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展覽館結束, 王雨還沒有出現。
“休息一下。”周成淵道,他在周小蟲身邊時總是沒那麽多講究, 脫下衣服在地麵上鋪成一條, 示意周小蟲坐下。
地毯上都是奇怪的紅色顏料,但兩人並肩作者一小塊幹淨地方的時候,周成淵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在意。
他們在門前等王雨出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已經破碎了, 王雨大概率是安全的。
果然, 十分鍾後王雨帶著狗子跑出了房間, 神奇的是, 他的手裏抱著一個鍵盤。
鍵盤大概是一件道具。
周小蟲看了一眼,正是網聊房間裏的同款。
“你在裏麵發生了什麽?”周小蟲好奇的問。
“也沒什麽, 我剛進去耽誤了一段時間,因為狗子比較害怕,它始終不願意進比較封閉的環境,他們就一直在外麵徘徊。”
王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說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把狗子抱進去後化身鍵盤俠和噴子大戰三百回合的故事。
至於為什麽他房間裏的管理員沒去找他麻煩, 王雨說管理員被嚇跑了, 聽說是其他房間有管理員被殺, 所以大家覺得是有暗殺組織混進來鬧事。
他們見到王雨這麽莽的, 再加上確實看起來凶神惡煞,反倒是把人嚇跑了。
“接下來你們也知道了, 我和噴子對罵,罵累了就自己出來了, 這個鍵盤很有用的, 道具效果是接上電打出來的髒話會有一定幾率兌現。”
王雨笑的憨厚, 但周小蟲和周成淵對視了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一句話。
“這就是歐皇嗎?!”
下一個房間就在前麵,這次的門並不是單一的顏色,而是一麵牆,兩扇門,左側寫著“默”字,右側寫著“劇”字。
兩扇門得頂部掛著紅絲絨簾幕,門前擺著木質的前台,莊重非常,在前台上擺著該作品的名稱《默劇》。
【作品———《默劇》,該作品分為兩扇門,玩家可以自行選擇房間進入,每扇房門不可超過兩人。】
【本劇場為人偶劇場,請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完成任務。】
周小蟲選擇了“默門”,而周成淵選擇了“劇門”,因為王雨單獨進一個門風險太大了,所以周成淵和周小蟲選擇了不同的門,王雨自行決定跟著誰進去。
王雨當然選擇跟著周小蟲,說老實話他知道周成淵是誰,畢竟是那麽有名的人,但就是因為太有名了,所以總感覺到和自己有距離感。他牽著他的狗子和周小蟲進入房間內,一進入門內,兩人就被眼前這熱鬧的一幕驚呆了。
熱鬧,倒不是指聲音,而是指人偶的數量。
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製服,帶著統一的鳥頭頭套,頭套上剪出兩個洞洞,能看見他們的眼睛。
“您好,是替補來參加演出的對吧,請跟我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站在兩人麵前,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
王雨這才注意到,這裏的所有人偶都不說話。他們沉默的就像一出默劇,動作肢體卻盡可能的誇張,卻都不開口說話。
周小蟲,王雨兩人跟著燕尾服人偶從門內走向了後台,一進入後台,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隻鬆鼠,它正在不斷翻動計時器,那是倒計時,顯示距離舞台劇表現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你們負責第二個節目,合唱,快點換上衣服吧。”燕尾服的人催促道。
王雨壓低聲音你問了周小蟲一個問題。
“一個距離開場就剩下不到一小時的舞台劇,居然還要臨時補充人進去,這本身就很不科學好吧。”
周小蟲指了指不遠處的倉庫笑道。
“恭喜你說對了。”
王雨順著周小蟲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倉庫的門沒有關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裏麵隱約有一雙露出的腳,大概是已經死了。
“合唱團的成員在這裏集合。”
一個帶著鴿頭麵具的女士舉了一個大牌子出現在後台,人偶們紛紛聚集過去,互相簇擁著對方向前。
王雨把狗子栓在角落裏,然後自己也帶著頭套向著牌子出聚集。
【我們團隊裏出現了一個殺人魔。】
【請大家務必不要脫離人群行動。】
牌子上的文字被翻頁,合唱團的人們互相看著彼此,卻始終沒有說話。
一種不安的氛圍在劇院裏麵蔓延。
周小蟲拿到了合唱團的歌詞,他們演唱的曲目叫做《是誰殺死了知更鳥》
歌詞裏說了一次謀殺,由麻雀殺死知更鳥開始,各種鳥類為他舉行了葬禮,法院對麻雀進行了審判,這本就是一種充滿了詭異氛圍的歌曲,特別是在這樣的劇院中被一群帶著鳥類頭套的人偶唱起。
但更詭異的是按照劇院裏的規矩,他們不能說話,那又談何唱歌呢,這畢竟是一出默劇。
可能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王雨看見周小蟲在逐漸脫離合唱團的大部隊,她的目的地是那間倉庫。
