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擋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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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把牌放進牌靴中,剛要取過骰鍾請兩位富太定莊時,這兩個老女人居然玩起石頭剪刀布。

我傻眼的盯著她們,小秦暗中示意荷官把桌上多餘的賭具撤走,送來籌碼。

“兩位夫人,我已經讓人把你們兌換的籌碼送來了,請點收!”

“你做事,我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區區十來萬也不是什麽大數目,隨便玩玩就是了。”

李太眼角瞥了眼對方整齊的籌碼,想了想拿起200麵額的籌碼丟到我跟前,諂笑道:“小哥玩的一手好牌,賞你了!”

我沒動桌麵上的籌碼,而是看向小秦。

賭桌上的錢可不是那麽好拿的,小秦朝我點點頭示意道:“客人賞的,拿著沒事!”

“謝謝,李太!”我剛拿起籌碼,就被李太雙手握住,我吃驚的盯著她,想要抽回手時,她卻趁機**起來。

“張太,你看這雙手長的真好看,比上次那個誰的手還要細長,指尖也很有力,聽人說,男人手指長,那裏也很長哦!”

我老臉一紅,瞪著眸子不知所措的看向小秦。見過不要臉的男人,可沒遇到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等不及我反應,李太又拿了張200的籌碼塞進我手裏,像個少女般嗲妹妹道:“小帥哥,好好發牌,要包我贏錢哦!”

我幹笑著不失禮貌的抽回手,開始發牌。

看兩人拿牌摸牌的樣子就知道她們根本就不會玩,第一把李太坐莊,張太的點數超過賽點,按理說以李太的牌麵,她還是有勝算的,牌麵為3點,如果底牌超過10點的話,稍微玩下心理戰,引誘對方要牌,這把李太就穩贏了,因為我很清楚下一輪張太會拿到什麽牌。

然,李太很任性的就把牌給扔了,張太笑咪咪收進千把塊,丟了個100的籌碼給小秦。

起初,我以為李天是故意輸給張太的,但後來我發現這女人根本就是閑的蛋疼,來這邊燒錢的!出手闊綽不說,把把都亂來,短短幾分鍾就輸了差不多萬把塊,看著張太笑的眼睛都沒了,我心沉了又沉。

小秦這個時候突然說道:“玩了這麽久了,也沒出個黑傑克,兩位夫人,要不要換個玩法?”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不過小秦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我知道再不給李夫人點甜頭,就要損失一個金主了。

“急什麽?這牌都沒見底,指不定下一把就出黑傑克了,小秦,什麽時候這裏輪著你說了算啦?”李太不鹹不淡的看向小秦。

小秦無比尷尬的賠笑起來,讓人送來茶水點心。

趁著這個功夫,我把桌麵清理了下,重新開始發牌。

中場休息過後,李太來了運氣,步步緊追下,輸出去的錢慢慢回本,雖然到最後也沒弄出個黑傑克,但至少她輸的不難看,也算是撈回了麵子。

牌靴中還剩三張牌,不夠玩下一輪的,張太把牌一丟起身坐到邊上,夾起根煙,立即有人上前點火。

“小秦,今天什麽情況,都等了那麽久,怎麽還沒人來?你帶人出去問問。”

張太把屋裏的人支出去後,衝我招招手說道:“小帥哥,今晚我們姐妹想玩把大的,你有沒有興趣啊?”

心思一動,故作聽不懂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李太拍拍身邊空位說道:“剛來做事哦,不要那麽緊張嘛!過來做,幫姐姐們贏錢,晚上少不了你的好!”

我剛坐下,她順勢勾住我手臂歪倒在我身上,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搭在我大腿內側,尖銳的指甲不斷在我牛仔褲上劃來劃去。

“怎麽樣,小帥哥?”

說實話,敏感帶被人這麽撩撥,說沒點生理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呢,對著兩個四十來歲,還把自己打扮成青春少女的女人,我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就是個服務生,幹不了荷官的活,謝謝兩位夫人的賞識,這事真的辦不了。”說完,我也顧不得她們開不開心,抽身衝出包間。

寧願聞著變味的煙草味,也好過聞裏麵的肉香味,太嚇人了!

緩過勁後,我走下樓,穿梭在大堂的人流中,已經過了半夜,還沒發現‘料酒’的蹤跡,會不會今晚不來了呢?

我可沒想在這裏待一輩子,盡早完事盡早走人,這地方絕對是個狼穴。

四下沒找到小秦的蹤影,倒是遇上了那兩個高手,他們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乖乖的跟他們離開賭館,來到琛哥的辦公室。

琛哥坐在電腦前看著包間裏的兩個老女人,雙手把玩著簽字筆,頭也不會的說道:“張太李太,這裏的老客人,得罪她們等於跟錢過不去,你忘了我怎麽跟你說的了?”

“隻要客人滿意,即便是與客人合起夥來詐騙館裏的錢,也可以咯?”

琛哥示意屋裏的人出去後,他起身扣住我的後腦勺,把我壓在桌子上,粗聲粗氣的說道:“小子,給我放聰明點,天高皇帝遠,場子裏要是沒錢賺,拿什麽養活你們這種小白臉,我不管你跟七爺什麽關係,擋我的財路就是跟我過不去,聽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琛哥鬆開手,扭動了幾下脖子,換上笑臉道:“我脾氣不好,別逼我對你動手!”

離開辦公室,我心情複雜的坐在樓道裏抽煙,細細回我琛哥的話,我有種不祥的感覺!

七爺要查的事並沒那麽簡單!

偌大的場子裏布滿了暗燈,這些人都是高手,想要從賭客中抓到幾個老千並非難事。

我沒見過‘料酒’的手法,他曾是一名荷官,自然賭技也不會差到哪裏,敢在高手麵前出千,還不被發覺,那隻有兩種可能。要麽他賭技高超,要麽就是裏應外合。

想到這,我嗬嗬笑了起來。

等了一晚,我要等的人沒有出現,天剛亮,我就被東哥帶去了七爺的辦公室,晨光下,他高大的背影落寞而蕭條,也許這就是站在高處不勝寒的寫照。

七爺從容的梳洗後,對著鏡子在下巴處打上泡沫,開始細致的掛起胡子。

“昨晚‘料酒’沒來,你怎麽看?”

我盯著七爺出神,揣測著他是否真的對底下那些事一無所知?就算他不知,東哥呢?

“我不猜測無法確定的事!隻要賭場還有盈利可,他就一定會來!”

刮胡刀在杯子裏攪動的聲響回蕩在耳邊,七爺再次問道:“阿琛跟了我不少年,你怎麽看?”

“能經營這麽大場子的人,一般都非等閑之輩!”

“圓滑,又不失禮!小小年紀有這警界,真讓人羨慕啊!送他出去,不要讓夜家的人等太久。”七爺嗬嗬笑起來,揮揮手,示意東哥送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