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道士是受害者的原因,依舊被允許待在船上,但是再想見到那個疑似包子臉的蒙麵女子,基本上就沒了可能。

雖然以道士如今的道術水準,隻要是不遇上同行,基本上是誰也擋不住,但是這是泡妞,又不是降妖除魔,霸道總裁也不是這樣做的。

不過道士在船上也不是白混的,很快就打聽出了沈家商行的來曆,這是近兩年興起的一個商業組織,發展速度極快,以車馬行、田宅、商鋪租賃為基,並通過洛水的便利,將絲綢、茶葉、陶瓷、糧食販賣到海外諸島國。

加上漕幫由於資助白巾賊的情況曝光,遭到朝廷的嚴厲打擊,江南十大商行聯手搶占了對方大部分的市場份額,倡導者就是這沈家商行。

李道士算了下,還真是巧合,這商行的發跡時間跟自己離開的時間仿佛,但是這對主仆一沒背景,二沒本錢,怎麽能做出這麽大基業來?難道她們兩個也是穿過來的?

雖然道士有諸般法術和神通去驗證對方的身份,但是開玩笑,道爺泡妞還需要道術輔助嗎?咱靠的是硬功夫、真本錢好吧!再說了,做為一個老司機,他同樣被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激發了鬥誌,不錯,道爺就喜歡這種有難度的攻略!

“姐夫,你笑的好惡心,”**九娘認真的道。

“別叫我姐夫,我跟那狐狸精是清白的,連手都沒拉過,道爺這麽好的名聲,你別動不動的就玷汙!”道士義正言辭的道。

“可是姐夫,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也不是姐姐說了算的,那可是祖奶奶說的算的!”

“納尼?”

李道士離開雲霄派之前,也知道了不少當年的辛密,數百年前,那化樂天的魔王降臨,欲行顛覆之事,被六代祖周道子撞見,竟想以之磨礪劍鋒,借此達到劍術的最高境界,二者苦鬥無數次,不知在人間鬧出了多大動靜,卻都是不分上下。

鬥法術不比比神通,比神通不如拚道行,而三者都比不上心神間的較量,稍一有差遲便是萬劫不複。

六代祖也是牛到不能再牛,正常的修士千方百計的避免外魔入體,心魔作祟,唯獨他反其道而行之,引得那無邊無際,卻又至虛至無的魔王本體入身,想要憑借著自己堅可不催、至剛至陽的心念把對方連同那在欲界的本源一齊斬殺掉。

後來不知出了甚變故,或者是那魔王的算計,六代祖卻是和那隻當時還是風華正茂,絕色豔麗的老狐狸精搞在了一起,正戀情奸熱之際,卻又幹脆利落的將對方甩掉,渣男的不要不要。

現在又是什麽情況,這老狐狸精自己被甩,還要讓自己的孫女繼續泡青城派弟子,就不怕再被甩一次?咱腦子不大好,提上褲子的時候,可是會暫時性的失憶的也。

“姐夫,姐姐叫你要快一點,我們青丘狐的老家可不是那麽容易進的。”

李道士可不會忘了,那狐狸精曾經說過,六代祖好像留了點東西在那裏,說不得就有本門的劍訣。

但問題是道爺才從東海歸來,正處於妻妾失聯的階段,就不能消停消停,讓咱先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

所以道士沒好氣的道:“知道了,等此間事一了,便去新開副本。”

“兩位,船已靠岸,船隻的賠償已交予船夫,恕不遠送,”沈玉麵色鐵青的道,看的出來,他對於道士的觀感差到了極點。

“不用送不用送,說不定以後還是自家人呢,”李道士擺了擺手,這沈家商行如果真是大美婦和小美妞所創,那不就是等同於自家的基業,自己怎麽會跟自家員工計較。

“掌門,我們現在去哪兒?”天衡這道童完全跟不上道士的風格,隻覺的各種迷茫。

“不管去哪兒,先吃飯!”青城派第八代掌教李長生真人做出了決定,頓時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讚同。