周小蟲帶著自己的頭套,站在了倉庫門前,她拿著紙和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事可做,頭卻向著倉庫裏麵看去。
但她很快察覺這樣太明顯了,因為鳥頭隻留下兩個孔洞,所以阻礙了人的視線,周小蟲想要看清楚倉庫裏麵的東西,頭就會不自覺的扭動幅度過大,立刻便會有人偶投來懷疑的目光。
“幫我看個門,我進去一趟。”周小蟲對王雨低聲說到。
她決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混進倉庫裏慢慢看。
於是在眾人忙碌之際,周小蟲一個側身進入倉庫的一片黑暗中,而王雨抱著自己的狗蹲在門外望風。
“汪!”狗子看著門內叫了一聲,人偶們都紛紛看過來,場麵十分詭異,王雨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尷尬的衝著人偶們笑了笑。
周小蟲進入倉庫,她把手放在門上輕輕將縫隙推上,倉庫裏的這股血腥味她從一進入後台就聞到了,此刻等真的進來才發現麵前的這個人已經血肉模糊。
打開手電筒,周小蟲看見了倉庫裏麵的這具屍體,屍體除了腿部和帶著頭罩的腦袋是完好的,其餘位置都有傷口,長度大小不一,有趣的是凶器就插在這人身上,自左胸貫穿整個身體,是最後的傷口。
周小蟲扒掉了死者的麵罩,結果驚訝的發現麵罩之下的那張臉和麵罩之上的一模一樣。
人偶撕掉了麵皮,露出新的人皮,周小蟲伸出手摸了摸死者的臉,發現居然還能撕下來。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周小蟲趴在旁邊,撕下了一層一層的麵皮,直到露出了森森白骨。
把注意力從屍體上挪開,周小蟲在屍體的手中發現了一個本子。
本子已經被鮮血染紅,但如果仔細辨認還是能發現,這是一本默劇劇本。
周小蟲翻開了第一頁。
是歌曲的主題吻合,同樣是關於知更鳥之死的,被殺死的這位周小蟲在他的西裝口袋裏找到了牌子,確認了心裏的想法。
和原本的知更鳥歌曲不同,作為凶手的麻雀並沒有被找到,他在不停的延續自己的殺人計劃,默劇出現了第二個和第三個死者……
第一個死者死於一把長劍,長劍在他的身上穿了幾十個窟窿,第二個死者死於燙刑,滾燙的鐵水從他的口鼻灌入,最終窒息而死,第三個死者死於中毒,在最後一場排練時忽然到底,口吐白沫死亡,第四個死者……
周小蟲心下凝重,後台的人偶太多了,麻雀一定藏在他們其中,這些人偶裏麵有的是知情的旁觀者,有的是幫凶,就如同合唱團歌詞中描述的那樣。
在將知更鳥送往天堂的路上,被審判的人不止一個。
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這次副本好像並不簡單。
門被“砰砰砰”的敲響,門外的王雨道。
“暴暴,你好了沒?他們現在要去參加最後一次彩排了!”
周小蟲並不打算去。
她把門打開一條縫,小聲道。
“你先去,我還個事情要去確認一下。”
王雨問。“那他們問起來怎麽辦?”
“就說我去廁所了,或者隨便找個理由就行。”
王雨點頭,然後去和合唱團集合,周小蟲則拿起了劇本,按照劇本裏所說,第二個被殺的人就在這間倉庫,她要在這蹲守下去。
倉庫裏的時鍾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時間流逝,周小蟲聽見了細微的腳步。
周小蟲躲在參雜物堆裏麵向外看,進來的是一個帶著貓頭鷹頭套的女人,她穿著統一的白色長裙,在屍體邊蹲下自言自語。
周小蟲想起劇本裏麵描述的被殺女人的相貌,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七八分像。
【她的長裙垂地,在戀人身邊無聲的哭泣,修長的手撫摸過戀人**的白骨,眼裏露出沉痛的感情,此刻她卻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緊盯著她。】
周小蟲先是心下一驚,如果真的按照劇本中所說,那黃雀應該已經在這間倉庫了吧。
周小蟲環顧周圍,這裏明明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的動作幅度很小,女人並沒有發現,隻是周小蟲在距離女人不遠的地方看見了一個爐子。
爐子裏燒著什麽,起初,周小蟲以為是開水,但現在看來,裏麵應該是劇本裏說的鐵水了。
周小蟲沒有看見凶手,隻是當她抬起頭看向女人的方向時,在對麵的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模樣。
褐色灰撲撲的鳥類頭套,兩側圓溜溜的眼睛,像極了一隻麻雀。
周小蟲心中有一個恐怖的猜想,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的模樣,女人也驚恐的通過鏡子看見了周小蟲,她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指著周小蟲歇斯底裏。
原來,劇本中的麻雀居然是自己。
周小蟲走出遮蔽物她伸出手,本意是想讓女人鎮定一些,自己並沒有殺死她的企圖,但女人卻慌了神,她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跑,命中注定一般她碰倒了爐子。
**澆築在她的大腿上,女人發出一聲驚叫,周小蟲想去幫忙,但已經為時已晚,她的大腦一陣劇痛,隨後昏了過去。
周小蟲昏迷前唯一的想法是回頭看,回頭看那個龜孫子敢砸自己的腦袋,砸傻了怎麽辦!
