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男果然如周小蟲要求的那樣出現在了教堂, 不過他似乎並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告別的。

一如周小蟲說的那樣, 她殺的了他第一次就殺得了第二次, 笑臉男是一個清醒的人,他不覺得自己能在周小蟲的手下逃過一劫。

於是他舉起雙手表明自己什麽武器也沒有攜帶。

他詢問能不能給他半小時的時間讓他做最後一次禱告。

周小蟲同意了,她側過身看著笑臉男走進去,他第一時間拿掉了自己脖子上的吊墜, 把十字架虔誠的放在案台上, 他並不想死時還像上一次那樣, 十字架還是不要沾染上髒汙的好。

笑臉男禱告的很虔誠, 周小蟲聽了幾句,大多不是關於自己的, 是關於他母親的。

最後笑臉男看向站在後方的女主播,終於說了幾句關於連環殺人懺悔的話語。

他隻是為了發泄怨恨而已,哪怕是現在,他也覺得這些過的太過於幸福的人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第十日,周小蟲並沒有動手, 動手的是一直蠢蠢欲動的女主播, 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隨著笑臉男被消滅, 持續了整整十天的大型副本正在崩塌。

這個荒誕的世界始於笑臉男幼年時期的幻想,也要跟著他的死亡最後漸漸消失。

【副本開始結算中。】

【本次玩家獲得財富值共計8540, 獲得道具受難者的祝福,該道具不可見, 僅提升玩家幸運值。】

【獲得特殊道具:懺悔的十字架, 帶著十字架, 你將可以擁有向主祈禱的機會, 遊戲中每六個小時使用一次,祈禱的內容有一定幾率會實現。】

【獲得特殊道具:占卜師的鏡子,在這扇鏡子紅住著幸福美滿的一家,拿起物品,你可以進入另一個世界去探索事物的真相。】

副本結算完畢,周小蟲眼睛一睜,她發現自己又再一次的回到了那條漆黑的小巷,後麵跟蹤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周小蟲立刻轉頭走出巷子,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著學校趕去。

車子抵達學校大門,司機恭恭敬敬的把周小蟲請下車子。

看著帝國聯邦第一軍校宏偉的大門,司機師傅感歎果然在這裏學習的都是頂級有錢人的孩子,也隻有這樣的人家才能培養出動輒花費幾百萬購買機甲的戰士。

他扭過頭,至於周小蟲為什麽坐公共交通工具?可能是因為她想要體會貧苦人家的生活吧。

周小蟲雙手插兜走進了學校,她走路速度很快,不同於受過職業訓練的軍人,周小蟲走路隨意且散漫,幾名路過的老師看見了都不免皺起了眉頭。

今年學校招進來的學生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新生入學後需要先通過光腦端口查詢自己的課程,軍校課程分為兩個部分,必修和選修,周小蟲給張桐發了個消息,說自己到學校了,去把他丟在學校的物品帶走。

張桐叮囑他在學校的物品裏麵有一台光腦,首都星不比無名星,沒有光腦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的光腦周小蟲可以接著用,另外光腦裏有一些圖紙,要打包傳給他。

周小蟲無故失蹤了十日,張桐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就接到了周小蟲的通訊。

“喂哥,我到你宿舍樓下了,你住在哪個房間?”

張桐抱了個房間號,機械學院宿舍和戰士那邊一樣是四人一間,周小蟲刷了自己的學生卡後進入。

自周小蟲走過的地方自然的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按道理來說她作為新生,理因不起眼,沒有人在意,但自周小蟲進入機械學院後,所有路過的學生都會在她身上投下視線。

張桐的妹妹。

最近幾天,因為張桐宣布退學,在學院內掀起了滔天巨浪,有人就了解到張桐雖然退學了,但是他還有一個妹妹,同樣是今年考進了聯邦第一軍校。

他們在學校的論壇裏都見到過周小蟲的照片,現在見到了果然一股窮酸味。

周小蟲走到門前,敲響了張桐的宿舍房門,門內磨磨嘰嘰了許久最終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看著周小蟲問道。

“你要做什麽?”男人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似乎昨晚熬了夜。

周小蟲問道。

“您好,我來拿張桐丟在這邊的物品。”

“砰。”直接被人從裏麵甩上,如果不是周小蟲眼疾手快縮回了放在門邊的手,她今天怕是要去醫院一趟了。

把門甩上的青年徹底清醒了,他頂著兩隻青黑色的眼圈重新回到**,罵了一聲晦氣。

他們這個宿舍,就因為張桐的存在導致他也過不安穩,另外兩個舍友分別都有自己的家族,他作為一個平民考進聯邦第一軍校的目的就是找到一個可以依附的勢力,保證自己今後衣食無憂,但張桐,偏偏要堅持自己所謂的底線和風骨,導致他也被排擠和敵對。

