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門內功練出的內力中正純陽,便叫做《皓陽功》吧,拿去給福威鏢局的眾人修煉之後,不用多少時間他們就會有一步提升,日後等我有空再煉製出歸元丹來,補充精氣,煉精化氣,修煉的速度也快上一些。”

林平之在自己的房間內,手中提著一直毛筆,不斷在一本冊子上麵勾勾畫畫,書冊之上,有文字,有圖畫,經脈等等,雖是黑白勾勒,卻也栩栩如生,很有一番韻味。

寫完了這一冊秘籍,林平之在封麵上重重地寫下了皓陽功三個大字。

接著,他也不停筆,再次拿出一本空白冊子寫了起來,一幅幅圖畫勾勒出來,描繪的是一個個人形在施展一套掌法。

每一頁都是一招掌法變化,圖畫旁邊還留下了他的文字注解,這樣一來,隻要得到這本秘籍,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幾乎等於林平之手把手地傳授武功,對於福威鏢局的眾人來說那是最好不過。

一本內功,一本掌法,兩冊秘籍寫完之後,林平之收了起來,前去找林震南。

林震南正和林夫人在堂上說話,見到林平之走進來,立刻臉上一喜。

“平兒,怎麽樣了?全都弄好了嗎?”

一邊說著,林震南臉上一片期待。

“嗬嗬,父親放心,這就是我這些年總結出來的兩本秘籍,雖然不是什麽蓋世神功,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武學。”

林平之淡淡一笑,把兩本秘籍冊子遞了過去。

林震南接過之後,一眼瞧去,就見到兩冊秘籍分別是《皓陽功》和《綿掌》。

稍微翻開一看,他就神色激動起來,這兩本秘籍,不論是內功還是掌法,都精妙無比,前所未見。

“哈哈,好,好啊,平兒,有了這兩本秘籍,咱們福威鏢局的實力也可以大大增強一些了。”

林震南心中雖然吃驚,但更多的是高興,武林之中,武功秘籍的珍貴不用多說,每一本武功秘籍出世都有可能引起一番血雨腥風,不知有多少江湖人搶破了頭,如今他一下就得到了兩本,有內功,有掌法招式,結合修煉起來,必然實力大進。

“父親,這兩本秘籍都是我的一番心血,珍貴非常,幾乎可以作為咱們林家的家傳武功,傳授的時候務必要謹慎一些。”

林平之拿出的這兩門武功,雖然比不上他身上的太元劍經,還有諸多精妙劍法,可也不是普通武林中人能夠接觸到的,傳授的時候自然要小心一些。

“哈哈,平兒,這個你放心,為父怎麽會不知道武功秘籍的珍貴,特別還是這種內家功夫,除了那些大門派,整個江湖上都沒有多少,咱們鏢局的這些人,練得都是些流傳廣泛的外家功夫,就算練出了內力,也隻是一些基礎的吐納之術,長年累月地堅持下來,才能有點成就,哪裏有這真正的內功秘訣來的玄妙。傳授的時候,為父會把握好分寸的。”

林震南大笑一聲,滿麵紅光,顯然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見到他這樣子,林平之也放下心來。

“你們父子兩個怎麽回事?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和我說的嗎?”

林夫人在一邊瞧著有點不解,特別是林震南那興奮激動的樣子,這些時日自從得知青城派前來找麻煩,他就每日愁眉苦臉,從來不曾有這樣的表情。

“啊?夫人莫急,聽我慢慢道來。”

林震南微微一笑,準備和林夫人解說一下。

“父親,娘,我有事情要先出門一趟,這些時日家中就靠你們了,隻要稍微警惕一些,應該沒什麽問題,青城派吃了大虧,一時半刻怕是不會前來了,不過也不可不防,隻要一有不對,你們直接離開,鏢局能夠保住就保住,不行就暫時舍棄,隻要咱們有人在,日後想要重建都不是什麽難事。”

林平之的計劃昨夜已經和林震南商量過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想法,自然不會阻攔,林夫人雖有點不舍,可也知道眼下林家局勢危機,需要有人去解決,也就沒有阻攔。

離了福威鏢局,林平之一人一馬,直接朝著衡山而去。

這些時日,衡山派長老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消息已經傳遍江湖,林平之自然早就知道了,他此番就是要到衡山一行。

一路風塵,三五日後,林平之已經到了衡陽城。

衡陽城內,人流攘攘,林平之四下瞧去,就見到大量的江湖人提刀配劍行走其中,心下暗暗感歎不已。

“這劉正風金盆洗手的動靜還真是不小,各方武林中人都匯聚而來,也算是武林中的一件盛事了。”

林平之默默地打量著周圍的動靜,行走片刻,一抬頭眼前不遠就是一家酒樓,裝飾古樸,很有些年份。

“正好,一路走來還真有些餓了,先找些東西吃。”

心中一動,他牽著白馬,就走了過去,眼光微微一掃,心中驚詫,這酒樓牌匾之上,回雁樓三個燙金大字迎麵而來。

“原來竟然是此處,也罷,就到其中看看再說。”

