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眾人曆盡艱辛,雖然他們年紀不大,但是經驗卻是頗為豐富,在鮮血中成長,在苦難中勃發,在死亡中掙紮,用這些來形容七殺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沒有人敢去想象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女,竟然如此飽受滄桑。

七殺眾人在沉靜了數分鍾後,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了結論,而不戲考還好,這一考慮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可見他們都了解這次他們被卷入的事態有多大,根本不能與往日而論。

見月光沒有開口,眾人便都知道月光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於是思雅便率先發話了:我們剛剛來到武界,什麽都不了解,這裏的勢力,實力,以及種種矛盾都不清楚,就這樣莫名地被卷入,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實則不利。

遙遠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這些的確是不利因素,不過這並不是無法解決的,我們與烈陽大哥肯定是站在一條戰線,所以我們等於也有了不小的勢力,不管是內家與外家的恩怨,還是羅蘭宗與天玄山的恩怨,總而言之,其實武界隻有一個矛盾,那就是炎黃武界與西方第二世界的矛盾,隻要這個問題一解開,其他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所有人聽後都是點了點頭,覺得遙遠說得有理,而羅天星則是提出了疑問:但是我們卻不知道炎黃武界勢力是如何劃分的,百年之久的陰謀,羅蘭宗到底已經達到何種實力他們拉攏了多少勢力,這些都是問題,西方如果不給羅蘭宗大的利益,羅蘭宗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諱而當叛徒的。

龍葵點了點頭,補充道:沒錯,而且關鍵是還有西方的人參與,他們的實力提升了不止一倍,雖然和我們戰鬥過的西方人員不強,但是他們那古怪的能力,還是很麻煩。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舒發己見,不到一會,就把問題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他們一定會驚訝眼前這樣一群青年男女。

茹夕這個時候撇了撇嘴,嘟囔道:說了半天,問題是分析清楚了,但好像我們沒有好的辦法應對啊,這不是白搭嗎

童浪聽後,依舊是那副帶著一絲不屑的表情,囂張開口道: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未必我們七殺還會怕他們不成

這句話雖然囂張,但是卻觸動了七殺所有人的心,沒錯,七殺從沒怕過,有些事情雖然需要理智,但麵對困難,有些時候必須要奮不顧身,勇往直前,有些時候膽怯,就意味著再也無法成長了。

月光聽了童浪的話,瞬間心情就舒展開來,沒錯,車道山間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來了,那就放手一搏,不然七殺也沒有必要踏入武界了。

一旁的劉康聽到七殺最後討論的結果,也是微微一笑,此時他越發肯定他的決定了,心中有了一絲激動與興奮,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七殺所有人麵色一凝,望著門外的一個黑色角落,那是兩道非常強大的氣息,雖然沒有殺氣,但是同樣不能分辨是敵是友,敢偷窺七殺,月光自然不會給對方好果子吃,隻見他忽然蓄力,氣之音殺爆吼而出:來者何人

龐大的氣流,與震耳欲聾的聲音朝著兩道氣息席卷而去,聲威無比。

而讓七殺所有人都驚訝的是,月光這一擊強力的音殺,竟然被對方無聲無息地化解了,而這兩道氣息,也沒有再隱藏,緩緩顯露出了身影,七殺眾人全員警惕,他們知道這次來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甚至是他們無法匹敵的高手。

而當兩道身影完全顯露出來,緩緩走近後,所有人都麵色一鬆,因為出現的兩個人一人便是烈陽,他的身邊跟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過六旬的老者,不過老者麵色紅潤,沒有散發什麽氣息卻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所有人看得出來,這個老者的實力絕對超過這裏所有的人。

