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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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雄蹭的站起身,他健步如飛的走向門口,哢嚓鎖了門!摸著腦袋,在屋裏來回走了好幾圈後,才做到我跟前問道:“東大街的‘流城’?”

“還有第二個‘流城’嗎?到底是東大街,還是大東街,我不清楚,反正我就知道那個看場子的叫琛哥。”

林子雄點上雪茄抽了口,煙霧中,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故意放出‘流城’的消息,就是想試試林子雄的反應,不過看他這麽苦惱,想必是對那裏有所忌憚。

考慮再三後,林子雄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麽會去那裏?沒有熟人介紹,你連賭場的門都未必找得到,難道是馬蒼龍讓你過去的?”

“林哥說笑了,從船上回來,我就沒再見過馬爺。”我嗬嗬兩聲,斜眼看向林子雄道:“這不上次在這裏得罪了一個叫菲菲姐的女人,貌似她的男人是我們學校的,這不就結了梁子,剛好他手底下有個叫張悅的人,一打聽這人曾經在馬爺這邊當過事......”

“菲菲?”林子雄打斷我反問道:“那天你也在四合院?”

我愣了下,心想不會吧!花姐連這事也瞞下了啊!

趕緊扯開話題道:“我是得知那個張悅在‘流城’挑事,才過去的,想著給你和馬爺帶個驚喜的,但不知為什麽就被他們發現了,而且那些人似乎很清楚我的來曆,也知道船上的事,林哥,我覺得不尋常啊!”

“這就是你要跟我談的買賣?”

我謙虛道:“買賣不敢說,現在那邊的人要我抓出‘料酒’出千的證據,我想著過來跟你商量下,如何應付這事!怎麽說我也是馬爺的人,不好隨便亂做事的。”

林子雄嗬嗬兩聲,拍著我肩膀道:“做的很好!這件事,我會跟馬爺那邊商量,你等我的消息。”

“那,那邊......”

林子雄想了想道:“按著他們交代的事做,不要打草驚蛇。”

我應了聲,準備離開時,林子雄叫住了我。“王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器重你,所以關於你的秘密,你知我知便可。”

我笑笑點頭走了出去,在院子裏跟老楊他們聊了會,沒看到花姐的影子,等了會,打車回了小旅館。

林子雄沒有阻止我去‘流城’,他對‘料酒’過去的事並不上心,所以在這件事上,他很有可能會隱瞞。這樣最好,隻要他們不加進來搞事,對付料酒那就輕鬆多了。

我在QQ上給胖子留了言,隨後趕去‘流城’,那時已經快六點,東哥站在商務樓前等著,看到我時沒啥意外,仿佛知道我會來似得,帶著我上了七爺的辦公室。

七爺坐在辦公室的那頭,把玩著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看他的手法,我心驚肉跳起來。

“你是左撇子?”我搖搖頭,他應了聲,重新洗牌玩了起來,但依舊沒成功,讓一個慣於用右手的人改成左手洗牌,成功幾率為零。“那這個怎麽解釋?”

“吃飯、寫字、做活都是用右手,隻有洗牌的時候會用左手,這個應該不算左撇子吧!”

“把手,伸過來!”我膽怯的伸出手,七爺抓著我的手反複看了好一會,才說道:“天生玩牌的手!師承何人?”

“跟大東城的丘木子學過三天,大部分時間跟著網上瞎玩。”

七爺臉上沒啥變化的放開我,淡幽幽的問道:“今天去了四合院?”

我毫不避諱的皺起眉頭。“嗯,過去打個招呼,免得叫人誤會!我是個怕麻煩的人。”

“想的挺周到!昨天來的那兩個女人,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這裏,比起外人來,我這裏也該清理清理,有沒有興趣幹完這票,留下來替我做事?”

我搖搖頭。

“林子雄能給你的條件,我同樣可以給你,這樣,你也不考慮下?”

這話裏有話,我抬起頭,深深的望著七爺,從他眼裏我看到了無數個可能。

“我是個有誠意的人,小東帶他過去吧!”

我莫名的被帶上一輛車,被人蒙上眼,一路顛簸了很長的時間,車子終於在一個下坡的衝擊下,穩穩停了下來後,有人摘掉了我的眼罩,把我推下車。

四麵都是農田,不遠處有個獨立院子,鐵門緊閉,隱約中,我感覺那扇門裏有什麽東西在召喚著我。

“你們在這裏等著,我跟他過去。”

跟著東哥身後,踏進鐵門,院子收拾的很幹淨,角落裏種著不知名的野花,廂房的門敞開著,我聞到一股子飯菜香。

沒一會從裏麵出來個老太,一見到東哥就眉開眼笑起來,拉著他的手走進屋。

“人還好嗎?”老太點點頭,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麽。東哥回頭衝我說道:“她在二樓!”

現在,我已經明白他要帶我來見誰,可是為什麽?

站在原地,我茫然的瞪視著東哥,有太多話想問,但喉嚨裏就跟被什麽卡住了似得,怎麽都說不出口。

“十分鍾後,我們離開,隨你!”

魂不守舍的走上二樓,站在唯一的一扇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裏望去,韓雪獨自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自己的長發,她的背影看起來依舊動人。

我試著去打開門,發現門上落著鎖,跑下樓時,東哥早已離開,不會說話的阿婆瞪著渾濁的眸子一個勁的跟我搖頭,我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麽,但我知道,七爺的誠意沒有那麽簡單。

想明白這點,我沒在回二樓,直接離開院子,上了東哥的車。

夜空亮起星星,東哥遞給我一根煙。

“你們從什麽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東哥笑了,他扶著方向盤轉過身看著我道:“我以為你會更關心那個女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道:“她在誰的手上,對我來說都意義不大!”

“至少我們不傷害婦孺!蜜桃,我們的人。”

腦海中閃過一張非常野性的臉,紅燈區的媽媽桑,一個比夜未黎還要冷漠的女人。

“表嫂做錯了什麽?你們要這麽對她?她不無辜嗎?”想都韓雪的遭遇,我憤怒的一拳砸在了車門上。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實!不管你信不信,那個女人被帶上船的時候已經失憶,身上都是傷,沒有蜜桃,她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