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是說那林平之的武功都和你差不多了?這怎麽可能,他也隻是十八-九歲的少年,甚至比起衝兒還要小上幾歲,武功是怎麽練的,會有這麽厲害?”

寧中則也是狠狠吃驚,嘴裏一臉迸出了一段話來,充滿了無比的震驚。

“嘿,這其中的緣故誰也不清楚,早在衡山城的時候我就知道此子不是尋常人物,今次一見更是如此,你沒聽他剛才說嗎,連風清揚風師叔他都曾經見過,那位的心思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般的人哪裏會入他的眼裏,就連我這些年都不曾見過他一麵,他以為躲在華山之上我就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可惜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否則有了他的支持,我華山派也不至於像是如今這樣戰戰兢兢了,好不容易衝兒入了他的眼裏,還傳授了功夫,可眼下卻又重傷在身,我華山派的局勢不妙啊,林平之,林平之,此人難道真的是練了林家的辟邪劍譜?”

嶽不群喃喃說著,語氣複雜的很。

“師兄,你也不用想那麽多,眼下看來,這林平之對於咱們華山派也還算沒什麽惡意,他入了衡山門下,對於嵩山派的左冷禪終究是一個大威脅,對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寧中則輕聲說著。

“嗬嗬,還是師妹看得清楚,林平之如何,我們也不用多管,他如今是衡山派的人,而且還狠狠地得罪了嵩山派,以左冷禪的心思,勢必不會放過他,有此人在,也可以吸引嵩山派不少的注意,對咱們華山派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些年來嵩山派是越來越興旺了,對於其他四派也是咄咄相逼,如此局麵下,林平之的出現,未嚐不是一次機會。”

嶽不群話中充滿精明和算計,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麽想法,就連寧中則看到他的神色,都微微愣住了。

嶽不群夫婦兩個的心思,林平之暫時沒有功夫理會,他現在正和林震南夫婦說話。

“父親,娘,你們怎麽忽然到了洛陽來了,衡山城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嗎?”

“嗬嗬,衡山城那邊一切都好,有劉三爺照顧,咱們福威鏢局的事情已經安頓下來了,這次前來洛陽,也是多年不來走動了,你娘想著回來看看,怎麽,平之,這其中有什麽事情嗎?”

林震南沉聲問道,語氣微微帶著一點緊張。

“原來如此,那父親你也不用擔心,既然鏢局那邊已經安頓妥當,那就在洛陽這邊多住些時日吧,以外公家的實力,加上前些時候我在衡山城的表現,江湖上即使有不少人覬覦咱們家的辟邪劍譜,一時間怕是也不敢輕舉妄動,這裏應該還算是安全。”

林平之沉吟片刻,微微點頭,這件事情他思量了一下,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林震南夫婦的事情,林平之暫且放下心來,幾日間也就在洛陽城中好好遊曆了一番。

這一日,他身形飄忽,隨意行走,一陣風聲吹過,竹葉沙沙,才發現竟然是來到了城外的一片竹林,也就是綠竹翁所在之地。

“咦?隨便走走都到了這裏,不過也好,去看看曲非煙那小丫頭這些天怎麽樣了。”

林平之本想直

(本章未完,請翻頁)接離開,轉念一想,還是走了進去。

嫋嫋琴音叮咚作響,絲竹菲菲,若晴空皓日,又仿佛綠野流江,令人心曠神怡,這等琴音聽來確實令人忘俗。

遠遠地,林平之就看見了那一片竹屋,其中隱隱有幾分人氣。

“嗯?呼吸濁重,這是有人身受重傷了?此地是那任盈盈所在,會有誰受傷了?”

林平之眼下內力精純深厚,漸漸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方圓幾十丈內,任何風吹草動想要逃過他的耳目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剛一踏入院中,就隱隱察覺到了許多玄機。

腳步微微一沉,頓時屋中就走出了一人,身形佝僂消瘦,滿頭白發,正是綠竹翁。

“呀?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林少俠。”

綠竹翁一見林平之,眼神就是一亮,連忙出聲笑道。

“嗯,今日閑逛,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竹翁,非煙那丫頭最近可好?”

林平之淡淡一笑,輕聲問道。

“唉,非煙的情況不怎麽好,少俠最近沒有聽說嗎?曲右使出事了,前些時候在黑木崖被東方教主處死了,唉。”

綠竹翁歎息一聲,臉上滿是苦澀。

“什麽?曲洋先生被處死了?”

