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報恩

最終還是那位瘋瘋癲癲的老乞丐找到了包工頭,說參與這次的工程人員都要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包工頭這次再也不敢不信,又問這事兒如何解決,自己也是按著上麵的意思辦事兒,本是給大家幫忙的,誰料現在成了這樣子。

老乞丐告訴包工頭一個辦法,那就是沿著這個地方栽楊柳樹,每十米一顆,一定要種滿了樹,十年後才能離開這裏,要不然這劫難是沒法破解的。

當然這事兒包工頭不會去弄,直接丟給了當時的王誌,包工頭自己就帶著工程隊去其他地方修房子去了之後王誌也聽別人說,包工頭自從這事兒後,一直沒修房子,都是修路,還專門是隻是做翻新的,開路放炮那些,大都不敢做,因為忌諱太多了。

而這十年,王誌還真的栽樹,算是窮了好幾年,到了90年代初,這地方還是陰森一片,不過倒是再也沒出現怪事了。

90年代中旬,隨著中國政策的改變,開始實行承包製,很多土地都納入了私人名下,而王誌這篇土地就轉送了一個私人做化工廠,不過據說化工廠開業就死了好多人,沒幾年就破產收工了。

最終包工頭跑了,一屁股丟給了王千福。而王千福還算老實,將樹種了下來,窮了好幾年,最後到了90年代這裏還一度成為納涼的地方。當然王誌也得道一些錢財補償,在臨走的時候,掐著指頭一算,這10年還差一個月!

這中年人說到這裏,笑了笑,算是把事兒說清楚了,但是我一聽,這也感覺不對,這和王媛說的30個紙飛機沒什麽關係啊?難不成你在編故事戲弄我?

中年人笑了笑說,至於30個紙飛機的事情那是報應,正因為差一個月,之後王媛才收到30個紙飛機,王誌的報應才落到了自家的女兒頭上。

看樣子,這樣問下去,我是沒得結果的,我站起來直接問他,要我怎麽做?中年人笑了笑說道:“至於30個紙飛機的事情,我還希望你自己去了解,既然你答應了王媛的事情,多多少少要盡力。”說完,將一個名片遞給我,我拿著名片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人名,但都是大角色來的,算是本市的首富。這給我這個名片是什麽意思?

“最近這李老板的女兒也收到了20多個紙飛機,看上去和王媛的死因有一定的關係,希望你去調查。”說到這裏,中年人從口袋逃出一張支票,填好5位數字,表示這是酬金,算是王媛交給我的,臨走的時候,中年人還留了一句話:我可以不去,也可以選擇去,王媛不會偶任何的怨言。

我頓了頓,表示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時間在凳子上發了呆。

其實不是我不去,而是感覺王圭垚的事情還處理好,別人幫我這麽大的忙,我還沒感謝別人,反而王媛隻是給我搬運屍體,我就要去找這個事兒做,總感覺心裏沒法平衡。

那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見爺爺出來,說我有點皮癢癢了,那口氣好像是很惱怒我,說我忘恩負義,我一個勁的跪在爺爺的跟前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爺爺隻是歎息,也不說話,最終告訴我一個事兒,你也不問問王媛和王圭垚為何同姓?

聽到這句話猛的驚醒,睜開眼就想著這句話,難不成,這王圭垚口中所說的養父就是那王媛的父親?

當然是人都會算算年齡,七*八十年代的的時候,老乞丐就六十多歲了,到現在如何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兒?我頓時有點發懵,我看了看案頭上王圭垚的字條,再看看李老板的名片,我覺得還是要先找找王圭垚才行,這其中的事兒才能理順了。

西南文玩市場,坐落在全市最繁華的古玩街,我找到王圭垚公司的時候,他手下居然說他住院了,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我看著玲琅滿目的古玩,看得出王圭垚算是混得不錯,至於如何住院,我倒是不得而知,手下人也不願意說,還說這是老板吩咐的,最後我被人帶入了一個房間等候,說也是老板吩咐的。

我在王圭垚的鋪子住了好幾天,大概到了第三天,王圭垚杵著拐棍回來了,並且臉上也十分的淤紅,看得出,當時一別,這家夥可能和菜婆那群人毆鬥了一次,自己傷勢也不請,可能是出於臉麵,才沒見我,不過怎麽說我都要謝謝他。

隻是我握著這個王圭垚的手的時候,剛才想起的感謝話一句話都說不出,支支吾吾了半陣才說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王圭垚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沒事兒自己命大,說完要何我喝兩口,我叫他打住,準備把王媛的事兒告訴他,誰料剛開口,王圭垚叫我別說了,這事兒他都知道,暫時不說這事兒,事情還挺複雜的,本打算不想叫我參合這件事,但是我還是陰差陽錯的參合進來了。

其實王圭垚就是王媛的兄弟,也就是說,王圭垚第二個養父就是王媛的父親,為了王媛王圭垚也調查了好幾年都沒消息,自己都搞不定,我這個二十來歲的後生有什麽搞頭?