所以他討厭張桐,比任何一個人都討厭。

周小蟲敲了好一會,無人開門,顯然裏麵那個青年也料定周小蟲拿他沒辦法。

這裏可是機械學男生宿舍,周小蟲又不住在這裏,哪怕把事情報告給巡邏老師,他隻要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周小蟲是誰,不願意開門就行。

青年躲在被窩裏,聽著外麵的敲門聲忽然停了,當下放心下來。

一切都像他預料的那樣。

正當他打算再次入睡時,宿舍的窗戶居然被人拉開了。

一個黑影笑嘻嘻的坐在床欄邊,正是張桐的妹妹。

青年嚇了一跳,心髒差點停擺,這裏可是聯邦第一軍校,她居然翻窗進來。

周小蟲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的,她正好看見旁邊的宿舍門開著,就借了個地兒順著爬了過來。

“謝了兄弟。”她揮了揮手對旁邊宿舍伸出腦袋一臉震驚的男生道了謝,隨後跳下了窗欄,雙腳正式在宿舍落地。

“快快快!去看看怎麽回事。”

人都是抗拒不了天降橫瓜的,原本高冷異常的機械學精英門互相簇擁著來到張桐原先的宿舍門口,把耳朵貼上去仔細的聽。

周小蟲走到門前,主動將門反鎖,問道。

“我哥的物品呢?”

周小蟲心裏清楚,他哥哥這一年在聯邦第一軍校過的不好,這幾個舍友,特別是眼前的這位肯定脫不了關係,原本心中就有氣,再加上被攔在門外,以她的性格自然不會善了。

青年的眼神中露出驚恐,他從沒有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依舊強撐著越過周小蟲打算開門出去。

“我再問一遍,我哥哥的物品呢?”

周小蟲盯著青年冷冷道。

“關我什麽事,廢物放在宿舍就丟掉啊,難不成供起來?”青年回答,手也放在了門把上打算開門。

門一開他就能離開這裏,避免和周小蟲單獨接觸,這個戰士學院的新生能做出翻窗這種離譜的事情,一看就是個不可控的爆炸因子。

周小蟲將手抵在門上,這一遍她問的很認真。

“我哥的物品,放在哪裏?”

機械師體能比起戰士還差的很遠,門拉了一次紋絲不動後,青年惱怒的罵道。

“你他媽神經病吧,我都說了你哥的那些個廢品跟我沒關係,幾千聯邦幣的東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你不服?不服打我啊!”

“你覺得我不敢打你?”黑暗中周小蟲危險的眯起眼睛問道。

“對啊,你敢打我嗎?隻要你碰我一根手指頭,你就要被遣返回你那個垃圾星,懂嗎?”青年人用一隻手一下又一下戳著周小蟲的肩膀嘲笑道。

周小蟲站在那裏,桐哥剛入校的時候是不是也被如此對待過,被人戳著身體罵,她這麽想著。

周小蟲臉上揚起一個笑容,手伸出輕輕的拍掉了你青年人肩膀上的灰塵,她看著青年,這麽一盯把人看的內心發毛,接著周小蟲單手用力把人拉進,湊近低聲說了一句話,隨後瀟灑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看熱鬧的人嚇了一跳,順間讓到兩邊給出位置,周小蟲大步離開,走到樓梯處時看見了胖子,他屁顛屁顛的趕來,頭上還掛著毛巾,一臉的水汽,顯然剛衝完澡。

“等等我等等我。”

胖子跑過來大口喘氣,然後胖乎乎的手對著周小蟲招了招。

“跟…跟我走,我把你哥行李都收起來了。”

胖子的宿舍在六樓,這裏是兩人間,專供高年級前幾名,算是學校給他們的特殊優待。

把周小蟲請進宿舍,胖子從櫃子裏抱出一個箱子。

“我去的時候你哥宿舍那個不是個東西的已經把你哥的物品都丟在垃圾桶了,我翻著也就這麽多,你問問你哥有沒有別的重要物件沒撿回來的。”

胖子給周小蟲拿了些零食,他還是無名星那樣,隨時隨地身邊都藏了不少吃的。

“你放心,你哥那個室友我不會放過他的,機械學院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不過這事情你忍一忍,別摻和,如今你哥哥已經退學了,如果你不想出什麽問題,隻能低調。”

周小蟲承認胖子說的有道理,但如果什麽時候都老老實實的忍下去了,她就不是周小蟲了。

謝過了胖子,周小蟲說等張桐新的居住地弄好了邀請他務必來家裏玩,隨後就離開機械學院返回自己的宿舍。

打開宿舍門,周小蟲發現自己的床鋪上被堆滿了東西。

“誰的的東西麻煩收一下。”

