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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多年不出世,如今的青城,已沒了我輩的蹤影,悲哉呼!”霍長吏捋了把大胡子,感慨不已。

“唔唔,”李道士的嘴裏塞滿了豬肉,一時間來不及回話,灌了口茶,才舒服的打了個飽嗝,“多少天沒吃肉了,嘖嘖,這醬香味,道爺我都舍不得咽下去。”

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霍長吏抽了抽嘴角,“小道士,你們青城派現今如何了,怎麽看起來不甚如意?”

“還行,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肉就吃不起了,”李道士隨意的回了句,忽然驚醒了過來,麵前就是條粗大腿,不抱一抱怎麽行,這他娘的就是機緣啊!

二話不說,把桌子一推,抱著對麵大胡子的腿就開始嚎:“大胡子師叔,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師侄我如今混的慘啊,一年多了都沒吃上幾頓飽飯,我那個師傅他欺負我、調戲我、折磨我,硬生生在我身上下了禁咒,小道我如今生計都成了問題……”這家夥把事實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的時候,硬是憋出了幾滴眼淚。

霍大胡子哭笑不得,“你一個青城派的傳人,怎麽跟我崆峒派攀親道故,再說了,這都是你門內之事,某家又怎好插手。”

“也不用插手,師叔你隻要用劍氣把我的太清真誓破了就行。”

“你身上這封印乃是先天禁術,某家破是能破,隻不過很有可能會震散你的三魂七魄,會有性命之憂,你可願意?”

李道士眼咕嚕一轉,立馬改口:“師尊之命,好比媒妁之言,小道我怎好不遵從,隻是我青城派失了劍術多年,不若師叔你傳上我一兩手,也好做個安身立命的手段。”

“胡說八道,道統之別豈同兒戲,你家師門長輩就是最困難的時候也未有求人低頭的打算,傲骨錚錚,怎麽到了你這一輩連這點兒骨氣都沒有了,若是讓你師傅聽到,少不得要清理門戶,”霍大胡子氣道。

“師叔你說的好有道理,但是如今師侄有難,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李道士腆著臉道,臉皮厚似鬼。

“你真是,某還從未——”霍大胡子怒極反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若是他人這般,他早就一巴掌扇了過去,隻不過,到底是昔日同道的後人,今朝的劍客又能有幾位,心一軟,便道:“你師傅的安排必有深意,某也不好多嘴,隻是你的修為著實太淺,行走江湖難免有風險,我多年以前,曾在五十裏外的石山中誅殺過一強敵,得了一枚道丹,因對我無用,就置於山中的一個洞穴裏,某把那位置告訴你,你服下之後必能道行大進;如此一來,降妖除魔也就安全些,附耳過來。”

李道士大喜,這大腿抱的值啊,丹有三品九種之分,能增進道行的丹藥是最有價值的,這一下少說能剩下一兩年的苦功,這師叔真是親叔啊;不過這家夥向來是吃了嘴裏的惦記著鍋裏的,既然學劍不成,混個其它也好,“師叔,你這寶劍不錯啊,有沒有備用的家夥,留給師侄一把防身唄。”

霍大胡子倒是真沒想到這家夥是個滾刀肉似的人物,不耐煩與他瞎扯,將手一揮,一股勁道就把對方給震開,‘噌’的一聲,人和劍同時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句話,“某家還有要事,小道士,我們日後江湖再會。”

“唉,這就跑了,大胡子你也太沒耐心了,”李道士不顧旁邊詫異的眼神,幹淨利落的爬了起來,“小二,加兩個饅頭,給我打包。”

“好勒,客官現在買單?”

李道士愣了一下,突然一聲慘叫:“大胡子,你倒是把錢給我付了啊!”

此刻,禦劍而行的霍大胡子忽然哈哈一笑,“小道士,某家的機緣可不好取,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石山者,以山中多奇石著稱,山上光禿禿的一片,無半點草木,隻剩下亂石嶙峋,石峰林立;而山中最高的一處峰頭又稱娃娃峰,裏麵常有女娃哭叫之聲,越是夜晚,越是傳出古怪的聲響。

“死大胡子,道爺我的全部家當都打水漂了,這一頓吃了,下一頓還不知有沒有著落,真他娘的晦氣……”李道士嘀嘀咕咕,抬頭一看,嗬,山頭到了。

“道丹,小丹丹,道爺我來吃你了,”話音剛落,眼一花,腦袋也蒙了一圈,體內一震,好半晌才恢複過來,愣了愣,心裏嘀咕,不會是天天餐風露宿,落下了啥病根吧,道爺我可還年輕,按照現在的醫療條件,萬一得了啥病,那不就完蛋了。

不行了,必須要加快行動,早點去江南,早點賺錢,不然天天有一頓沒一頓的,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嗚嗚嗚——’山中無植被,所以風一吹,透過山隙層層放大,跟鬼哭狼嚎似的,而且不單是一個方向,從四麵八方包圍了過來,唬的李道士頭皮發麻,心想還是白天行動的好,萬一碰上鬼了,對付它吧,沒有錢賺,不對付它吧,它肯定又找你的麻煩。

找了個山洞,解開包裹,先換上一層厚襖,都到夏天了,風吹的他居然有些發冷,又從背包裏掏出個油紙包,是他打包的剩下豬肉,單是這一碟,就五十多文,古代的肉食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貴,要不是以為大胡子會付賬,他是怎麽也舍不得點的,如今就著饅頭下咽,一個字——舒坦。

吃到一半,風吹水急想尿尿,連忙放下了吃食,顛顛的跑了出去,布袍撩起下擺,在沒內褲的情況下,解開就跟脫光似的,感覺相當的古怪,剛穿越那會兒,他花了好幾天才適應過來。

剛解決問題,便聽到洞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心思一動,難道有賊,抄起一塊石頭,悄悄的摸了過去,隻見一道弱小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腦袋埋在油紙包中,借著些許的月光,對方身上的影子拉的很長,有影子,那就不是鬼了,道士鬆了口氣,仔細一看,對方身上還裹了件粗陋的毛皮,手和腳沾了一層泥,髒的很,荒山野娃?就像是報道裏見過的狼孩子,被什麽野獸叼走了,養在深山老林裏,不過這石山上貌似也沒什麽獸類。

“喂,那個,你吃的是我的。”

那娃娃借著冷風轉過了頭,把李道士嚇的倒退了一步,對方長的實在是太古怪了,大半張臉上長滿了青斑,稀疏的頭發隻額頭一圈,頭上是石料般的腦勺,透著紋理,非人非鬼,也不像是妖怪。

李道士一時間呆住,倒是對麵這‘怪娃’警戒的看了他一眼,又埋頭吃了起來;這一下道士可忍不住了,這可是他未來幾天的存糧,一把搶了過來,兩隻手打起了盲語,道:“肉、我的,我的肉,明白?不是你的。”

這‘怪娃’先是一呆,然後就是一縮,發出委屈的叫聲,像貓一樣,兩隻大眼珠子就盯著這玩意。

李道士頭疼的撓了撓頭,透過動作,他剛剛發現對方居然是個女娃,他雖不是個好人,但也沒必要跟個女娃一般計較,雖然她長的又醜又怪,猶豫了下,分了一半遞了過去。

“好吧,看在你是個蘿莉的份上,雖然是個醜蘿莉,咱們一人一半,夠給麵兒了吧。”手機用戶請瀏覽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