這話說的紅到了耳根子後麵,我再沒提起王媛的事情了,王圭垚叫我在他店子裏麵住下來,幫他打理一下古玩店,不過我總覺得不合適,但是也不好拒絕,至於當時王圭垚和菜婆還有華氏兄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問過,但是每次王圭垚都是裝著沒聽見一樣,轉個麵就說道其他地方去了。

而我為了報答王圭垚這個恩情,在他店子裏麵實打實的做了了半年,那是一天下午,王圭垚帶著一票兄弟出門淘寶,我一個人看著門市,由於天氣太悶熱,我在凳子上打起了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我睜開眼一看,是一位那是一個中午,天氣悶熱,王胖子在案頭上打盹,外麵走進來一個陌生人,操著一口外地腔就說要見見這裏的掌櫃的。

我伸了一個攔腰,瞄了那外地人一眼,沒精打采的問道:“有什麽事兒?”然後繼續趴在案頭上,我的意思就是有事兒快說,沒事趁早滾蛋,別妨礙老子休息。

外地人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一個包裹放在案頭上,然後問我,老板去了哪裏了,我這裏有個噶噠想讓人貓貓,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我聽了這句話才醒過來,這人說的是黑話!

噶噠的意思是從土堆裏剛刨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是上好的玩意兒才叫噶噠,也就是寶貝噶噠的意思,至於貓貓,那就是主人想讓掌櫃的鑒寶,要是掌櫃的看上就賣掉,要是看不上,或者出不起價,主人還是付給他鑒定費,他自己去找買家。

我將這人仔細打量了一份,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渾身皮膚白淨,帶著一副大墨鏡,把臉遮住了一半,渾身上下都穿著名牌西裝,看得出這人是個有錢的主。

我本想找下麵的夥計看看寶貝,找了一圈回來,一個人影都沒發現,看來這次隻能自己擺弄了。

我雖說不是很懂,但也跟了王圭垚半年,按著王圭垚的話來說,不是那種死坑人的騙子,是騙不到我的,當我打開包裹,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尊佛像,白瓷,瑩白而帶透明,不難看出這是清代年間德化的官窯燒製,存世量十分罕見,屬於上等貨。

我看了一片,心裏也有八九層把握,看來是遇見金主了,頓時打起精神,給男子倒了一杯茶,熱情的攀談起來。

“我說叔,你這個的確實是個噶噠,你打算怎麽入手?”我話中還帶有三分敬重。

男子嘿嘿一笑,就在我麵前擺起了譜,先是把德化製造佛像的曆史說了一片,然後又說道存世量極為罕見,找到這麽一個噶噠自然不會輕易出手,十來分鍾後,反問我,這事兒你能做主?

我聽到這裏就不樂意了,自己好歹在這裏學了好一陣子,這些破玩意兒雖說不是太懂,一般人還是很難忽悠自己的,想到這裏直接說道:“這店我說了算。你看你是要死還是要生?”

死就是死當,賣掉,生就是當掉以後還可以贖回,但是贖金就比較高,這也是黑話一種,要是不懂行的人聽這話就說不下去,自然水陸一分,不懂再說下去就會被忽悠死。

男子想了想,表示死當,還說這玩意手頭多,也不是絕版,要是能開的起價格,自家還有一套完整的白瓷佛像,都可以賣給我。

我點了點,看的出這主是識貨的,不過還是不甘心,繼續問下去:“噶噠甚好,要打幾個窟窿?”

其實這是問價錢,看金主要多少錢,按著黑市的價格,一個窟窿是十萬,要是超過100個窟窿,這就不能用窟窿形容了,而是“漏”,和我們形容“一張兵”十元錢,或者是“麻五”五元的叫法差不多,有時候問一句話,都要十分小心,要是眼力不夠,看走了眼,別人的貨本來隻有窟窿價格,你出價“漏”,那可是要倒大黴的。

“三個窟窿你看如何?”男子說完這句話,麵不改色心不跳,十分的鎮定。

我頓了頓,這會兒還真的遇見棘手的事情了,雖說自己能看一些玩意兒,但是在估價上麵自己是個傻缺,現在王圭垚不在,自己也隻能按著他出的價格殺價了。

“唉,我說叔,三個窟窿過了,你這東西雖好,但是下麵的胚有點變形,你看......”我將這雞蛋大小的佛像把玩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一個缺陷。

蹊蹺的是男子並沒有接過佛像來驗證,而像是急於出手,直接問道:“小兄弟,你說幾個窟窿,隻要是過得去就成,我還有事。”

我毫不猶豫的伸出一根手指.....

男子臉色有點尷尬,有點慘白,欲言又止,好一陣子才歎了一口氣,手掌揮了揮,叫我拿走,表示同意了。

我喜出望外的將佛像放入了貨架上,然後準備去拿錢,就在這時候,王圭垚從後門回來了,看了我一眼,問我這個點還有人來當東西?

我先是指著那尊佛像,然後伸出一根指頭,問他虧了麽?誰料王圭垚看了一眼佛像,臉色就刷的一下慘白起來,抓著我的手,問我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我將剛才的事兒給王圭垚一說,王圭垚跑到賣場一看,之前那墨鏡男早已無影無蹤,案頭上一個紙條,上麵寫著一串銀行卡,尾巴上還留著一個“賈康”的名字。

王圭垚將紙條遞給我,拍著腦袋說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