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鬼搬運術,又稱五鬼取財法,號稱可以不啟門戶、不破箱籠的取人財物;五鬼其實不隻是普通鬼類,而是瘟氣所化,被修士修練成一種隻知聽命行事的怪物,練到極高深處時,更是能招來春夏秋冬中五大瘟神,到了那時,可就不僅僅是開門取財這麽簡單了。

‘用這玩意來挖土,你怎麽不用它來掏糞啊!’道士暗罵了聲,隨即摸出了張空白黃紙符,做老本行。

符頭為三勾,代表是三清,拘役鬼神、驅動天兵天將的符篆大多用它來開頭,主要是名頭大,能鎮的住場子;符身為彎彎曲曲的繩索狀,並與兩側所繪的捆仙繩相連,符膽識三個倒立的大字‘阻鬼路’,收尾的符腳是拘鬼大將的名號。

“天羅神,地羅神,金羅神,鐵羅神,日羅神,火羅神,敕令縛鬼精,無分高與下,扭縛莫容情。橫抽並吊靴,拷打降通靈。交繩而困邪,降伏立通名。急急如律令!”

隨著道士的練咒聲閉,符紙上突然射出了五根黑乎乎的長繩,拇指粗細,飛射向那五指瘟鬼,在它們驚恐的眼神中,捆了個結結實實,那似霧似雲的黑氣被繩索接觸,居然有如實質似的,瞬間就把這五小鬼掀翻在地。

做為一張中乘符,而且還是天庭強化版本的,而且類似於召喚的符繩更是得到了道士身上‘法役仙骨’的加持,這些小鬼碰上了縛鬼咒,簡直就是碰上了克星。

那五個驅動瘟鬼的白巾法師一看如此,頓時一陣騷亂,連忙想再次布咒施法,可是他們的速度與道士相比,那簡直是老驢和汗血馬的差距;別忘了,A4表黃紙,法器鋼筆,那可是世間頭一套。

並指連點,施法降雨符,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又連連掐動法訣,“……飛電爍爍,揚風無停,通真變化,反捕凶敵!”

雨水間瞬間****出了細碎的電流,順著水珠彈射,那些個白巾法師頓時被電的雙眼泛白,暈倒在地;而道士出於某種原因,並沒有再下殺手。

結果還沒等他鬆口氣,強烈的喊殺聲大響,轉頭一看,就見虎浮屠將近一半都已翻過了圍牆,那官兵被打的連連倒退,就連手中加長加粗的鐵槍,不是斧頭斬彎,就是被削掉,若非還有白大胖、鐵都頭等少數幾個的武力值85以上的武將擋在正麵,都要被打的崩盤了都!

拜托,你們可是老兵啊,別那麽low好不好,一個對一個打不過,四五個鬥一個怎麽還不行嗎?!道爺隻是輔助啊,輔助轉輸出,那是多麽悲哀的一件事!

好在被坑的習慣了,道士也對豬隊友也有了抵抗能力,早就有後手,隻見在甕城的地麵上,不知何時已被插上數以百計的刀兵,而在這中間,一座簡易的法台被搭建起來,上麵懸掛著各式刀劍,有的還沾著血跡,靠近甕城的九角,已經被放了九碗水,水量大小不一。

“演底白霧,靄靄來臨,先迷日月,後塞乾坤。山山生氣,水水升騰,蒸!”

道士還從未在太極模式下使用這陣法,意識從未有過的清晰,好似可以延伸到了各個角落,甚至在這個狀態下,他似乎能夠強化或減弱某一區域的霧氣濃度。

“所有官兵聽吾號令,散開!”

霧氣中忽然傳來道士的大喝聲,本來就快被衝散的槍陣頓時如鳥獸散,這讓好幾個兵將相當擔心,對於這些厚甲怪物,聚之方能勉強一戰,散開的話簡直就毫無還手之力了。

道士當然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雖然事先未有排練,而且讓這些軍中粗漢懂得什麽八卦九宮的走法也不大現實,好在他現在可以改變霧氣濃度,並指連點,在百丈開外,白大胖麵前的厚重霧氣向兩側翻滾轉開,很快就顯出了一條羊腸小道。

白大胖隻猶豫了一會兒,就順著道路往前跑,很快就回合了四五名落單的官兵;然後道士找了半天,終於圈定兩個邊角的虎浮屠,並指連點,把霧氣匯成了個大寫的殺字,然後又是一條羊腸小道成了形。

這種提示如果對方還看不懂的話,那道士隻能表示這洛都沒救了,大家趕緊剔頭做光頭黨吧。

好在白大胖雖然莽撞,到底不是那種蠢到無知的人,連忙提示手下備戰,順著小道,很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虎浮屠。

一番拚死廝殺之後,結局有點出乎道士的預料,虎浮屠是被砍死了,但是官兵卻也死了兩,還有一個斷了胳膊,眼瞅著無法再戰,這損耗比有點小誇張啊!

六個打兩個,道爺還給那你們加了個武力值87左右的星宿名將,這都能打出這種慘樣,你們知道這對於控場的壓力有多大嗎?!

