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陰兵掛帥

屍體就再一瞬間就被運走,就剩下我們三人站在原地,一時間三人有點尷尬,還不知道說什麽為好,大概過了十來分鍾,女人算是開了口,說我答應的事兒別忘記了,並且留了個信息給我。

女人叫王曉蝶,城南人,生前是個白領,自家老爹是個神棍,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王曉蝶過了22歲生日,老爹就說她有凶,並且是滅頂之災,當然王曉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也沒把老爹的事兒放在心上,最終,收到了30個紙飛機,居然就這麽掛了。

至於自己怎麽死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一覺睡下去,醒來就到了閻王殿,因為老爹是個神棍,上下打點算是做足了,這才有今天出來伸冤的日子。

我算是聽清楚了,這妞是要我找凶手給她報仇,至於什麽30個紙飛機我也是聽到雲裏霧裏,根本不知道什麽情況,不過她說,自然會有人聯係我。

至於王圭垚,我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家裏的伏屍還在,沒任何變化,但這人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最終我在一個台案下找到了一個字兒—西南文玩市場,王圭垚。

我懂他的意思了,這算是報了我爺爺的恩情,然後不動聲色的走了,要是以後有什麽事兒就去這地方找他,當然反過來說也就是沒事兒別去,至於他和菜婆還有華氏兄弟如何結局,我也不清楚。

我將那些屍體再次入殮,按著爺爺的辦法選擇忌日下葬,那些事主總算是給我好臉色看了,當我下葬完最後一具屍體,那已經是一個月之後,說真的,這已經是好幾天沒合眼了。

那是一天下午,天氣炎熱的讓人煩躁不安,我靠在沙發上打起了盹,睡得迷迷糊糊,一陣敲門就把我吵醒了。

我打開門,眼前站著一個白淨的男子,大約30來歲,打扮的很斯文,,帶著一副金絲眼鏡,見了我就伸出手示意友好。

我笑了笑,習慣性的握了握手,不過這個點來找我的人,大都是家裏有些狀況的人,要麽就是遇見什麽事兒的人,當兩人走進來的時候,我伸了一個懶腰問道:“不知道兄弟有什麽事兒找我?這個點熱的有點慌,要不換個時間?”

男子禮貌的鞠躬後,說自己的確找我有事兒,不過不是入殮那種事兒,要是方便,坐下來聊聊?

我有點詫異,第一次來我家的人竟然不是有求於我,當我將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麵前,就問道,到底有什麽事兒?

男子有點怪怪的,坐在就神神秘秘的問道,還記之前有人給你說過紙灰機的事情麽?

男子一句話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我渾身有點不自在,這是上個月那個女子告訴我的事情,現在怎麽這男子告訴我?難不成這是哪女子派來的?

男子的笑了笑,叫我別緊張,的確是受一個女子之托來找我,這女子叫王媛,並且承諾幫她的,並告訴我,自己算是那女子的律師吧,隻是那種處理死後事情的人,放在我們這裏,用土話來說就是:陰陽代理人,專門溝通陰陽兩地的神棍。

我一聽,這也算和我一樣的手藝人了,這才端正坐好,叫他將事情來弄去脈說清楚。

男子說這事兒還是全怪他老爹,當年他老爹還真的不是神棍,而是一個工程建築人員,那是因為動了別人的龍脈才出了家,做了道士,雖說自己是逃了一劫,但是報應還是在自家女兒身上靈驗了。

那還是王誌年輕的時候,20多歲,當時處於文革時期,當時餓死的、被批鬥死的人都丟在一個地方,小地名叫席昂帕,叫席昂帕是本人才這麽叫喚,意思就是見鬼的地方。可想而知,那十來年埋葬了多少人。

王誌當年算是響當當的紅衛兵,不過70年代末,這股風掛完後,中國有了新的變化,開始征地建屋,擴大生產,都受到了當時改革開放的影響,王誌當時啥也不會,進了一個工程隊專門打雜,不為別的,隻有建築行業那會兒才有做不完的事兒,還有工資拿。

工程隊一路修葺房屋,四處鋪水泥路麵都很正常,前幾年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到了帕子枯的準備修建房屋的時候,就出了怪事。

建築工人本都住在公棚,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在了大街上,並且渾身刺果果的,這還不算事兒,經常摔下來,出安全事故的比比皆是,工程還沒開進帕子枯,隊伍裏麵的人就損了好幾個了。

當時包工頭也受國家管的,絕對的唯物主義,被作死的熏陶了十多年,開始根本就不會相信有那些玩意兒。但接二連三的出事兒,最後也扛不住,就在當地人找了個人一問,這才知道這是個亂葬崗,要是動土了,可能問題複雜。

這還不算個事兒,席昂帕的地盤還十分的大,前麵是一片墳塋,後麵就是一片清朝民國時候的建築物,不過早就沒人住了,四處落滿了灰塵,你要說包工頭不怕,那才叫怪,但上麵交代的工作不可能不完成,眼看要誤事了,大清早叫了幾個膽大的人去瞧瞧帕子枯這會兒是什麽個情況。要是問題太大,幹脆叫設計院挪一下地方,把樓修其他地方去。

想法很好,幾人進入了席昂帕,因為人多,見識的多,各個都是膽大包天,也沒當回事兒,撐死也就十來座墳,當時有人勸包工頭發個通告,限期遷墳,過期刨墳...