林平之心下一動,微微歎息一聲,不過也沒有太過意外,曲洋的事情鬧的太大,以黑木崖的勢力想要打探到也是不難,他回到黑木崖之後落得如此結局,也是在意料之中。

“林少俠快請進來吧,今日姑姑這邊還有個客人呢。”

林平之跟著綠竹翁走進了竹屋,眼神一跳,他竟然在此地看見了令狐衝。

隻是令狐衝眼下,爬在了榻上,竟然是睡著了。

任盈盈依然是一副黑紗蒙麵的樣子,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

“林公子,你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語氣隱隱有些冰冷,這位魔教聖姑給人的感覺很是不容易親近。

“嗬嗬,任姑娘好生瀟灑,我此次前來也隻是興之所至,來瞧瞧非煙罷了,至於其他的,倒是沒什麽事情。”

林平之淡然一笑,也不在意她的態度。

“隻是沒有想到,任姑娘這裏竟然會有華山派的大弟子,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

“哦?你說的是令狐衝嗎?這有什麽意外的,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來到這裏罷了。”

任盈盈一副輕鬆隨意的樣子。

“任姑娘作為日月神教的聖姑,這麽長時間都停留在洛陽,怕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吧?”

林平之眼神一動,詢問道。

“嗯?林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任盈盈語氣一變,氣息越發冰冷起來。

“好了,你也不用如此,我並沒有什麽其他意思,更不會打擾你的算計,咱們也算是相熟了,既然今日有緣,那我也就告訴你一個消息,算是相識一場了。”

林平之覺察到了任盈盈情緒的變化,他擺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

“什麽消息?”

“是關於任我行的消息,不知任姑娘意下如何?”

(本章未完,請翻頁)“你說什麽?”

任盈盈身形一顫,手腕一抖,隱隱有一抹寒光流露出來,絲絲縷縷的殺氣洶湧而出,似乎隨時都要出手的樣子。

“任姑娘不必多慮,我隻是純粹就告知你一個消息罷了,又何必如此呢,任老先生眼下所在之地,就在杭州西湖畔的梅莊之中,相信任姑娘也有所察覺了吧,否則你也不會離開黑木崖,流落江湖之中,為的不就是這個嗎?”

林平之此話對於任盈盈來說,太過震驚。

“你是如何知道的?”

任盈盈心中驚駭不已,這個消息她也隻是有了個頭緒,並沒有確定下來,如今從林平之口中聽到,如何不震撼。

“我是如何知道的,這個並不重要,任姑娘若是想要救出令尊,怕是還要花費一番心思了。”

“林平之,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任盈盈語氣沉重嚴肅下來,他不相信林平之忽然說出這個消息沒有任何意圖,這一點恐怕是個人都不相信,一定是有所圖謀的,任盈盈心中非常肯定這一點。

“嗬嗬,任姑娘不必擔憂,我說出這消息,也隻是信手而為,至於有什麽圖謀,說出來也沒什麽,相信這些時日江湖上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我林家的局勢不妙,許多人都蠢蠢欲動,青城派隻是一個開始罷了,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有什麽人出手,我告訴你令尊的下落,也隻是讓你把他救出來,到時候整個江湖的局勢都會有一番變化,也可以把大部分的注意力從我林家轉移出去,這個理由你覺得如何?”

林平之微微一笑,慢慢說道。

他這番話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到的,眼下林家雖說和衡山派結盟了,可也並不算穩定,辟邪劍譜這等神功絕學對於武林中人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滅了青城派不少人,連餘滄海都死在他劍下,這也隻能震懾一時,時間一長恐怕就會發生變故,別的不說,嵩山派左冷禪一定會有所動作,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一件大事,來轉移這些人的注意力,而任我行重出江湖,顯然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林平之,你好生卑鄙,這是想要讓我爹為你做擋箭牌嗎?”

任盈盈冷哼一聲,心中很是不爽。

“嘿嘿,任姑娘也別說的這麽難聽,以我的分量,也無法改變令尊的決定吧,隻要他重出江湖,勢必要掀起一場浩大的風暴,我如此做法,也隻是順勢而為罷了。”

林平之不以為意,他想要釋放出任我行,也隻是下一招閑棋,到時候江湖風波驟起,林家的處境自然會有所改變,再說了,就算沒有他的消息,向問天早晚也能夠打聽清楚,說不定現在此人已經有所收獲,近些時候就會有所行動了。

而且今日他在這裏還遇到了令狐衝,這恐怕不是一個巧合,任盈盈作為魔教聖姑,心思絕對不是那麽簡答的,這令狐衝恐怕也是他的一枚棋子,為的就是營救任我行。

這一點,林平之看得很清楚,向問天和任盈盈現在恐怕已經開始布置了。

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可有可無,所以對於接下來掀起的江湖風波,林平之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本章完)

...手機用戶請訪問m.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