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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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麵牆是後砌,用來鎮邪的!聽馬爺說過,解放前,這裏是租界的教堂,死了好多人,為了震懾冤屈的亡靈立了紀念碑。解放後,城建開發,紀念碑拆了。後來有開發商過來開發,經常死人,請了高僧過來,說是怨靈作祟,在這裏建了祠堂,因為無法打地基,所以模仿紀念碑砌了堵牆。”

秦無陽聽容夫人這麽一說,跟著對這麵造型古怪的牆研究起來,他刮了成牆灰,戳了戳,狐疑道:“照你這麽說,這牆還具有曆史意義,可為什麽牆灰的材料卻很近代?”

“你還懂這個?”

“那當然,我可是學霸,沒啥不懂的。”秦無陽得意的哼了聲。“容夫人,你騙得過那傻子,可騙不了我,百年前還沒有水泥白灰石這玩意呢。”

容夫人嗯了聲,然後就沒了然後,她冷冷淡淡的樣子,把準備與她理論一番的秦無陽堵得心癢難耐。

兩個彼此不待見的人,此刻相對更是分外眼紅。

容夫人性子就那樣,可秦無陽不該是這麽小氣的人,搞不懂他為什麽就看不上容夫人,但既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別因為這種小事先自己窩裏反咯。

“容夫人的意思我明白,這不是新牆舊牆的問題。馬爺修建這裏的時候,應該也發生過離奇的事,所以才修建了這麵銅錢牆吧!這倒著的正字應該寓意著邪不能勝正。”

容夫人點點頭。“剛開館的時候,這裏也並不太平,幾乎每天都要見血。後來來了隻趕不走的黑貓,在這裏做了窟後,血光之災少了不少,但這黑貓也邪門,生人勿進,還經常上桌搗亂,做不了生意隻好關門了。”

說著,容夫人走向左邊,她摸著牆麵笑笑,繼續說道:“麻將館重新裝修開業的那天,黑貓又出現了,但這貓認新來的坐館,麻將館也因為這個人扭轉乾坤,成為當時小有名氣的賭館。”

“一人一貓,這裏的坐館貓叔,原來是這麽來的!”

“你可別小看這個人,貓叔這個稱號可並非是空穴來風,今晚,我並不希望你對上他。”

但願吧!

沒有進入裏麵的世界,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連容夫人自己也說她從沒去過左邊,隻是聽進去的人說過,所以這次她不顧馬爺的意思,一定要跟我來這裏。

漫長的等待下,終於有聲音從左邊傳來。

左右兩邊的格局差不多,鐵門哐當聲後,發出咯吱的扭動聲,一抹黑影從鐵門內鑽了出來,撲倒了我麵前。

我驚呼了聲,抬臂格擋,一聲貓叫聲響起,我低頭一看,腳邊趴著隻渾身不然一絲雜毛的黑貓,用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我。

與黑貓四目相對的刹那,心神蕩漾,這是雙有魔力的金瞳!

我後退半步,將上來湊熱鬧的秦無陽擋在了身後。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黑貓無論在哪裏都被當做一種邪物相傳,所以,我本能的開啟了保護模式,不管誰跟著我來,我都有義務將他們帶回去。

“黑貓!貓叔的寵物,看來是躲不過了1”容夫人皺著眉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至少,我們有了進去的機會。”

寬慰著身後的人,但心裏並沒底!

鐵門開啟下,隻出來一隻貓,連個人影都沒有,嘿,這架子還真大!

“跟著我!”

黑貓擋在跟前,甩動著尾巴,一雙金瞳饒有魔性的盯著我,在我跨過它身體的時候,它突然彈跳起來,前爪抓住了我的褲腰,兩隻後腿努力蹬踏著,試圖要爬到我身上。

臥槽,不是說黑貓生人勿進的嘛,這什麽情況?

我苦逼的看向身後的容夫人,把黑貓擼到地上,它又跳了起來,拽著我皮帶一個勁衝著我喵喵叫。

“它看起來好像對你情有獨鍾的樣子。”秦無陽像是大發現似得,湊到黑貓跟前,伸出一根手指逗弄。

奮力向上爬的黑眸,會過頭衝著秦無陽赤牙咧嘴,尖叫怒吼起來。那聲音比半夜雞叫還凶殘。

“我去,你看它的牙齒跟利齒一般,這可不是普通的貓。”秦無陽後怕的跳起來,閃到我身後,偷偷打量著黑貓,小聲道:“這玩意估計吃生肉,不然個子怎麽長那麽大,王栓,要不你收了它?”

“我連自己都養不起,還養貓,這不是找死嗎!”

容夫人突然從旁附和道:“這點,我倒是認同他的!它確實很親近你,不信你可以試著抱它!”

是這樣嗎?我狐疑的蹲下身子,被我再次甩到地上的黑眸盤踞在我腳邊,它用金瞳瞪視著我,發出嗚咽聲。

猶豫了下,我衝著黑貓伸出手,它嗷嗚了聲,居然很傲嬌的把手爪放在我掌心中,隨後輕快的跳起,躍入我的臂彎中,找了個熟悉的位置蜷縮起身子,逼著我抱起它。

莫名其妙收了隻貓,這叫什麽事!

抱著貓,我走進鐵門內。

從外部看左右沒區別,但進入鐵門後那差別可就大了。

右邊鐵門內是個兩居室,而左邊隻有一間房和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

老房子下麵有地下室並不為其,抱著黑貓下階梯並不方便,可我想鬆手的時候,黑貓一爪子好住了我領子,衝我喵嗚了聲,像是在給我下命令似得。

我也是無奈了。“大哥,我不是你主人,撒手行不。”

黑貓叫了兩聲表示抗議,比我拳頭還大的腦袋鑽進我棒球衣裏,轉了個圈後,連同身子一起窩進了我衣服裏。

我心想,這貓是要移主的意思嗎?那也挺好,主人這麽喜歡擺架子,那我就收了你家的貓,禮尚往來。

走過十一節階梯,踩到地麵後,前麵漆黑一片。

我打開手機電筒照亮前麵的路,目測距離大概也就三四米的地方還有道鐵門。

“我先過去看看。”

容夫人抓住我道:“一起走!”

說完,她當先朝前走去,我一想絕對不對,立即跟了上去,把她攬到身後。“秦無陽,你斷後。”

短短幾米的距離,走的我心驚膽戰,不是這裏有多危險,而是我懷裏的黑貓一直叫喚個不停,那叫聲比野貓叫春更炸人頭皮。

我不管低頭看懷裏的貓,一手托著它的身子,一邊來到鐵門前,按響了門鈴。

滋滋兩下,哢噠聲起,鐵門開啟一道縫隙,亮光從裏麵透射進來。

我小心翼翼推開門,上了台階,裏麵走出來個大個子,小平頭酒糟鼻,臉頰上爆了好幾顆青春痘,年紀應該在二十出頭,但長相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