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二)

言默嘀咕聲雖小,卻也被席惜聽了去,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茶盞.

賢名?哼,有也隻是對有些人說的吧,就好比不殺生的人不見的吃素一樣,治國有方跟納幾個男孌嬖寵差的又何止千萬裏?

誰人會因為一個地位卑下的男寵去開罪當朝太子,未來國君?

就是把他們這些肮髒的下流種都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絕對不難找到,尤其是在即定事實的情況下.

就是有,但也隻可能是政治利益的犧牲品,到那時隻怕連屍骨都沒有了.

“太子賢名遠波是我等的福氣,你若有機會服侍太子,切記一定要好好伺候,處理些瑣事也算是為太子殿下分憂了,如此也算是為蒼生百姓造福.”供人玩樂發泄,總是有用不是嗎?

撤下唇邊的苦澀,席惜站起身

“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接,你好好準備一下……”以後無論如何應該不會再見了才是,生或死,其實說到底又有什麽區別,但能活著總是好的,至少可以在想死的時候死去。

順,西南邊境賀北大營——

中帳森嚴的守衛連一個蒼蠅都插不進去,高座在其中的王者,更是片土地上最為威嚴的存在,沉穩的氣質、明辨是非的能力,清晰的頭腦以及絕對的權利,構成帝王的尊嚴,隻是這是卻好似有什麽出了裂痕,已然有什麽崩潰了——

被最信任的人下藥昏迷了三天,醒來後那人已經沒了蹤影,封城搜索,快馬追趕卻根本找不到半絲痕跡,西南蠻狄來泛,景國太子失蹤,薺王姬宮涅傳言病重……不堪其擾,彌島新舊交替,內部不穩,很多地方很難控製到位,加上新主失蹤,不能張揚,以防有什麽變故,所以又不能全力搜索……

心急火燎的時候卻又傳來榔州縣節筒的賢文表,概述梯田,更是大力推薦那個發明水車之物的賢者隱士,可那白紙黑墨,明明白白兩個大字,卻是讓他的心又是酸澀又是欣喜,惱是惱不了了,他毫不懷疑那個什麽梯田是他搞出來的名堂,那人總是讓人新奇不斷……

快馬加鞭,還沒到地方,卻又傳來冀王在賀北大營的消息,探子說那人領冰對敵時,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有什麽閃失,空城計雖然巧妙,卻也暗藏危機,總是一半剩敗……

拋了玉符,火速調動周圍兵馬,隻為那人能夠平安,說他不告而別自己怎生不氣,可床頭那本兵法,又如何解釋,言默啊言默,你到底讓人如何對你……

霍梵天不知道——

加緊馬肚,揮鞭,馬上就到了……

可是,終還是晚了一步,已經說不清當初自己是如何固執的去翻那些燒焦了的屍體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猜測他被當成女子抓入蠻狄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渺茫的希望下,強自鎮定的搜尋那人下落的……

直到……

副帥,趙名紳,私自放火燒原……

聽到他這位副將說這原本是那人的注意,霍梵天真個哭笑不得,那人很可能就在那草原上的某個角落啊,大火——

下令不惜一切代價滅火的同時,卻意外的再次穿來消息……

以火攻火,虧他想的出來,若不是有他在,隻怕那拓拔石縱是逃了命去,也什麽都沒有了,可那時他卻沒有半點可惜懊惱的心思,隻一味的欣喜——

他還是安好的就好……

苦笑,自己什麽時候已經不在生氣了?甚至不計較他為什麽不趕緊回到自己身邊,被困住了嗎?

再次的消息是彌島那邊的人送來的了,還記得當時聽到拓拔石要納言默為妃時自己鐵青的臉色,那個笨蛋讓他多看些書,卻連蠻狄最基本的習俗都不知道,該死的混蛋,這次回來——

霍梵天咬牙切齒,拳頭握了緊,緊了鬆……

僵硬著俊顏,修書蠻狄王,希望拿俘虜以及休戰換回蠻狄土地上所有西順子民,他知道拓拔石沒法拒絕,那一場大火,總是損失的,而為了那人的安全,他也不希望再橫生什麽枝節,當然他不會忘記在書信中重點提出對於拓拔石那位新枉費的關注。

人是他的——

蠻狄王帳——

“找到沒有?”拓拔石焦急的來回踱步,都兩天了,放出那麽多人,那個女人究竟被帶到那裏去了,她不會說話,想來一定驚嚇非常——

“啟秉大王,八王爺已經親自領人去了,王妃一定會回來的,您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旁邊的侍者也是一臉憔悴,大王的焦急他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自從那個新王妃失蹤以後,大王先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後來又發了瘋的找人——

鴟王妃被趕出王帳,脫不花公主更是被驅逐內海,終生伴隨大神,永無歸回。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其貌不揚的新王妃在王心中的地位。

正打算再出聲勸慰大王,外麵傳來匆促的腳步聲,不等通傳,大王就衝了出去,揪住來人領子,吼道“找到了?”

“大、大王……”顯然被嚇的不輕,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說清楚,“是順國主來書”

拓拔石雖然失望,但還是蹙眉接過……

越看臉色越是難看,最後竟然把順國書撕了個稀巴爛……

衝著順過來使,劈頭蓋臉的甩了出去。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人他要多少都有,但小啞是我蠻狄王妃,是我拓拔石的人,也就是我蠻狄的人,跟他的順國沒有任何關係”

碎成千萬片的紙屑,被風一吹,散了開來,一如四月如雪的櫻花……

謝謝大人們抓蟲子,說實在的偶當初把這文下下來看,沒過五分鍾就被偶扔了,錯字實在是太都了,打擊的偶都不知道怎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