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看不出來麽主人的心裏是有夫人的。 青鸞慘笑一聲,道。

白衣男子聞言,臉上驟然一變,張了張嘴,驚訝道:所以,你剛剛說的除非是指讓夫人跟皇上發生點實質性的關係,然後讓夫人懷上龍種,這樣一來,許定坤就定然是不會坐視不理了。

今後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再在主人麵前提起,否則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青鸞歎了口氣,告誡道。

你早就猜到了主人對夫人的心思,所以故意說這番話來試探他的反應,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討打麽白衣男子表情依舊是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青鸞一直是一個心思細膩,懂得進退的女子,為什麽今天會這麽冒失來冒犯趙逸霖呢

因為夫人的心裏已經沒有了他。青鸞說著,沉默了一陣,又接著道:前幾天青鳥從宮中傳來消息,說夫人自從那次大病之後,日日與皇上同寢,主人不想麵對這些事情,隻有讓我來說,我不過是想讓主人明白,當年他已經放棄的棋子,已經要不回來了。

白衣男子聞言,笑了起來,他眼神了然的看著青鸞,道:你真是太多管閑事了,難怪主人要打你。我送你一句話,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的揣度主人的任何心思,因為他的心思,你永遠都揣摩不透。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何況,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說完,他又同情的看了一眼青鸞額頭上猩紅的傷口,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青鸞聽了他的話,嘴角卻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自言自語道:你們不懂情愛,所以可以這麽瀟灑,等哪天中了情愛的毒,便知道它的厲害了。

兩天後,朝堂上發生了一件開國以來最離譜的朝臣集體請假事件。

早朝的時候,當劉沁擺駕金鑾殿時,卻見朝堂之上除了首輔許定坤之外,便隻剩下幾個四五品的官員在場,然後那些官員手上都捧著一堆厚厚的請假奏折。

這是怎麽回事劉沁表情有些陰沉的看著朝堂之下的幾人,開口問道。

許定坤立刻上前奏報道:回皇上,不知怎的,好似大家一夜之間全都生病了,請假在家中休養。

生病這病來的巧啊。劉沁對於這個答案顯然很不滿意,他冷笑了一聲,然後下令道:傳朕旨意,凡二品大員病著,派太醫院太醫前往查探病情,如實向朕稟報,若發現有裝病怠工者,以欺君之罪論處。

說完,他霍然起身,一甩長袖,便往一旁走去。

許定坤見狀,知道他是準備去禦書房,遂立刻抬腳跟了上去。

宸姬起床後,一直在乾旭宮等劉沁過來用早餐,可是她等了半天,等到的卻是張祿的身影。

張祿見到宸姬之後,便請了個安,道:姐姐,皇上今兒不回乾旭宮用早膳了,李公公命奴才準備些點心給皇上送去禦書房。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皇上為何不來用膳宸姬知道,但凡劉沁要在禦書房用早餐,那肯定就是發生了重大的緊急事件,而這一次,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此事肯定跟趙逸霖有關。

唉,說來也奇怪,今兒個早朝不知道怎的,那些大臣一個個都請了病假,上折子說身體不適,通通都沒有來,這不,皇上動怒了,下令讓太醫院的眾太醫前去各位大人家裏一一查看病情,若是發現有裝病的,一律按欺君之罪處罰,這可是死罪啊。張祿一邊說著,一邊在小葉子的幫助下裝著食盒,準備等會兒送去禦書房。

宸姬聞言,頓時神情一凜,她自然知道欺君之罪是何大罪,若這些大臣都是因為趙逸霖的關係所以不來上朝,太醫去查明了他們並不是真的生病,到時候那一份份的奏折呈上來,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這就是趙逸霖的目的麽

惹怒劉沁,然後讓他們君臣反目。

他這是在給劉沁玩釜底抽薪啊,不過抽的是劉沁的薪,讓他成為一個空架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