包工頭說這辦法好,嘖嘖答應了下來,當時王誌也在隊伍中,看完這墳地打算去那頭看看老建築,要是石料木材能用上的,一並留下。

一大群人將老建築看的差不多的時候,王千福發現前麵有一棟房子被燒沒了,就留下了一個石製的大門,這還說上麵的石條到時候搬來做基腳不錯。

就在轉過這棟燒焦的房子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這人六十多歲,穿的破爛不堪,渾身發著惡臭,身邊還放著一個破碗,常人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個叫花子。

包工頭帶著這群人也沒多看,一溜煙的走了。到了第二天發了布告,就等一周後動工了。為此還專門給上麵說了情況。

一周後,這些墳塋大都遷走了,還真的沒剩下幾座,包工頭一看,這就笑了,這方法還真管用,當場就叫人開工。

一片墳塋推掉,就在準備推掉那片老宅的時候,村裏的人都跑來,說這個推不得,裏麵藏著東西,要是推到了,那些東西出來了,又要禍害人。

包工頭這會兒哪裏還聽得下去話,遣散眾人後,沒幾天就把老宅給推了,不過還是心驚膽戰的過了幾天,但也沒發生任何事兒,就連安全事故都沒發生,包工頭隻是覺得這些人迷信了。

一般起房子,都要下基腳,也就是房屋有多高,地下就要挖多深,隻要基腳牢固,房子也自然牢固,不過挖到第三天,就有工人跑來說,下麵挖到了一灘水,一灘水不稀奇,問題這水十分深,兩個工人下去都說摸不著底。

包工頭帶著跑去一看,叫人重新找個地方打洞再試試,能避開這洞就行,反正房子也沒多高,但絕對不能架空。

一連挖了七八次,到了第九次的時候,總算隻有少量的水,但更加稀奇的事兒出現了。

當工人拋掉皮上那一層土,發下水中間有兩隻倒扣的碗,碗十分普通,屬於清朝那種大白碗,一點雜質都沒有,問題是這裏麵裝的啥?

開始有人議論可能是金銀財寶,也有人說詛咒什麽的,說的人心惶惶,還是有膽大的人,當即下起揭開了那口碗,發現裏麵其實就兩條鯉魚,個頭挺小,渾身發黑。

開始還有人問這碗口沒怎麽缺,魚兒是怎麽進去的?不過都不是問題,那頭就有人說,這還不簡單?魚苗小時候進去,長大了出不來,就成了這樣。

一切解釋的天衣無縫。

既然沒用,這群人也沒多想,直接把魚給丟了,那魚兒在地上沒蹦躂幾下就死掉了。

就在這一瞬間,天上嘩啦啦的下起了暴雨,一連好幾天都沒法施工,過了一周才停下來,剛施工,又有工人跑來給包工頭說,不得了了,那下麵之前是一灘水,這會變成了河水了。

包工頭當時還沒當回事兒,叫工程隊先等幾天再說,可能下麵有暗流也說不定,不過好多天後,還是滔天黃水,並且水勢越來越大了,更詭異是,地下水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漂出一些屍骨,大都是斷臂斷頭的,灰不溜秋的,看上去都是很多年前的產物。

還是當地居民跑過來一問,是不是挖到了一個碗,白色的,下麵扣著兩條小魚兒?包工頭一聽,這就蒙圈了,挖掘的時候不是把你們趕出去了?現在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不過在村民窮追不舍的詢問下,包工頭還是默口承認了,表示的確挖到過,不過魚兒已經死了。

村民一聽,就拍著大腿說是要倒黴了。那是當年一個得道的道士放進去的風水局,鎮宅的,碗離不開魚,魚兒也離不開碗,不然兩者都要損。開始包工頭還不信,乘著自己上茅廁的時候,溜出去看了那白色的瓷碗,這才發現,那碗放在工地裏好幾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出現了破損的痕跡!

事兒總算是清楚了,村民和工程隊叫了幾波道士來看地基,但都說壓不住,要麽說對方不收,至於什麽壓不住或者不收,道士都沒說清楚,就一溜煙的跑來,看得出,這事兒鬧的挺大的。

但不能因為這事兒耽擱了工期,上麵一看工程隊居然一個月沒動彈,又叫包工頭開工,包工頭一臉尷尬,無奈的開了工,最後沒過幾天,接二連三的出事兒。

先是一群挖地基的工人被活埋,挖出來的時候,人的頭已經被砸稀爛,然後有工人在睡覺的時候跳進了生石灰坑,整個人都化了.....就找到了幾個骨頭棒子。後麵村民才告訴包工頭你這叫陰兵掛帥!和死人搶地盤,找死不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