揚州的街邊吃食同樣豐富多彩,三丁包子、揚州餅、千層油糕、蟹殼黃、筍肉鍋貼、雞絲娟,不僅李道士吃的滿意,就連九娘這隻**狐狸精也是滿嘴流油,大喊這姐夫沒認錯。

像她這種小妖怪,在道行未有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前,是不被允許在凡人聚集之地出沒的,一旦碰上僧道尼姑,那基本上就game-over了。

但是現在可不同了,我姐夫就是道士,他都不收我,誰還敢收我,**狐狸頓時覺的底氣充足,各種氣壯。

正當她準備對一碗炒的金黃透亮的揚州炒飯下手時,忽然鼻子一皺,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不過她隨即搖了搖頭,心道,‘人肉可不好吃,還是等著我的炒飯吧。’

這裏可不隻有這小狐狸的鼻子好,李道士的嗅覺同樣厲害,等他尋著這血腥味,轉過了幾道青石小巷,果然見得一個高大的人影半趟半坐,胸前腹間滿是鮮血。

見得來人,對方先是一驚,手上的尖刀拔出半截來,複又露出迷惑的表情:“你是,你是李道長?”

“你認識我?”李道士訝然,怎麽他對對方沒甚印象。

“我是陸爺的兄弟,當初在八大王洞,曾經有幸見過李道長一麵。”

陸小寶,不就是那個揚州小賊嗎?當初在妒婦津,大家一起看過姑娘,貌似還偷過蛟蛋,隻是未有得逞。

“他、他被買主埋伏,現在在揚州官府,求您去救他,求求您——”對方話語剛說一半,口中一陣血吐沫,連道士都解救不及,心口泛黑,眼看著就咽了氣。

“官府?”李道士張開天眼,在十數裏外,隻看到一股殺氣蒸騰而上,除此之外,還有各種詭秘的波動,居然還有同行的蹤影。

“寶爺自打六歲就進了偷門,混了十二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付清餘款還追殺的,是錢多的沒處花還是想讓寶爺有錢沒命花,”陸小寶蜷身藏在地窖的醃菜缸裏,鹽水不斷衝刷著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不過酸臭氣卻能很好的隱藏他的血腥氣和身形。

直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們的規矩,把東西偷出來之後,必然會刻印上一份模子,把它交出來,我饒你一條性命!”

陸小寶心思電轉,看這話語,不像是買家的人,可是沒等他細想,鋒銳的光芒一閃而過,水缸瞬間四分五裂,身子頓時一歪,狼狽的栽在了地上。

抹了一把臉上的髒水,陸小寶這才打量起了對方,這是個美人,哪怕對方蒙著臉麵,夜行衣打扮,身材高挑,背上是一長一短兩口寶劍,其中一口的黃銅吞口上,還刻著青釭二字。

“你和那些人的關係?”陸小寶咽了口吐沫,問道。

“生死之敵!”

地窖之中,不知二人達成了什麽交易,但是不過片刻,就見一個個黑衣劍客出現在了夜空之中,裝飾打扮跟當初在小虞山時的所見一般無二,隻是氣息卻要強上十倍,無半點生機,隻剩下濃濃的死氣。

與此同時,上空盤旋著數十隻獵鷹,鷹上坐著一位獨臂的道人,麵色烏黑,喃喃自語,“居然有這麽多的人對那廣成寶藏感興趣,此事不該隻有我烏雲子知道嗎?”

而在衙門之內,一隻隻水缸的骷髏頭正在來回的亂晃,眼冒青光,口噴碧火,燒的賓客們慘叫亂跑,場麵亂的一塌糊塗,今天正是揚州知府的五十大壽,宴請了相當多客人,其中正有白天所見的那個女子,隻不過此時卻是神色慌張,露出了張相當熟悉的麵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