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筵(三)

看著同樣眉頭深鎖的現任父王,言默猶豫是否要說出來,隻要調節稅收就可以了,但是看到一直把視線投住在自己身上的姬宮涅深思的模樣,言默咽口口水,禍從口出,還是不要說了,以後有機會悄悄告訴父王好了。

“不知太子對此問有何解?”佐藎看似恭敬的詢問言默(言默就是姬宮衍,借屍還魂的,請大家自動轉換)。

“既然貴國大王都為此煩惱,姬宮衍不才區區,怎會解答的出?”老狐狸不就是想讓我出醜嗎?裝什麽水仙。言默不著痕跡的撇撇嘴。

“太子既然能解出撼動千金巨石那樣的絕世疑問(不明白的去看前麵),怎麽會被這小小疑問難倒?”佐藎可不打算放過這個讓北薺丟臉的大好機會。

“術業有專攻,得道有先後,如是而已,本宮並不善於治國治世,貴使怎麽可以一概而論?”言默淡淡的反駁回去,你們大王連這種問題也解不了,估計也是個得道昏君,言默暗度。言默沒有注意到,自己連現任老父都罵上了。

佐藎沒料到言默這一招,一時說不上話來。

“嗬嗬,衍兒不得無禮,貴使這問題也確實難了,衍兒答不出也無可厚非,”果然是包庇兒子的老父啊,言默感激涕零,“今日本王大壽,不談國事,莫讓那些愁事擾了今日喜慶。”

這時有一個老太監,在薺王耳邊說了什麽,隻見薺王臉現欣喜的點點頭。

“不知薺王陛下有何欣喜之事?”唐溫如問出,果然善於察言觀色。

“剛才來報,載淳姑娘編了新曲為我王賀壽”在薺王的示意下,老太監解了眾人疑問。

“哦?那小王真是要開開眼界了”霍景雲問言也是一喜。

“是啊,想當初三女齊聚東焚,各獻才藝,當時勝景,溫如至今仍難忘懷”唐溫如感慨萬千的說。

“在下當時無緣一見,也是遺憾不以,今日能補了這遺憾也算了了一樁心願。”佐藎有感而發。

不就是美女跳舞嗎?有這麽誇張嗎?言默心裏嘀咕。

其實言默自己也十分興奮,不過興奮的原因不同罷了,想他言默還從來沒欣賞過這個時代的舞蹈呢,怎麽能不興奮?

言默的興奮看在別人眼裏又成了老土近城了,不過我們的言某某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老狐狸刻意隱藏的譏嘲。

姬宮涅看著這樣的言默,笑了一笑,抬手示意節目開始,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乍現彩雲迎風舞,廣寒水袖風翻雨,言默看著台中身著五彩琉璃裙,耳帶東海明月珠,的載淳,端的是嫦娥下凡,飛燕當世,昭君少了窈窕,貴妃缺了豐盈,豔彩添作胭脂淚,金鳳搖拽花自羞。

但見其水腰輕扭,玉臂微抬,腳底蓮花妖豔,手中琵琶脫塵,身隨樂走,人隨鳳動,快時驚風急雨,落英紛杳,恰如櫻花急落,紅梅謝世,慢時楊柳拂麵,笑含春風,讓人的心情不覺隨之飛舞輕揚。

得見此舞,終生何憾?

在場眾人似都失得魂去,一舞完畢,場中還是落針可聞,隻有似絕非絕的屢屢琴音,還隨著餘韻癡纏,似不舍,似留戀……

都說舞蹈是人類對自然的感受,是人類心緒的表白,是生命的舞動,是心靈的語言,言默今日是完全感受到了,他不是什麽欣賞的了歌劇、美聲的人,甚至連搖滾樂也有一些敬謝不敏,平時也是什麽聽著順耳,就拿來聽聽,沒有什麽特別的執著。

記得以前問一個喜好音樂的同學,什麽樣的音樂比較好?記的那人當時回答他,當你聽到時就知道了,當時自己笑他廢話,現在言默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好像有那麽幾分道理。

至少現在自己就覺的眼前的舞曲,不是一個好字能夠形容的……

偏若驚鴻,矯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今日自己算是領略到了。

“……矯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形容絕妙,好句。”唐溫如手指輕托著自己的下巴,喃喃出聲,還不望衝言默笑笑。

原來言默不自覺的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同時也驚醒了震撼的眾人。

尷尬的幹笑兩聲,低下頭去喝酒,這酒甜甜的到是十分好喝,沒想到這個時空甜酒倒是挺多的,他要是給自己上什麽馬奶酒,不就完了,想起當初自己去內蒙古旅遊時的慘狀,言默不禁甩甩頭,慘不忍睹啊!

言默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他從來到這個時空起喝的都是甜酒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以前的姬宮衍一喝烈酒二話不說立馬就暈,這也是當世奇聞之一了,隻不過哎於太子顏麵不提罷了。

這時載淳已經輕笑著上來領賞了,還是那不變的溫柔笑意,不知又有幾人迷醉其中。

“謝大王賞賜,載淳祝大王萬壽無疆、福如東海……”載淳盈盈拜倒,嬌若無力,若人憐惜。薺王親自將其扶起一賞竟是萬兩白銀,言默咋舌不已,自己改行不知道行不行……

待起身,載淳竟然衝言默走來,言默待她走到身前

“載淳姑娘多日不見更見豔麗了”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了呢,沒想到自己又回來了,言默暗地裏吐吐舌頭。

“太子當日不告而別,可是急刹先生和載淳了”載淳淺笑宴宴。

眾人一麵羨慕言默的豔福,一麵暗道可惜,這個太子隻喜男色是出了名的,這麽個美人擱他麵前是白搭了……

“哈哈,”言默打著哈哈“讓姑娘擔心了,姬宮衍幸喜無事”

洪淩心裏暗哧,何止無事,還有美人相伴呢(指竹)。

“載淳姑娘的歌舞果然不同凡響,當日東焚匆匆離去,小王甚是遺憾,姑娘別來無恙?”卻是霍景雲。

“齊陵王安好,載淳一介風塵女子怎敢勞動王爺惦念。”進退有禮,淺笑含嫣,果然不負盛名。

“哈哈,今日聽的曲子新奇,不知可是姑娘新作?”

“陵王言重,這曲子卻是新作,但載淳可不敢獨擔創作之名”

“難道還是他人作的不成?那載淳姑娘一定要說出來,好讓小王瞻仰一下這位高人的風采才是。”霍景雲露出一副求才若渴的麵容。

“陵王說的極是,不知是何人作的如此妙曲,溫如也是想一交的緊”唐溫如也開口,看來卻有相交之意。

“不知這人我等可否認識?”佐藎這麽說可不是毫無道理,要知道能作出如此新奇的妙曲,定是不凡,而不凡之人怎會無名,他自信在場不說他,就是霍景雲、唐溫如之眾,交遊也是十分之廣,各國又是急欲招攬有才之士,沒理由放過這作曲之人,即使是什麽隱居深山的高人隱士

,今日一曲隻怕也要揚名各國了。

不知這人是誰,可否網羅其下。

“當然認識,這位高人就在場啊!”不理會眾人的錯愕,載淳徑自轉向言默。

言默有不好的預感——果然————

“正是太子殿下啊”載淳此語一出,不說別人,言默自己也愣了,他、他什麽時候作過什麽曲子啊?

誰可以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

言默徹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