他剛一到門口,就有店家小二迎了上來。

“小二,把馬幫我喂了,還有上一桌你們這裏的拿手菜。”

林平之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找了一處靠窗的角落坐下,這才吩咐道。

“客官放心,一切都給您弄的妥妥的。”

店小二也是個機靈人,他見林平之一身青衣,看似樸素,卻麵料上佳,加上他俊美的麵孔,愈發顯得氣質不凡,自不敢怠慢。

林平之淡淡地點頭,那小二蹬蹬跑下樓去,準備一切。

也是直到此時,林平之才有功夫打量這二樓的情形,最為吸引眼球的,便是這一層中央的一張桌子,此時有三人落座,一個俊俏的小尼姑,麵容溫婉,眼神純淨,眉心微微皺著,似有無限的哀愁,還有一個青年,劍眉星目,嘴唇微薄,氣質灑脫,正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喝酒。

這樣的搭配,讓林平之著實驚愕了瞬間。

“咦?竟是這般湊巧不成?令狐衝,田伯光,還有儀琳?”

他如何能想到,自己隻是隨便進入了衡陽城,來到這回雁樓上,就正好遇到這麽一幕。

不遠處,還有一張桌子,旁邊坐著一老一少,那少女一身水綠衣衫,肌膚如雪,眼眸黑亮,轉動間給人一種古靈精怪的感覺,而那老者,臉頰消瘦,容顏蒼老,卻有一種恬淡的氣質。

“這二人該是曲洋和他的孫女曲非煙了。”

另一頭的桌子旁,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滿麵油光,桌上雞鴨魚肉應有盡有,竟是個酒肉和尚,一點都講究什麽佛家戒律。

“不戒和尚。”

林平之默默地掃了一遍,這些人的身份都映照心頭,小小的一座回雁樓上,今日卻是集中了這麽多鼎鼎有名的角色,這些人在江湖上都各有身份,很是不凡。

不多時,林平之要的飯菜已經擺了上來,不過他沒有叫酒水,而是要了一壺清茶。

忽然一聲大喝打破了酒樓上的寧靜,一個青年道人從一邊竄了出來,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

幾步上前,這人大喝一聲,“你,你便是田伯光嗎?”

他這說話之時,正是指著一個三十歲月的漢子,那漢子一身黃衣,手邊放著一口短刀,唇上幾縷黑須,倒也有幾分相貌。

“我就是田伯光,你待怎的?”田伯光嘿然一笑,冷森森的目光已經向那是青年道人看去。

“你是田伯光便好,你這個淫賊,武林中人人得而誅之!受死吧!”

這青年道人是泰山派的天鬆道人門下,叫做遲百成,此番在這回雁樓上見到了田伯光,立刻就想著要誅殺淫賊,行俠仗義。

他話音一落,長劍一抖,婉轉曲折,青光綿綿,瞬間朝著田伯光胸口刺去。

這一招劍法,正是泰山派的劍法,叫做泰山十八盤,迂回婉轉,招數精妙,一劍刺出,這遲百城倒也露了一手不錯的劍法。

那田伯光眼睜睜地瞧著這一劍刺來,眼神戲謔,似是好無所覺一般,就在遲百城心下激動,自己可以斬殺這淫賊的刹那。

一口短刀憑空而來,如浮光掠影般,嗖的一聲就砍了過來,這一刀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隻見影子不見刀身。

叮,噗嗤!兩道怪異的聲音忽然想起,遲百城踉蹌後退,胸口血淋淋一片,汩汩的鮮血還在不斷流出,臉色慘白,滿臉驚駭地看著田伯光。

不過此時田伯光卻是不曾看向遲百城,他的目光落在了桌旁的地上,那裏正有兩截筷子,從中而斷,斷口平滑。

“是誰?誰敢管老子的閑事?站出來!”

田伯光臉色一怒,當場大吼一聲,右手寒光一閃,一口短刀已經落在他的手上,微微顫動著,似乎隨時都要擇人而噬一般。

“田兄,你這是怎麽了?”

令狐衝微微轉頭,臉色隱隱帶著幾絲蒼白之色,他有傷在身,也隻是強撐著罷了,如今見到田伯光發怒,心頭就是一顫,還以為他不耐煩了,準備要動手。

“哼哼,令狐兄,你且來看,這酒樓之中還真是藏龍臥虎,剛才竟然有個高手擋了我的快刀,若不是如此,那泰山派的小道士早就被我一刀殺了,哪裏還會是隻傷不死?”

田伯光對待令狐衝的態度很是不錯,見他發問,也不隱瞞,伸手一指地上的兩截筷子。

“啊?田兄,你是說剛才有人以這一隻竹筷擋了一下你的快刀?”

令狐衝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田伯光的快刀有多厲害,他是親身體驗過的,到現在身上還留著一道道傷口,這還是田伯光無意取他性命,否則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