周小蟲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看見的還是倉庫裏麵的畫麵,牆上鍾走動的時間告訴她,她僅僅隻昏了十分鍾,可以清楚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周小蟲晃了晃腦袋,兩隻手拍著臉頰強迫自己趕快清醒,她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躺在角落處的女人。
頭套成為了女人真正的臉,鐵水澆築在她的臉上,早就和麵皮連在了一起,她已經死了,雙目圓睜,死狀恐怖。
“嗡嗡。”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周小蟲腦子有點亂,她拿起手機看見訊息是王雨發的。
“暴暴,不管你現在在哪裏,都快點去衛生間,劇院裏麵有個女人消失了,大家都懷疑是你幹的,我說我看見你了,你在衛生間。”
周小蟲顧不得房間裏麵的情況了,她提起裙子向著衛生間奔去。
“各位朋友,不至於這屍體都還沒找到就開始定罪吧,一群人有男有女的衝進衛生間也不太好吧。”
王雨原本是想說話和這些人交流的,但在眾多帶著鳥頭套的怪物注視下,王雨最終用手機打出了以上一行字。
有鳥頭人拿起本子寫到。
“我們派兩個人進去,如果她不在裏麵,你就是幫凶。”
周圍的人偶們紛紛點點頭,王雨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和狗子一下變的很渺小,他仰起頭看著這群穿著燕尾服,白裙子,無聲交流著的鳥類,整個畫麵就像一幅詭異的黑白話,舊世界的那種無聲默劇,有著一種荒誕感。
如果周小蟲不在裏麵,王雨毫不懷疑,自己死定了。
但就在這裏,衛生間裏麵傳出了衝水聲,一個穿著白色禮服,舉止優雅的麻雀女士提著自己的小裙擺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走出衛生間,似乎在疑惑為什麽門前會有那麽多人,她從裙子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白紙,在白紙上寫下問句。
“請問發生什麽了嗎?我隻是有些鬧肚子。”麻雀微微低頭,看起來像是害羞了。
門前的劇團成員們麵麵相覷,隨後他們一哄而散,對從衛生間內走出的周小蟲不再感興趣。
“你嚇死我了。”王雨長長的舒了口氣。
要不是整個劇院的路是一個o字形,周小蟲也沒法那麽順利的避開眾人。
周小蟲看著王雨的頭套,那是一隻白色的鴿子,而在默劇的劇本中鴿子就為麻雀做了偽證。
“接下來最後一次排練我們一定不能遲到了。”王雨把周小蟲往隊伍所在的方向移動,很快兩人就融進了隊伍之中,但幾分鍾後,不遠處就又一次出現了騷亂。
合唱團的團長去看過了,冷著臉回來,把隊伍帶到了雜貨間門口。
再一次死人了,而且是以這種殘忍的方式被殺死,合唱團內的人人人自危,扭著頭去觀察其他人的反應,王雨發現周小蟲很淡定。
“這個人死前的時候和我在一個房間。”周小蟲道。
“但人不是我殺的。”
王雨點頭表示自己相信,對於周小蟲說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倉庫的門被再次關閉,合唱團的排練開始了。
美其名曰為了保證合唱的質量,很多合唱團的成員都在排練開始之前喝水潤喉,周小蟲盯著這些人的水杯,忽然又感覺到後腦勺一痛,又暈了過去。
又哪個殺千刀的敢打她!
周小蟲暈倒前生氣的想。
“暴暴,暴暴,快醒一醒。”濕漉漉的舌頭從自己臉上劃過,周小蟲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狗子那張渾圓的臉。
嫌棄的想要用周成淵給的手帕擦一擦,手帕拿到了臉邊還是覺得不妥,重新把手帕疊成塊狀裝進了衣服裏,拿起王雨的燕尾服把臉上的口水全部蹭掉。
“排練已經開始了,領唱人說你暈倒了會拖累他們,所以就先開始了,我說要留下來照顧你。”王雨憤憤不平道,實際上和周小蟲參加這麽多次副本遊戲,周小蟲還從來沒有拖累過任何一個人,都是他們去依賴周小蟲。
順著王雨指著的方向,周小蟲看見了正在排練中的合唱團。
每個人都需要做動作,對口型,但不能發出聲音,有的人唱的極為動情,但聲音卻沒有發出來一絲一毫,這就導致因為歌唱而用力到扭曲的麵部變的越發恐怖。
那張被帶在臉上的頭套,好似成了他們真正的臉。
惟妙惟肖.....