道士抽了抽嘴角,幹脆讓幾個伍長、什長等級別的高級兵集結,再添個都頭之類的武將,這麽多人欺負人家還不行嘛!好在這些人的水平終於還沒差到家,無死亡的虐殺了三個一夥的虎浮屠。

接下來就簡單了,道士就好像是在玩真人版的貪吃蛇,而且是最高難度下,一個人操縱十幾條‘蛇’,如果不是現在狀態的冷靜心態,他腦子燒的都忍不住要跪了,報告!這種難度的單機小遊戲太有挑戰性了,能不能就5v5的那種,可以欺負小學生的團隊作戰遊戲,叫什麽聯盟的。

好在道士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隨著熟練度增加,損耗比漸漸開始拉低,由大陣布開前的十比一,五比一,逐漸到了二比二,二比三,一比二,普通官兵的傷亡竟然要少於虎浮屠這種超級精銳!

當然也免不了道士的各種拉架,比如說這邊吹一股庚辛之風,解除對方武器,那邊用霧刀給對方降降血,這拉偏架拉的,簡直就是親生兒子和隔壁老王兒子的差距,雖然他們很可能是流著同一管血脈。

正當道士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陣外飄蕩出四五個陰森森、冒著幽火的骷髏頭,穿過霧氣,徑直往他的方向撲去,無論是哪一種陣法,對於妖魔鬼怪,尤其是鬼怪的影響並不大,因為他們受到陰陽五行的幹擾比較低。

“壞了!”道士連忙一邊操縱陣法,一邊繪製符篆,法術暫時是施展不起來了,因為它與陣法原理有些相似,說不定會造成互相幹擾的影響,保險起見,還是用符安全。

這張符跟其他符篆製作的不一樣,上麵並沒有符頭符膽符腳,而是各種圖像一般的花紋,因為這跟此符的效用有關,並非與神鬼兵將有關,而是借天外的星光為己用。

這文書是八顯之外的文字,與地書、神書、內書、外書一個係統的不同,它更加的複雜和多樣,因為它對應的是漫天星辰,用道家的說法,喚作天外文書,又稱星文。

“中央土宿,總攝四方。黃中理氣,奉命帝房。從天下降,飛攝禍殃,戍土流光!”

在道士眼中,天邊的太歲星(又稱鎮星和填星,即土星)微微一亮,一點星光從空中落入地麵,在戍土之氣的包裹下,化作一隻排球大小的土煞球,在道士的驅使中,瞬間炸在了一顆骷髏頭上,對方煉製成的魔器頓時炸了開。

在白巾大陣的深處,穿著打扮與紅巾老祖有四成像的男子一聲悶哼,手中的指訣更是不斷,掐動的居然是道家的指法!

而在對方的有意操縱中,道士接二連三的土星咒都沒打中目標,這符篆和法術可都是不帶GPS係統的,你得自己瞄準,至於為什麽追雷神咒總能擊中目標,很簡單,因為雷電的速度快啊!

道士這一亂,陣中自然也就亂了起來,霧氣翻滾不定,虎浮屠和官兵偶然碰麵的次數變的多了起來,二者的相遇,就好像是電車癡漢碰上未成年少女,結局何止是殘忍,一時間,九宮白霧起刀陣中到處都是慘叫和呼喊之聲。

“老朱,別忙著添水了,給道爺上!”道士吼道,而在不遠處,朱豹子此刻正滑稽的抱著一個茶壺在四處的給碗裏添水,沒辦法,水乃霧之根,九個牆角的碗雖然不起眼,但卻是起霧的關鍵,尤其是覆蓋整個甕城的大霧!

一聽此話,朱豹子頓時大喜過望,他一個街麵上橫行霸道的大蟲,什麽時候幹過這端茶第遞水的活兒,簡直難受的要命,頓時將茶壺一甩,抄出後背的鐵矛,肉眼難見的星光覆在上麵。

自從見過箕水豹之後,這朱豹子就不僅是空有一身蠻力,除了新學的矛術外,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稍微控製體內的星宿真光,說的通俗點,可以出法係傷害了。

有這家夥的幫助,道士稍稍鬆了口氣,他現在何止是一心二用,一心十幾用了都!

結果好事不長,他剛剛穩住陣勢,念咒聲複又響起,‘如是我聞,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道士頓時慘叫一聲,腦袋像是被木錐子給錐了一下,“死禿驢,竟然咒我!”

隨著經文的大響,不僅是道士頭疼,就連霧氣也都緩緩的稀薄起來,似乎念經聲在瓦解九宮白霧起刀陣,‘啪’‘啪’連聲,兩隻陣眼處的瓷碗爆炸了開,在場的官兵、虎浮屠、白巾巨人、骷顱頭,都能互相見到麵了,一具具屍體在地麵上浮出,竟以白巾精銳居多,這還是首次。

更要命的是,法壇的所在,似乎也暴露了出來!

(昨天晚上睡覺之前看了一眼書評區,撲街蟲簡直各種感動,心潮澎湃,沒想到有這麽多好讀者,甚至還有專門在起點注冊賬號的!太感動了!咱其實隻是想抱怨一下順便休息一天而已,沒想到撲街蟲的嘴遁已經有了道士五成的功力!

哪還用說嗎?!早上五點半起來就碼字,今天保底四更,時間要足的話把昨天的也給補上,別廢話,老司機要開車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