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虐打

而在我和蘇豪眼裏,他們四個,隻是在樹底下轉著圈圈。那樹蔭方圓三四米,他們愣是走不出半步。

於是我、李強和王猛三人就出來,將他們給打暈,用麻繩給綁了,塞住了嘴巴,扔在了樹根下。

這時那少女已經聲嘶力竭,身上密密麻麻的蚊子包,還有十幾個毒蟲在她身上出沒,有一隻毛毛蟲甚至往她鼻孔裏鑽。

她竭力嚎叫掙紮,終於是昏死過去。李強上去將她放了下來,趕走她身上的毒蟲,給她灌了點睡,讓她稍稍轉過氣來後,又是一盆水倒在了她的頭上,讓她硬生生的醒了過來。

李強熟知巫蠱邪術,了解趙家養蠱之人的心狠手辣,如果他們的對手落入了他們手中,更是會被他們折騰得生不如死。所以這少女在他眼中,隻是一個養蠱人而已。所以他處理起來,也是冷漠無情,絲毫沒有因為那少女的慘叫而產生半點同情。

然後李強又將那少女重新吊了起來。那少女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慘嚎。

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擔心附近還有其他趙家的人,為了防止他們走脫,必須一個不留,一網打盡。

任何一個趙家人聽了那少女的嚎叫,都會忍不住跳出來救命。所以她嚎叫了不到十分鍾,又是有三個趙家的人闖進了迷魂陣當中,一一被我們擒獲。

然後我們就讓他們老實交代,到底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如果他們有半句假話,就會將他們所有人都剝光了,吊在樹上喂蚊子。

這七個趙家的男子,倒也挺有骨氣的,閉住了嘴巴,一句話也不說,任憑我們怎麽嚴刑拷打也沒用。他們身上布滿了火燒、鹽醃等傷口,好幾個人臉上的大塊皮層都被剝下來了。

到最後他們也沒說半句話,隻是熬不過我們的酷刑,嘴巴動了動,嘴角就溢出黑血,頭一歪就沒氣了。

他們是服毒自盡了。趙家擅長蠱毒之術,要在嘴巴裏藏毒,必要時自殺,這種技術做起來也是輕鬆自如。

這確實是七條漢子,雖然是趙家的人。趙家的人也就是我們的敵人,換做我們落入趙家人的手中,下場絕對呼更慘。不過我們還是向他們的屍體翹起了大拇指。好樣的!

七個男子服毒自殺,不過我還是有一個活的人質,就是那趙家少女。

我們沒有要她的命,而是把她關在了隱蔽之處,把七具屍體吊在了村頭的大樹上。如果附近還有趙家的人,肯定是會來為他們收屍的。

至於那少女,一身蚊子包,還有毒蟲咬出來的傷口。不過在李強的妙手調理下,她居然是好了起來。

並非我們手下留情,現在我們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捏了她。隻是我們留著她一條命,留著有大用。

那七條男子的死屍,吊在難山村口的樹頭下足足三天三夜,開始腐爛發臭,始終沒有人來為他們收屍。

而村子附近的蛇鼠蟲蟻,也消退了很多。這證明附近確實沒有趙家人的存在了。

當然,趙家總部也很可能已經收到信息,正在趕來對付我們。為了預防難山村的村民們在遭到他們的毒害,我們幹脆在這裏一連住了七八天。如果趙家的人真的要趕來,七八天時間足夠了。

在這七八天時間裏,我們對難山村的情況有了更深入一點了解。那些怪物般的村民,雖然樣貌慘不忍睹,瘋瘋癲癲、傻不拉幾的,不過一天當中,他們還是會有一段時間,腦子是清醒的。

在他們清醒時,神色靦腆,溫文有禮。當我們跟他們熟稔起來後,他們心地良善單純的一麵就展示出來了。

跟外界的人相比,他們沒有機心、沒有花言巧語,沒有陰謀詭計、沒有金錢、美色與欲望的紛爭。他們的外表像怪物,但是內心卻比外界的人更像人。

在這七八天時間裏,李強、熊羋和老洪這三位高手,也是想辦法治好了他們身上的蠱毒。就連那幾個腫囊人,身上的腫囊也是消失無蹤。

一時間,難山村人的相貌少了幾分猙獰凶厲,精神風貌都好了很多。

七八天過後,他們身上的蠱毒消除了,我們也確定了趙家沒有再派人來報複。而那條鬼獒,也是被我馴服了,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後麵。