有人要死了,周小蟲有強烈的預感。
果然在一聲悶響後,合唱團的成員散開,最中心的那個成員倒地不起,身體不斷的抽搐,它兩隻手交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們愣著在幹什麽,把他的頭套摘下來啊,他快憋死了。”
王雨大喊,他衝上前想要去救人,卻忽然意識到自己成為了怪物們的焦點。
距離王雨最近的兩個人抓住他的手腕,將人拖拽到不遠處的倉庫。
就在此刻周小蟲動手了,決不能讓王雨被拖進倉庫,劇本中倉庫前死了第四名死者,一根棍子自口中貫入,將人殘忍的殺死。
所以她絕不會讓王雨變成那第四個死者。
她從道具空間中拿出刀卻被一股大力抱住了腰部,一個男人死死的禁錮著周小蟲,周圍的人偶們也都圍攏了過來,有人飛撲上前奪走了周小蟲的武器。
幾個怪物的重量全部都壓在周小蟲身上,她的腿部被壓製,這些人身鳥頭人嘴裏不斷發出怪叫。
周小蟲忽然有一個荒謬的想法。
也許隻有他們是真正帶著頭套的人,這裏的每一個玩偶實際上都是人身鳥頭的怪物,他們就像是誤闖入怪物世界的主人翁。
他們成為了這部默劇的核心。
不說話並不是不能說話,而是一旦說話這些怪物們就會暴露。
周小蟲怒從心生,在掙紮之下隨手從旁邊抓起了一條長長的棍子,用力向自己上方的男人捅去。
劇本中的畫麵再現了,棍子自人偶的口中穿過,貫穿身體。
這一擊,周小蟲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
“麻雀!麻雀是凶手!”
有人低頭在紙上寫字,寫出了一句句控訴的話。
王雨掙脫了束縛向著周小蟲跑過來,大喊一聲。
“暴暴!我們跑吧,這群人偶瘋了!”
周小蟲被濺了一臉血,她爬起身抓著王雨一起往房間內逃竄,轉身時看見了不遠處燈光璀璨,厚重的簾幕緩緩拉開,台下坐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類。
他們原來一直都在舞台上。
周小蟲原本以為0形的後台真夠奇怪的,可是現在當中心的簾幕被拉開,在那群客人中間,周小蟲看見周成淵的時候,她知道默劇早就開始了。
兩個不同的門,一個選擇成為客人,一個選擇成為舞台上的一員。
默劇仍在進行中,隻是這次變成了兩個人的逃殺。
門被從裏麵反鎖,因為不斷被大力的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周小蟲知道支撐不了多久,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找到門的鑰匙來開門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怎麽辦.....
他們的人太多了,可是維克多會設計如此力量不對等的遊戲嗎?
這好像並不符合他平日裏的作風。
忽然周小蟲收到了一個人的訊息。
“相信我,你可以開門。”
發信息的人是周成淵......
周小蟲莫名就安定下來,她的思路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清晰,就好像無論今天她闖了什麽禍,都有人給自己兜個底那樣的安心,於是在深吸一口氣後周小蟲打開了門。
可能沒有預料到周小蟲會這麽爽快的開門,原本用最大力撞門的人偶們紛紛摔進來壘成了一個小山。
“hi~各位。”周小蟲揮著手道。
鳥頭人將周小蟲綁了起來,將她送上了審判台,這個位置剛好正對著觀眾席,最開始將他們領進來的負責人此刻嚴肅的換下的燕尾服,穿上了法官服。
周小蟲站在被告席,昂首挺胸。
“咚!”錘子在案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法官嚴肅的看著周小蟲在紙上寫到。
“麻雀,你可知罪。”
周小蟲笑了笑回複。
“法官先生,我沒有罪。”
她環顧著陪審的人偶們,他們都在掩麵哭泣,每個人的情緒都極度悲傷,於是想到了劇本裏知更鳥的一段話。
所以,再會了,知更鳥。
空中所有的鳥,
全都歎息哭泣,
當他們聽見喪鍾,
為可憐的知更鳥響起。
啟事
告所有關係者,
這則啟事通知,
麻雀將受審判.....
這簡直就是此刻場景的在線,法官拿起法槌,在案台上敲的砰砰響,周小蟲像每一個執迷不悟的犯罪者那樣,毫無悔意的吐出一句話。
“我.....沒有罪。”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