周小蟲想著她是十天沒回來了,不代表自己的床位可以被人占著,口氣自然也不太好。

宿舍裏三個舍友居然都在,其中一個周小蟲居然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幾秒才想起來是那位周家大小姐——周媛。

她微微皺起眉頭,如果不是因為這兩日她申請的單間還沒有批下來,她也不至於要跟著這群人住在一起。

她側過臉見到周小蟲眸中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日成淵就是因為她的事情,最後匆匆從本家離開,她去的時候管家遺憾的說,送去的點心少爺也沒動,帶著周小蟲一行直接去了醫院。

後來她才知道周小蟲就是張桐的妹妹,有這層關係她對周小蟲更加討厭,要不是這個人,表哥也不會趟那種渾水。

最近父親對表哥很不滿,聽說正在調查表哥最近的行蹤。

周小蟲對於周媛的討厭並不敏感,在她看來周媛就像是沒有走出過父母庇護的小女孩,溫室中的嬌貴的花,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對於她都是不痛不癢的。

她隻關心自己的床什麽時候可以恢複原樣。

“誰幹的?”

周小蟲又問了一句。

另一邊的女生,也就是第一日周小蟲來時不在的那個學霸姑娘從書裏抬起頭道。

“你自己收拾一下不就行了嗎?能不能安靜一點。”

周小蟲不再說話,她打開櫃子拿出自己的行李,當著舍友的麵換掉了外衣,並且別上了肩章。

她是正正經經通過社招,也就是部隊考核進入學校的。凡是通過這種考核進入的學生會提前授予軍銜,也就說,論出生周小蟲是不如他們,但在軍隊這種地方,軍銜大一級,是會壓死人的。

“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鍾,誰弄的誰把我的床恢複原樣。”

周小蟲拿出手機,倒計時開始,房間裏陷入了寂靜,最終敏敏麵色難看的從簾子後麵走出來,然後把周小蟲**的東西都拿到了自己的櫃子裏。

要是這件事情真的鬧大了,肯定是自己吃虧,敏敏恨的咬牙,她本以為周小蟲不會再回來了,沒想到她這麽不要臉,自己哥哥都退學了還回來做什麽。

周小蟲抱胸就站在旁邊看著,等她收拾完畢了,就舒舒服服的換了衣服洗完澡在**躺下。

宿舍幾人各懷心事,反倒是最應該有想法的周小蟲睡的很熟,這裏,環境比她買的那個小房子好多了,即使在這樣炎熱的時候,房間裏也是恒溫舒適的。

十天遊戲,見慣了怪物此刻再見到這些同學,居然覺得他們那些忽然耍起來的小性子也是幼稚有趣的。

第二天白天,張桐宿舍裏的男生被送去了醫務室,原因他躲躲閃閃難以啟齒。

後來有八卦的人多番打聽後宣揚了出去。

他是被嚇進醫院的。

自周小蟲走後,他一直在做噩夢,他到底聽見了什麽呢?

張桐的妹妹跟他說,他們兄妹倆早就不打算在這裏念書了,反正要回無名星,幹脆在走之前把他的手也剁了吧。

這本是一句恐嚇之詞,但青年本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膽子極小,躺在**時越想越覺得那對兄妹能幹出來這種事情。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張桐兄妹既然已經打算一走了之,那就算是要殺了自己那又怎麽樣呢?

周小蟲卻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有這麽大威力,她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敏敏因為不想和周小蟲單獨相處,已經走了,學霸女正拿著光腦坐在桌前默默背誦,周媛則盯著周小蟲似乎有話要說。

今天是正式的開學典禮,周小蟲利落的洗漱後,對周媛揚了揚下巴。

“走吧,有什麽話出去說。”

周媛背著包跟著周小蟲出去,看著她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裏麵的學霸女抬眸,看著小心翼翼被帶上的門,對這個外界相傳桀驁不馴,蠻不講理的新生印象改觀。

“看在你哥的份上,我可以請你在食堂吃一頓早飯,隨便點。”

周小蟲是在看了食堂價格後才說這句話的,學校的食堂有聯邦補貼,隻要持有學生證,就可以享受一個很低的價格,周媛一看就是那種在乎身材的小妹妹,吃不了多少的。

周媛根本不想在食堂吃,她隻想弄清楚周小蟲和周成淵的關係。

“你和我哥是怎麽認識的?”周媛問道。

周小蟲喝了一口粥道。

“我被抓進警察局,你哥去撈了我。”

周媛皺眉,表情有些嫌棄。她拿起盤子裏的肉餅咬了一口又放下。

“大小姐,你能不能別浪費,吃完。”

