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皓,蘄皓,放手。”

在這樣下去,真的不妙,許哲炎臉色慘白眼瞅要暈厥過去,戴子少是茆足了勁拉扯著蘄皓的手,還是沒用。

“蘄皓,你聽到沒有,快放開。”

再怎麽說,許哲炎也是名公眾人物,若真出了事,後果不同小可。

呐喊沒用,撕扯沒用,焦慮不安的戴子少突然腦海一閃,猛然踮起腳尖,一把耗住蘄皓的腦袋,轉向自己,瞄準他的雙唇親了過去。

還別說這一親,真起作用了,兩瓣薄唇微顫發涼,蘄皓被這股溫度拉回理智,單手一丟,直接摟住戴子少,開始回應這個吻。

“咳咳~~”

身後許哲炎大口喘氣,猛咳不止,享受著氧氣的存在,哪管眼前兩人親密舉動,甚至連看的欲望都沒有,他慶幸的是,蘄皓終於鬆手了,整個身軀都顫的冰涼,寒毛直豎,剛剛可是離鬼門關不遠,心髒就要跳出嗓子口,那段畫麵太嚇人。

親吻片刻,戴子少緩緩推開他的身子,輕聲道:“蘄皓,別打了。”

蘄皓那張冰冷麵容此刻無比柔和,輕輕擦拭他的紅潤臉龐,點頭道:“我聽你的。”

戴子少轉身往許哲炎身邊走去,問道:“許哲炎,告訴我,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嗬嗬,戴子少,想知道的話,自己查去。”

嘭!

許哲炎剛說完,誰料慘遭蘄皓一腳,疼的他吼道:“蘄皓,你幹什麽?”

蘄皓冷眼道:“問你話,就給我乖乖回答,要不然踹死你,信不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說罷,蘄皓抬腳正要踹去,突然,被戴子少阻止道:“別打了,蘄皓,我們走。”

蘄皓轉頭回道:“就這樣走了?”

“走。”

即使不說,戴子少已經猜出是誰,在這樣下去,不知道蘄皓會做出什麽事,正在刀口邊的蘄皓若再出事,那就徹底完了,不能將此事鬧大,不然就順了他們的意。

砰砰砰!

臨走前,蘄皓還是忍不住踹了他幾腳,一臉凶樣,惹的許哲炎是敢怒不敢言,片刻,才冷哼道:“這件事,我們沒完。”

離開酒店,蘄皓首先給Sam報了平安,打了個幌子,說他不舒服去了趟醫院,一直沒注意到手機沒電,一聽這話,Sam是炮彈似的驚慌問候,最後決定替他推遲手上工作,容許他休息幾日。

掛了電話,蘄皓抓耳撓腮道:“我真想把那混蛋打一頓。”

戴子少笑道:“你不但打了人家,還差點掐死他。”

“真不決定將此事暴露,走法律?”

蘄皓本想將事情告知天下,以綁架罪上告許哲炎,可沒想,戴子少不同意。

“我相信經過你的暴打,他是不敢在對我出手了。”

戴子少不是不想暴露,隻是時機未到,或許他更害怕蘄皓會受到連累,證據不足,在反咬一口,告他故意傷害罪,就得不償失了。

夜幕降臨,一片星空下是繽紛多彩的霓虹燈,忽暗忽明,美麗極了。

人潮湧動,喧鬧非凡,蘄皓將戴子少抱在懷裏,沿著大路走去,這番舉動不由引起眾人的矚目。

“蘄皓,快放我下來。”

此刻戴子少正埋在蘄皓的懷裏,抬頭不是,不抬頭也不是,抱姿太過曖昧,耳邊隱約傳來他人嬉笑聲:“快看他們,哈哈~不會是一對吧?”

“哇,那是誰啊,天啦~~”

“太大膽了,這麽秀恩愛的嗎,啊~~受不了。”

“我的天啦…太帥了,不過怎麽感覺長得像蘄皓?”

“我看不像啊,帶著口罩看不清啊,應該不可能吧,不過真是好羞澀啊!”

“是啊,是啊。”

越過人群,一句句少女爆棚的言語湧入兩人耳中,蘄皓毫不介意,反而將戴子少抱得越來越緊。

“蘄皓,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

“大家都看著呢?”

“看就看唄,抱自己老婆,有什麽怕的。”

他是無所謂,這可把戴子少羞得麵紅耳赤,怎麽說自己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被人抱著走,實在丟人,太丟人了。

蘄皓見他一會抬眼,一會閉眼的,忍不住打趣道:“老婆,你這是害羞呢?還是害怕呢?還是覺得丟臉呢?”

天知道他那一句話,驚得戴子少不由哆嗦一下,居然猜對了,他眨巴眼,麵帶微笑,尷尬道:“嘿嘿,那個,沒有,什麽都沒有。”

“你不會覺得丟人吧?”

“唉?”

“覺得你一個男人被我這樣抱著,太丟臉,不敢看人?”

他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全部說準了,戴子少就那樣瞅著他,更是心虛,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

好嘛,這一看,可把蘄皓氣到了,他腳跟一停,就那樣站在人行道上,動也不動。

突然不走了,戴子少盯著他,無奈道:“蘄皓,你幹嘛呢?”

“不走了。”

“不走了?為什麽?”

“生氣了。”

“生氣。”

一聽這話,再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著實讓人想笑,看樣子是氣自己,覺得被他抱感到丟人了,戴子少輕咳兩聲,麵色一變,順勢摟住他的脖頸,撒嬌道:“老公,我的手腕還痛著呢,你都不心疼人家嗎?”

手腕?一道電擊直達腦海,蘄皓猛然想起,怎麽忘記這麽重要的事了,該死,簡直該死,自己老婆剛剛可是被人虐慘了,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衝,突如其來的加速,讓戴子少一愣,連忙喊道:“老公?”

“老婆,我們馬上就到家。”

沒錯,趕緊回家才是正事,老婆還受著傷呢,自己沒事賭什麽氣啊,簡直太幼稚,蘄皓內心除了自罵,那就是焦慮不安的傷勢。

夜色撩人,那句話剛說完,果不其然,蘄皓開的車都飆飛了起來,不到十分鍾,兩人很快進了家門。

嘭咚!啪啪!啪嗒!

陣陣嘈雜入耳,戴子少靜坐在沙發上,忍受著噪音,片刻實在忍不住了,他轉頭對著身後的蘄皓喊道:“蘄皓,你幹嘛呢?”

“我找消毒液呢,馬上就好。”

“哦。”

戴子少淡淡回應,好像每次他找藥箱都是這樣,劈裏啪啦的就跟拆炸彈似的,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