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色散發,照耀整個大地;熾熱的氣流擴散,席卷整個武界,不少在用膳的武界之人都被這樣的光芒,這樣的氣勢吸引而出,看著這奇異而華麗的場景,每個人都驚訝連連。

實力不凡的人知道這是某個突破內勁第三階的高手所迸發出的氣勢,也看得出這是道之巔峰領域之力,每個人心中都在好奇武界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名絕頂高手,這樣的氣勢讓他們都感到怯意,感到恐懼;而實力不俗的人看到這夜間卻如同烈日當空的明亮,都對這樣的靈異想象嘖嘖稱奇。

六坐山峰之上,不少苦修和從未出現過的聞名高手都從閉關中走出了門派,看著這綻放的光亮,仿佛烈日爆炸的氣勢,每個人的表情與心態都不同,但是他們都知道,武界的暗潮湧動要變成風起雲湧了。

而在羅蘭山之上,三名中年人,兩男一女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有一絲戲謔,甚至還有一絲興奮,隻見站在中年年齡較大的中年人微微開口道:終於要開始了麽我早就等不急了而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則是沒有絲毫表情,如果月光等人在此的話會驚人地發現,這三個人所散發的氣息,仿佛已經與天地融為一體,沒錯,這三個人已經到達了內勁第三階巔峰的境界,中間的中年男子更是宗師境界,放眼武界,無人敢說能夠勝他,他就是羅蘭宗宗主晨曦,與天玄派掌門古雍齊名的人物。

將目光調轉回來,陽光普照,所謂的烈陽槍法第七式,就是以烈陽為中心,以烈陽槍為主體,如同太陽核心般的爆發,烈陽槍在一瞬間發出成千上萬到無差別攻擊的槍勁,而且每道強勁都散發著萬丈光芒,仿佛是陽光照射一般。

在這樣威力無比的招式麵前,對方最強的招式顯得是那麽的無力,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招式的高深便不在重要,不管是那看似無雙的一道道連續的劍影,還是如同能夠撕裂一切不帶痕跡的槍之氣,在萬道強勁麵前都是那麽的柔弱,仿佛玻璃一般,一碰即碎。

烈陽發出這一擊,根本就沒有動過身形,而他揮動烈陽槍的時候月光等人仿佛是看到了無數殘影,那槍人合一的境界比剛剛領悟的月光要強多了,而且那無數的揮槍動作在月光眼裏是如此瀟灑橫溢,當然,如果是換做別人,根本就看不到烈陽的揮槍動作。

而感受道烈陽這強人合一,內勁三階,仿佛人與槍,人與環境聯係到一起的感覺;感受到烈陽揮槍時那氣力的運用,那似真似假,如夢如幻的烈陽槍法,七殺眾人在這一刹那每個人都是眼前金光一閃,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而這個狀態仿佛讓七殺眾人與自然聯係到一起,剛才烈陽施展的那招陽光普照重現在他們腦海中,一瞬間他們仿佛看到了很多,想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

感受到身後萬物的氣息,烈陽回過頭一瞟,而這一瞟,卻讓他震驚不已。

天人合一的境界,烈陽暗自驚歎,這種境界在武界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往往隻是實力gao潮,對道的理解到達一定程度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能達到,而隻要達到這個狀態的人,便會對領悟到很多東西,突破自己的瓶頸,而天人合一的境界是時間越長,領悟越大,一般的人持續三到五秒就已經很長了,但月光眾人明顯已經超過了五秒。

忽然,月光等人渾身一顫,每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渾身散發的氣息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了,幾人對視一眼,每個人的表情中都顯露出驚訝與興奮,特別是童浪,左手緊緊地捏著拳頭,右手卻是握緊了狂浪,月光知道,童浪終於突破了他三年多都沒有突破的瓶頸,終於領悟道疊浪第六式,幻虛浪了。

但收獲最大的其實依舊是月光,因為在天人合一的境界與烈陽剛才招式的作用下,加上月光那超凡的領悟力與本源之力,月光甚至已經完全摸清了七星步與七星拳的最終奧義,而且由於烈陽的演示,他對於幽月的使用也是更進了一層,僅僅數十秒,但實力卻對不止提升了一個檔次,隻要給他們短暫的時間消化,月光等人必將變得更強。

烈陽見此,心中即使羨慕,又是驚歎,到達武界的第一天,所有人便有了如此提高,十個人同醉同醒的天人合一,而且是持續了近而是秒的天人合一境界,就算是武界僅有了幾名宗師境界的人物,也是做不到這一點吧。

二十餘秒的時間,也足夠烈陽大招的後勁過去,煙消雲散之後,整個水鏡門完全成為了廢墟,在這一招之下,劉浩澤與金戈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瞬間被淹沒,氣勢瞬間被吞噬,不然烈陽也不會閑著去看月光等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烈陽和七殺眾人忽然一愣,將目光對準了一處,因為他們發現剛才已經完全消息的兩道氣息此時忽然又冒了出來,雖然微弱無比,但卻是真實存在。

放眼望去,隻見劉浩澤與金戈二人衣衫破爛不已,渾身流著鮮血,金戈的武器早已碎裂,而逝水槍雖然還完好,但仿佛失去了光澤,在烈陽槍麵前,即便是大名鼎鼎的逝水槍也必將臣服。