周小蟲瞥了一眼說道。

食堂有很多人,周小蟲說話同樣很不客氣,周媛頓時臉就紅了,在眾人的目光下硬是吃掉了一整塊餅。

“別總吃餅子,容易噎著,這個粥也不錯。”周小蟲把一碗白米粥推了過去。

一頓飯,周媛沒問到自己想問的,反而被周小蟲塞了不少吃的,她原先在家挑三揀四慣了,長輩對她的要求無不同意,今日算是第一次吃癟。

這一對奇妙的組合在學校裏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周媛是周家本家的小姐,周小蟲是無名星出來的刺兒頭,一時間議論紛紛。

開學典禮,周小蟲站在自己班級的隊伍中,走了一個又一個昂長的步驟,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上了主席台。

男人看著台下,俊美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他眸中似有星辰,對著台下的新生說道。

“大家夥,我是周成淵,也是指揮學院的新任教師,很高興能夠………”

周小蟲站在後排,她距離主席台很遠很遠,僅僅隻能夠通過大屏幕看見周成淵那張從容淡定的臉。

周圍的學生都知道這位周指導員,特別是指揮學院,在靜默的聽完他的演講後陷入了狂歡的氛圍。

“你們為什麽這麽喜歡他?”

周小蟲戳了戳旁邊的同學問道。

“因為周指導員符合一切完美主義的幻想,他16歲入伍,有家世有背景,精神力檢測成績更是頂尖,無人可以超越,天賦品德毅力他都擁有,軍中威望極高,這樣的人來任教,指揮係那群人要笑瘋了。”

周成淵……

他在周小蟲的心中其實沒有那麽完美,偶爾嘴巴也很毒,情緒極度內斂唯一的一次爆發還是在遊戲中,他總是像心裏壓著很多事情,過的越來越沉重。

周成淵演講完畢,周媛興奮的給表哥鼓掌,隨後校長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聯邦軍校之間將會舉辦一次比賽,比賽的場地在各個未開發的邊境蠻荒星球,本次比賽不限年級,隻看實力,獲得勝利的學生可以得到本係提供的獎勵,下麵是各係獎勵清單。”

周小蟲看了清單一眼,立刻心動了,不愧是帝國第一軍校,財大氣粗的很,戰士學院前三名的獎勵分別是三台等級不同的機甲,其中有一台和埃爾少爺那台億元起步的機甲同出一源。

周小蟲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開,但得到後轉手賣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此刻的機甲設計者知道有人已經打了買機甲的主意,大概會氣得暈過去。

開學典禮之後就軍訓,自上次周小蟲亮出了自己的軍銜後宿舍的那位敏敏異常老實,周小蟲有聽過她在外麵說過自己的閑言碎語,但也讓別人知道了周小蟲是社招進的學校。

社招比賽可不是開玩笑的,和看天賦和學習成績不同,社招軍隊比賽是完全的打出來的成績,周小蟲一路能打過來,哪怕真的是個運氣錦鯉,實力也絕對不是一年級普通學生能隨便霍霍的。

而另一邊埃爾正在和自己的管家發火。

“你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現在這個人忽然消失了。”

埃爾在宿舍裏晃來晃去,如今他入校後第一時間就是去尋找那個在社招比賽打敗自己的人,但神奇的是,他認定的那個人實際上並沒有來聯邦第一軍校。

這怎麽可能呢?

埃爾重新登錄了虛擬倉去尋找蛛絲馬跡,但係統顯示,這個在無名星的登錄號碼已經完全銷戶,銷戶前把自己的id號碼改成了“別再煩老子”,這是這個id號碼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於是不死心的埃爾終於托了各種關係聯係上了聯邦第一軍的某位高層,對方給出的回複是,該區的三名社招成員隻有一個滿足年齡條件,已經完成了軍部報道,授予軍銜已經入校了。

今年戰鬥係的新生裏哪一個是社招進入的,埃爾從入校的第一天就纏著學校打聽,但都被搪塞過去了。

宿舍門被推開,祁懷浪背著背包走進宿舍,他因為有事情耽誤了,今天才返校。

看著氣瘋了的埃爾,祁懷浪隨口問了一句。

“誰又惹你生氣了。”

埃爾咬牙切齒的回答。

“一個就喜歡東躲西藏的小老鼠。”

“好吧,你氣一氣得了,別把身體氣壞了。”祁懷浪放下背包饒有興趣的看著埃爾道。

“怎麽樣,你見到周小蟲了嗎?”

埃爾翻了個白眼反問,“我見她做什麽,她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她就是社招比賽打敗你的人啊,不想見見嗎?”祁懷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