抱。

蕭墨夜踉蹌地往後退著,手扶住了一旁的矮桌,身子半彎著,不斷地喘著粗氣,而他的臉上,透著一抹異樣的粉紅,令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更加的妖媚瀲灩。

他扶著矮桌的手,在發顫著,然後手指屈成了拳狀,像是在拚命地壓抑著什麽似的,而在他的雙腿間的褲子,已然微微隆起著什麽……

那是……情動發作的樣子!

楚歡曾在鏡子中,見過自己情動發作的模樣,所以對於蕭墨夜此刻的樣子,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情動的藥效,在他體內發揮。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薄唇緊緊地抿著,而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暴起,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中。

驀地,他抬起頭,漆黑的眸子,如火似地望著她。那眸光中,有著太多的欲/望,太多的愛戀,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團狂烈到極點的火焰。

她抽著氣,她知道,他現在的身體,一定極度地不舒服,全身都欲/望包圍著,甚至連理智都會一點點地失去,隻會憑著身體本能而衝動。

她想要上前,想要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可是他卻搖頭道,用著吃力地口吻說著,“別……別靠近我,歡,遠一點,離我遠一點……”一旦她靠得太近的話,他怕他會克製不住地撲向她。

“可是你——”她躊躇著,這種難受,她曾經經曆過,知道那種藥的效果是會讓人瘋狂的。

“不要緊,不要緊的!”他喃喃著,視線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隻要你不離開我就好,隻是情動發作而已,我可以忍受住的。你知道嗎?在你沒有來的時候,我每天,都會吃下情動。”

每天……都吃下情動?!她的眼中滿是震驚,“為……為什麽?為什麽要吃這個?!”這種折磨人的藥,如果不能和人交/合的話,會成為最強烈的毒藥。

他喘著氣,身子已然站不穩地歪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他的雙手環在胸前,緊緊地掐著自己的手臂,用著最大的毅力克製著身體中的**,而他的唇,費力地挪動著,說著,“因為想要知道,當初的你,到底有多麽的難受……又有多麽地痛苦……你曾吃下多少……我就吃下多少……歡,我沒辦法彌補你的痛,所以,你受過多少的罪,我就再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