果然英雄出少年,小烈,這就是你說的那群有為青年嗎老者對著月光等人笑了笑,然後向烈陽開口問道。

是的,師尊,他們就是徒兒所說的七殺,這位便是月光烈陽向月光伸出手介紹道。

師尊這兩次一出,七殺等人頓時就愣住了,烈陽的師尊是誰是天玄派掌門古雍,傳說中的武界第一人,高手中的高手,武界絕對的巔峰,縱使是七殺見到這樣的任務,也是不可避免的愣神驚訝了。

老者朝月光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很慈祥的表情,讓七殺眾人瞬間感到溫暖,隻見他緩緩開口道:你就是月光幽月的新主人

月光立刻緩過神來,恭敬一抱拳,禮貌地答道:正是。麵對這樣的人物,月光也給出了應該給予的尊重。

小烈忽然,古雍語氣變得有些沉重,呼叫了一聲烈陽。

烈陽點了點頭,一道金光閃過,那是烈陽槍,烈陽槍竟然來到了古雍的手中,而他全身顯露出了一股淡淡的氣勢,雖然威勢不猛,但是仿佛傲然天下,而烈陽槍與古雍的槍人合一,竟然超過了烈陽的程度,所有人看得出來,隻有古雍才能真正發揮烈陽槍的威力。

小光,兄弟,我們切磋一下古雍淡淡地朝月光開口道。

七殺眾人頓時明白了古雍的意思,也又明白了一層深層的含義,原來烈陽槍真正的主人竟然是古雍,而古雍現在來這一手,很明顯就是考驗月光了,看月光有沒有資格做幽月真正的主人。

麵對這樣的境地,月光不但沒有後退,反而引發了他的爭勝之心,月光肩膀一抖,身後的幽月猛然竄出,同時將氣勢提升到頂點,龍翔真氣第七層,內勁第三階,內外一體,而幽月發出嗡嗡鳴叫,仿佛是被主人所感染。

麵對這樣的對手,如果不全力以赴,月光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古雍看著銀光大震,鳴叫如雷的幽月,眼神中顯露出一絲激動與讚歎,不過他卻依舊沒有停手,他身上金光閃耀,烈陽槍同樣是嗡嗡鳴叫起來,金光銀光遙相呼應,已經開始較起勁來。

烈陽槍法第一式,烈日當空

幽月槍法第一式,狂風幽月刺

兩者交鋒,竟然不分上下,勢均力敵,唯一的區別隻是月光麵色有些難看,而古雍卻仿佛根本沒有動用多少力氣,這已經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了,不過眾人也看得出來,這的確是切磋考驗,所以剛才還警惕著的七殺眾人也逐漸放下心來。

烈陽槍法第二式,光芒萬丈

幽月槍法第二式,波濤幽月波

烈陽槍法第三式,火輪高吐

幽月槍法第三式,破碎幽月落

烈陽槍法第四式,陽光普照

幽月槍法第四式,夜幕幽月臨

烈陽槍法第五式,火雲如燒

幽月槍法第五式,無雙幽月影

烈陽槍法第六式,烈日炎炎

幽月槍法第六式,一曲幽月吟

烈陽槍法第七式,驕陽似火

幽月槍法第七式,雷鳴幽月稀

古雍越戰越是興奮,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用了幾分力,但是表情與氣勢上他都是沒有任何波瀾,反觀月光,很明顯是苦苦支撐,其實從第一招開始就注定月光的落敗,但是他依舊堅持,他不願意承認敗,而且縱使是敗,也要一戰到底,這就是七殺的尊嚴。

但是此時此刻,古雍卻沒有停手的意思,而最要命的是,月光的龍翔真氣隻練到了七層,所以也隻能施展七式幽月槍法,他已經黔驢技窮了,但古雍的下一招卻已經來臨了。

烈陽槍法第八式,烈陽星爆

古雍招式已出,但是月光卻沒有了招式,月光腦筋飛轉,無數種應對方式出現,但又卻被他一一排除,氣勢鎖定,沒有練到七星第七步七星閃耀的程度是無法躲閃的,不管是月光的氣之殺還是七星拳都是以內勁為基礎的,但麵對古雍,玩弄內勁高地那不是班門弄斧而且絕對沒有任何效果,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古雍的攻擊到了,月光卻沒有絲毫反應。

