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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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施展高進的技法,他的千術在與穩,更適合我左手,而易水寒主打快,相對左手的力量,右手更能將其發揮,所以在左手主攻,右手快速輔助,很塊把水雲袖與顛倒乾坤融為一體,形成了全新的技法,徹底解決了之前兩者之間的兼容問題。

玩了幾把後,覺得可以上手了,我拿著牌興衝衝的跑去找易水寒,在屋外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奇怪了,咱這院子除了陳麗就我們倆,裏麵的人絕對是個陌生人。

想著或許是莊裏的人,準備離開時,聽到裏麵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停下腳步,貼著門聽了會,裏麵又沒聲了!

“前輩!我進來了。”我故意在門口叫了聲,隨後推門而入。

易水寒躺在床上,背對著我,屋裏沒有其他人,難道是我幻聽了?

掏掏耳朵,走進床邊,輕輕叫了聲,易水寒翻身做起,他睡眼惺忪的吸了吸鼻子,看看窗外的天色道:“行了?”

我點點頭,他起身梳洗後,讓我坐到左邊展示給他看。

深吸一口氣,用自己自創的手法掩飾了遍,他看後驚訝的張了張嘴,激動的說道:“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嗯!剛開始很割手,怎麽弄都不行,前輩的手法與師父的相衝,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左右開弓,沒想到就這麽成了,隻是現在還不熟練。”

“沒事!已經很好了!”易水寒一反常態的衝我溫和的笑了笑,他摸著自己的胡子心有感歎道:“想不到我活著的時候沒找到繼承人,死了反倒是遇上你這個奇才,老夫今生也無憾了,好啊,好啊!”

頭一次被人這麽誇,我臉紅了。“前輩,我也是病急亂投醫,硬逼出來的。”

易水寒問了我不少關於與高進學習的細節,他聽的很認真,我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全盤而出。聽後,他再次感歎起來。

無意中說起他與高進的過去,兩人同出一門,算是師兄弟關係,同期的還有五個人。在江湖上人稱七俠,尹呈下麵還有兩個師弟。不過現在活下來的也就隻有兩人。

徐飛的爺爺是他們的大師兄,易水寒排行老三,江崇源排行老四,出師後各謀其位,直到蘇家建立了南部賭莊,徐廣義便將我們召集在一起謀其事,那時我們七人還是單純的,一心想把師門發揚光大,殊不知人心貪婪的可怕,利益的毒害,最終七人走向了滅亡。

從他隻字片語中我能感受到當年他們七人的輝煌與最後的落寞,現在想想,師父當時的境遇,也徹底明白易水寒說過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七人如何走向滅亡的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但直覺告訴我當年的滅亡絕非僅是內訌,或許還有其他隱情。

蘇家,五子,七俠,隱約中察覺到這些人之間必定有某種牽連。

窗外亮起白肚,易水寒傾囊相授,一夜間,他恨不得把他知道的,懂得全都教給我,高強度的填鴨式教授下,我有些扛不住了!

每當我想打瞌睡的時候,易水寒就一巴掌拍上來,愣是把我打醒。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我心酸不已。

強打起精神,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教的手法反複磨煉,直到他說OK後,我才繼續下一個手法!

天亮了,太陽升起,高掛頭頂,易水寒才把我打發回房間,他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我了!

拖著疲乏的身子,倒在床上,身體已經透支,可腦袋卻沒有半點休息的意思,即便是在睡夢中,我還在練習各種技法,將其熟記與心。

這是場極為逼真的夢!在夢裏,陸陸續續出現很多陌生的麵孔,他們一個個與我過招,輸掉人便會消失,贏的人繼續,直到我贏過他們為止。

最後出現在我夢裏的對手是我自己,我無法勝過自己,也無法打敗自己,彼此僵持下,另一個我衝著自己露出猙獰的笑臉,張開獠牙,想要吞噬掉我。

在巨口中驚叫著醒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淋濕,外麵下著細雨,已經是深夜。

桌上放著晚餐,陳麗留了字條,他與易水寒去了賭場。

洗過澡後,我坐在桌前,沒什麽胃口,穿上衣服溜達著去了賭場。

玄裝似乎被封閉了,兩邊的大門緊閉,繞了大圈才遇上個人詢問之後,才知道,自打上次出了事後,玄莊就被封了,現在隻有野莊和離莊開著。

根據那人指引的方向,我找到了離莊。

玄莊關閉後,這裏變得人滿為患,我穿梭在其中,沒找到易水寒,倒是看到了胖子,他那大嗓門想讓人不留意都難。

我悄悄來到他身後,玩牌九的人還是挺多,看他手裏的牌,還算過得去,池子裏堆滿了錢。

胖子雙臂擱在桌上,兩隻胖乎乎的手捏著牌,翻來翻去,小眼睛掃過其他人,吆喝著他們趕緊下注。

輪架勢,在賭桌上我不如他,不管好壞,兩眼一瞪,先嚇到一批,嚇不過的就蒙,實在唬不住的再靠手法去賭,而我是學不來他這套,所以每次高進提及胖子就讓我學著點,這門道,學的不是手藝,而是做人的門道。

看了會,這一桌人都不是胖子的對手,我便朝著裏麵走去,在角落裏發現了陳麗的身影。

一桌四個人在打麻將,易水寒的下家是個女人,上家是個老頭,對門是個年輕人!這一桌好像是說好了似的,老中青三代都到齊了。

一輪牌走了大半圈,我瞅著易水寒麵前堆了兩摞籌碼,他的上下兩家麵前的籌碼也不少,對門的似乎沒什麽錢了,看小年輕的臉色也是死灰死灰的,估計今晚他輸的不少。

陳麗看了我眼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易水寒屋裏待到深夜出來,今個他看起來有那麽點不一樣。以前見著我都是親愛的長,親愛的短叫,現在隻是衝我點點頭,然後又全神貫注的盯著牌局,有那麽點做燈的感覺。

這時,老頭打出一張萬字,他瞥了小年輕一眼,點上根煙,抽了起來。

小年輕做萬子,已經吃了老頭兩口,不過他的牌胡不了,隻有一朵花,這裏的規矩是兩花起胡,所以現在他的境況有些尷尬。

我算了下牌麵身上的花,已經出了六個,風向還沒動,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他還有機會。

老頭打下萬字他對門的女人喊了聲‘碰’,小年輕臉色僵了了下,三個五萬沒了,一下子斷了他的路,我搖搖頭,這把估計他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