烈陽皺了皺眉,有些驚訝地開口道:硬接我的陽光普照竟然還能不死,你們的實力果然不凡啊。烈陽的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因為此時的金戈與劉浩澤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而這個時候,劉浩澤的表情中已經充滿了絕望,他淡淡對著金戈開口道:金前輩,這幾年多謝你對我水鏡門的照顧,剛才也謝謝你出手相救,我拚死拖住他們,你趁機逃出

說完便向前走了兩步,艱難地拿起逝水槍,而金戈聽到劉浩澤的話先是一愣,但隨即便露出了憤怒與無奈,他看著烈陽等人,表情中露出了陰狠,他發誓不會放過眼前這些人。

見對方還要打,身後的羅天星忽然開口了:烈陽前輩,對方已經不值得出手,剛才我有所頓悟,希望能讓我體會一下。

還沒等烈陽回答,更沒等月光阻止,童浪立刻就急了,搶先道:對對對,不過不是天星去,是我去,我剛剛領悟了疊浪第六式,就讓我用實戰來檢驗一下吧。

遙遠也是淡淡開口道:歎息迷蹤,我也想試試遙遠雖然話語簡短,但誰也知道,他又悟出了新的絕技。

還沒等眾人討論好,但另一邊的劉浩澤卻已經出手了,烈陽等人的毫不在意對他來說是最大的羞辱,但是他今天承受的屈辱已經太多太多了,他也永遠都無法翻身,相反,對方的不在意便是他最大的機會。

隻見他直接燃盡了他自己所有的生機,爆發出最後的力量,剛剛還奄奄一息的人竟然爆發出龐大的氣勢,猛地朝烈陽和七殺眾人衝來,口中爆吼道:水鏡槍法最終式,鏡花水月

月光等人雖然知道劉浩澤有什麽企圖,但是卻沒有想到能爆發如此威勢,但即便如此,這樣的力量在月光等人眼裏,也隻是徒勞的掙紮。

而就在此時,羅天星忽然狂笑一聲,陡然衝上前去,直接用他那威嚴的身軀硬抗劉浩澤的最後一擊。

玄武真身,爆在即將碰撞時,羅天星忽然氣勢大顯,猛然吼道。

砰響亮的爆炸聲,空中竟然忽然飛舞起不少銀色光亮,那正是逝水槍的碎片,劉浩澤被震翻在地,沒有了任何氣息,他到死都沒有閉上雙眼,不知道是因為不甘就這樣離去,還是驚訝羅天星竟然能夠站著不動硬抗他的最後一擊,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的了。

而當羅天星幹掉劉浩澤後,他們發現金戈竟然失去了蹤影,但卻沒有一個人感到擔心和不甘,因為他們之間也有一個人不在原地,那就是遙遠。

砰一個黑影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而一道身影閃過,那正是遙遠,他淡淡道:在我麵前逃跑,想都別想。

麵對仿佛在觀賞籠子裏的動物一般的眼神,金戈終於忍無可忍,隻見他冷冷質問道:你們真的打算與我羅蘭宗為敵

月光緩緩走上前,與烈陽並肩而戰,悠然開口道:羅蘭宗又如何為敵又如何月光接過話並不是不給烈陽麵子,相反讓烈陽還有些欣慰,因為他明白月光理解了他,也明白月光逐漸了解到自己的使命了。

金戈沒想到答話的竟然是一個毛頭小子,不過眼前的這些青年人沒有一個是凡物,剛剛羅天星遙遠以及三女所展現的實力讓他都感到害怕,他疑惑地問道:你又是誰哪門哪派

這個問題還真一時間難住月光了,隻見他肩膀一陣,幽月槍傲然在手,發出震震嗡鳴:什麽門派我們隸屬七殺門,我叫月光,幽月的主人

震驚,恐懼,不可置信,這是金戈臉上的表情,他顫抖地開口道:幽月神槍,器靈之身,你,你

這個時候,烈陽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與羅蘭宗為敵又如何,打的就是你們羅蘭宗

金戈臉色大變,原本他還想著可以不使用底牌就逃脫,但是此時此刻,他知道已經不可能了,麵對比烈陽槍還威猛而且擁有器靈的幽月槍,他沒有半分勝算,但是他就算死,也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宗主,這是他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隻見一臉驚恐的金戈忽然沉著了下來,臉上帶著絲絲邪笑,他劃破了自己的右臂,同時七竅也開始流血,鮮血不到一會就覆蓋了他的身旁。

麵對這樣的情況,月光等人都是非常不明,而此時金戈卻冷冷自語道:血祭,召喚,祭奠之術

轟忽然之間,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金戈卻仿佛重生一般,他身上所顯現的力量比之前還強出數倍,而在地上他流出的鮮血,竟然慢慢凝結著人型,出來五個半人半獸的怪物,他們身上爆發的氣勢非常剛猛,而且用肉眼就看得出他們的肉體非常強悍,而金戈渾身的氣息與氣勢也發生了變化,讓人與之前的那個金戈,完全聯係不起來。

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驚訝,一定會恐慌,但是月光卻對眼前的這一切太熟悉了,月光皺著眉開口道:西方第二世界血祭之術,他怎麽會眼前的金戈和莫名出現的五名半人半獸,和月光在之前一戰中遇到的羅曼斯特和他的手下幾乎如出一轍,月光當然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烈陽一聽,剛才臉上的微笑早已不見,臉上隻有猙獰與憤怒,他仿佛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武界的一切矛盾,一切動亂,原來是這樣龐大的一個潛伏百年之上的陰謀,隻見他惡狠狠地說道:羅蘭宗,你們竟然與西方勾結,妄圖毀滅炎黃武界,若不滅殺,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