從此我多了一個伴,那鬼獒連我睡覺時都要跟著,讓朱嫦接近我的時間少了很多,臉上經常顯出幽怨的表情。

然後,該是我們重新上路,深入丸山,尋找趙家蹤跡的時候了。畢老村長特意挑選了最多村人清醒的時刻,來為我們送行。

大部分村民都淚水模糊,舍不得我們離開。不知怎麽的,麵對這破爛窮困的村子,麵對這一群麵容怪異的村民,我居然湧起一種不舍的感覺。看到他們真誠的淚水,我也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像進了灰塵一般。

當然,這隻是一時受到氣氛的感染而已,我們盡管心有不舍,卻是不可能在難山村常住下去的。

難山村人沒什麽好送給我們的,唯有一些手工粗陋的木凳、草鞋、竹席等。不過禮輕情意重,我們都極其珍惜的收好了。

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回來這裏看看的。我心想著。

……

深入丸山,找到趙家的基地,毀掉就要成形的屍王,最好能將趙家的整個基地都給滅了。這就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最終目標。

朝著丸山,英勇進發,一往無前!

我們當然是希望順風順水,安然到達丸山。但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九。這一路上崇山峻嶺、林密路陡,要說不發生個意外,或者靈異離奇的事情,都沒人相信的。

事實上,我們重新上路後的第二天晚上,距離丸山剛好還有一半路程時,就又出事了。這次出事,剛好是出在那趙家少女身上。

我們之所以留這少女一條命,是因為可以用來作為人質,在遇上趙家人時,讓他們投鼠忌器,無法對我們發動大規模的攻擊。除非他們可以無視那少女的性命。

這種手段本來是陰招,不是很光明磊落。但我們麵對的是會蠱毒、會煉製屍王的趙家人。如果我們還要像君子一樣跟他們講禮貌講道德,那說不定下一刻鍾,我們就被抓起來送去煉製屍王了。

那少女雖然被李強治好了,保住了小命,但是遍體鱗傷,整天昏昏沉沉的,腦袋都不清醒,吃飯都得人喂她。於是蘇豪就讓老洪跟她坐同一匹騾馬,負責照顧好她。

至於那鬼獒,則寸步不離的跟在我的騾馬腳邊,隨著我一起走。一路上它時不時吠上幾聲,那些毒蟲蠱物果然是銷聲匿跡,沒有再現身。

第二天傍晚,我們趕到一座山坳上,天空突然就變了顏色,灰蒙蒙的下起了毛毛雨。對趕路人來說,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天氣了。你要下雨就下唄,下得大點、爽快點,雨過天晴後還可以繼續趕路。

偏偏這種雨下得如煙似霧,讓大山顯得更加蒼茫,視野收縮得極為有限,在這種情況下,什麽詭異凶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一路上仍是荒無人煙,不過我們還是很走運,在路邊不遠處,發現了一座三間的土房子!

雖然這房子古舊了一點,但還是相當完好,可以暫時遮擋風雨。隻是裏麵陰暗潮濕,充斥著一股刺鼻黴味,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

幸好我們也隨身帶了可以野營的帳篷和和睡袋,人手一份,由騾馬馱著,這時就派上了用場。以前在義莊時之所以沒拿出來用,是因為那裏相對幹爽透氣,就沒必要拿出來了。大家都是走慣了江湖的人物,可不是千金小姐,也沒往細節處求太多。

老洪和朱嫦就點起了牛油蠟燭,將一個角落拾掇幹淨了,上麵掛了一麵大雨衣,下麵也用雨衣鋪墊了起來,然後就在其中搭建睡袋。

按照老規矩,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得值夜,每人一個小時,而且還要負責看好那趙家少女。

趙家少女那天被除掉外衣吊在樹上,喂了兩次蚊子後,放下來時整個人就變得癡癡呆呆的,腦子壞掉了一般渾渾噩噩,麵無表情。我們用麻繩綁住了她的雙手雙腳,找個可以遮風擋雨的角落,讓她躺下,也算是優待她了。

朱嫦仍是選擇了跟我一起守兩個小時的夜。

屋廳中間生了一堆篝火。我和朱嫦把帳篷搬到了火堆邊聊天解悶,還有鬼獒趴在我身邊,一雙黑油油的眼睛,淡定的望著我,眼神有點威嚴和智睿,很像一位大爺,於是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大爺。於是就朱嫦就時不時開我的玩笑,叫“你大爺的”。

有了大爺的陪伴和守護,我的安全感強了很多,心情都放鬆了下來。

說起狗,朱嫦就立即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說到了民間關於狗的靈異離奇典故。原來她是很喜歡狗的,但喜歡卻不是像大爺這樣凶狠醜陋的,而是那種嬌小可愛的香腸狗、哈巴狗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