月光,小光看到這一幕,七殺眾人都驚叫了起來,羅天星都已經起步朝月光奔來,他也沒有把握能擋住這一招,但是他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奇異的事發生了,月光身上的氣勢突然猛增,身上那銀色的氣流變得無比遙遠,隱約淹沒了紅色與綠色的光芒,而幽月竟然脫手而出,發出嗡嗡鳴叫,仿佛是在表明自己很生氣一般。

而月光的雙眼中忽然迸發出銀色之光,伸出右手,由拳變掌,口中爆喝道:幽月槍法第八式,黯然幽月殘

烈陽星爆,仿佛太陽爆炸一般的威力

黯然幽月殘仿佛是無論多強悍的攻擊,在幽月麵前都隻能黯然失色,成為片片殘骸。

兩者交鋒,竟然煙消雲散,甚至連一絲爆裂的氣流都沒有產生,所有人都對這一幕感到驚奇,古雍也沒有再繼續攻擊,他收斂了所有氣勢,看著懸浮在空中迸發著銀光的幽月,在看著迸發著同樣銀色氣流的月光,他顫抖了,他哽咽地開口道:主動護主,幽月器靈終於覺醒,而且如此強悍。

你這個老家夥,找死,疊浪第六式童浪這個時候已經舉起狂浪,準備朝古雍攻擊。

浪兒,住手月光立刻出言阻止了童浪,他此時渾身氣勢消散,幽月鳴叫一聲,回到月光之手,銀光緩緩散去,但依舊是那樣高貴,那樣不可侵犯。

月光朝前走了兩步,一拱手,感激地開口道:感謝前輩提點,幸不辱命,已突破龍翔真氣第八層。

這句話對於七殺所屬以及烈陽來說如同雷擊,月光剛剛才突破第七層,但是這轉眼間便突破了第八層。

原來剛才古雍在最後一擊時原本準備停手,他對月光已經很滿意了,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實力,但是他卻感覺到月光隱約有突破第八層的趨勢,所以便給予了月光足夠的壓力,而月光也一舉突破了第八層。

古雍歎了口氣,將烈陽槍遞給了烈陽,然後緩緩開口道:好好好,厲害,太厲害了,用天才來形容你簡直是辱沒了你,你真是一個妖孽啊,哈哈哈,如果練到第九層,武界將無人是你對手,甚至還有衝擊第十層天地一體的希望,武界之幸,炎黃之幸啊

月光說完後,七殺所屬也知道事情的因果,每個人對古雍的敵意也全都消失,反而是帶上了謝意,七殺本一體,無論是誰的實力提升,彼此都會感到高興。

在烈陽的帶領下,所有人再次回到了剛才的議事大廳,戰鬥結束,古雍又恢複了那慈祥老人的麵龐,一臉微笑著看著七殺眾人,仿佛是在看待他自己的孩子一般。

見烈陽和古雍都不開口,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月光知道古雍前來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如果之前月光還有所顧慮的話,那剛才古雍助他突破第八層,他就完全無所顧忌了,這就是是七殺,隻要是別人對他們的恩情,他們誰也不會忘記,麵對朋友,他們一定赴湯蹈火。

隻見月光微笑著開口道:古雍前輩,烈陽大哥,你們有什麽話就直說了,其實我們剛才的的交談你們應該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對於武界的形勢,我們也大致了解了,你們就直接說需要我們做什麽吧。

烈陽聽後一驚,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能夠看透師尊的領域

月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古雍實力何等高超,要不是最後顯出氣息,月光也發現不了,但月光有著本源之力,加上那恐怖的五感,他還是能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隻是不能確定,也沒當回事罷了。

古雍也沒有追問,直接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我想以你們七殺為主導,對付羅蘭宗與他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