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允兒確定吳葉彤和隔壁的吳老爺子都沒事的時候, 發現楚萱不見了。

詢問醫生、保鏢、侍者還是看熱鬧的賓客,都沒看到人。

原先宴會廳的賓客聽聞吳老先生被襲擊後, 幾名和吳家相熟的人過來看了一下, 他們也從侍者和醫生的嘴裏知道了更加全麵的經過,了解到第一發現人是楚萱,眾人心裏莫名一顫。

等到大家想要找人時,發現楚萱沒在宴會廳, 也沒在現場, 那她在哪裏。

很快宴會上的負責人先得到消息, 楚萱在後院的湖泊那一塊抓到了凶手, 對方意圖將凶器藏到人造湖中,被楚萱抓個正著, 目前除了一隻腿被踢折了, 其他還算完整。

眾人:……這驚喜(驚嚇)來的猝不及防。

不管事情是不是對方幹的,到了現在,隻能報警了。

然後等到犯人被抓到眾人麵前時,大家又是一呆,因為楚萱抓到的嫌疑人不是其他人,他和吳葉彤、吳老先生關係密切,看他日常的作風, 大家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懷疑對方是嫌疑人。

當然這種人贓並獲的場麵,就不要說往日場景。

犯罪嫌疑人正是吳葉彤的父親, 吳老先生的親女婿唐城,平時憨厚老實,沒想到一朝露出獠牙, 竟然連閨女和老丈人都不放過,據說再晚一會兒, 吳老先生就救不回來。

駱東樹看著雙手被束縛,拖著左腿的唐城,小聲道:“楚萱,你真確定嗎?”

楚萱正在低頭清理自己禮服上的水澤和淤泥,聽到駱東樹的懷疑,肯定道:“當然了。”她任務都現在完成了,就不知道那個3000萬的投資是誰給她的了。

她不止找到了作案工具,而且抓到的時候,對方外麵隻換了一件外套,襯衣沒時間換,上麵還有血跡,這兩項加起來,已經讓唐城的嫌疑直線上升,可以算是在場嘉賓的頂格嫌疑人了。

霍允兒見她還在低頭弄,將她拉到了身邊,“別弄了,快說清楚,這件衣服我賠給你。”

“這事和你沒關係,你花什麽錢。”楚萱發現似乎真的清理不好,也放棄了,抬頭就看到身旁圍了一群人,墊腳看了遠處疑惑道:“警察還沒有來嗎?”

臨宸:“剛才說已經到大門口了。”之前宴會的負責人原想拖到結束後,降低這件事的影響,可是他沒想到,其他人早就報警了,再說吳老先生、吳葉彤需要喊救護車。

剛才救護車比警車先一秒鍾進入山莊大門。

估計這一幕會被在旁邊隱藏的記者拍到。

……

帶隊的是漯河區刑偵大隊中隊長展鵬,接到報警後,上麵就將這個事情交給他了,他知道這個山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上麵告訴他處理事情要注意影響,然後等到他發現楚萱牽連在內後,隻能對上司說聲抱歉了,有楚萱在,這個事情的影響他控製不了。

展隊長帶著一隊人進入山莊,先是接手了唐城,對案發現場進行取證、等到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監控已經被清除了,經過調查,而清理的不是別人,正是萬舟、餘招娣那群人。

眾人震驚,原以為就是吳家內部的事情,怎麽還牽扯其他人了。

萬舟、餘招娣等人:……他們隻是想整人,誰知會牽扯到刑事案子,尤其之前有不少人看到吳葉彤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對於吳葉彤遭遇襲擊的事情,這群人也有嫌疑。

看著餘招娣這群人焦頭爛額的模樣,霍允兒笑的格外開心,誰讓他們不幹好事的。

後來餘招娣他們為了擺脫嫌疑,隻能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二樓的監控確實被他們停了,可是他們在203房間裝了監控。

之前擺脫嫌疑,萬舟買通安保,讓他暫時停了二樓的監控,他們在203裝了攝像頭,等到203 的監控啟動時,吳葉彤已經如同他們先前商量好的那般趴在原先的假人上。

他們這群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吳葉彤真的受到了襲擊。

至於他們的計劃,無非就是放棄假人,改用真人,給吳葉彤進行偽裝,到時候將楚萱騙過來後,哄騙她這裏發生了案件,自己受到襲擊,到時候楚萱肯定信以為真,鬧出烏龍後,一定會被人笑話。

這是說給警察聽得,事實是,吳葉彤到時候會碰瓷楚萱,說楚萱因為開不了玩笑,襲擊楚萱,當然如果鏡頭能錄下兩人的一些肢體衝突更好,等到輿論發酵,他們將有些刪減片段發出去,可是誰知假事成真,吳葉彤真的差點死去。

霍允兒聽完解釋,仍然半信半疑,“你們有這麽善良嗎?”

按照她的了解,這群人的二進階版本不應該這麽柔和。

中隊長展鵬點了點頭,“我們了解了,後續可能還需要你們配合。”

餘招娣等人鬆了一口氣,看向楚萱的眼神已經帶著戒備了,再也不是之前的戲謔和不屑。

警察將唐城收押,詢問完楚萱和霍允兒等其他人後,就沒有再打擾他們了。

之前被打斷的宴會重新開始。

現在大家有了新的談資,就是圍繞吳家的家長裏短。

楚萱和其他人默默吃瓜。

原來唐城是吳家的入贅姑爺,吳老爺子一輩子隻有一個閨女,因為閨女性格軟弱,擔心受到欺負,二十多年前,就招了唐城入贅,按照大家的說法,二十多年前,唐城長得確實不錯,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是長輩最放心、最喜歡的那款長相,而且踏實肯幹,除了家裏拖後腿(家裏務農),也算是一個貴婿。

誰知才過了二十年,就對閨女和丈人圖窮匕見。

霍允兒補充道:“其實這些年吳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他們家是幹建築材料的,趕上了房地產爆發的時間,所以發展迅猛,前些年國家立政策,遏製房地產的野蠻發展,他們名下的幾家公司都遭遇重創,吳葉彤,她嘛!也是家裏的獨生女,聽說她爸一直想要生一個兒子跟自己的姓,被吳老先生反對了。”

邵子逸好奇道:“可是她為什麽整天跟著你?”

吳家也不算窮,吳葉彤不用貼著別人活吧。

霍允兒刺了他一眼,“怎麽?跟著我挺丟臉的嗎?”

“不丟臉也不會另投他人了。”邵子逸才不怕她呢。

霍允兒:“……我是覺得她可憐,加上她聽話,所以才讓她跟著我,再說我也沒欺負她。”

吳葉彤雖然是父母的獨生女,可惜不受他們重視,母親軟弱,將心放到丈夫身上,會緊張唐城身邊所有事物,尤其是女性,就連吳葉彤和唐城舉動親密時,也會被她媽針對,久而久之,吳葉彤就成了這個性格。

駱東樹遠遠望去,看到萬舟被他老爸訓了個狗血淋頭,幸災樂禍道:“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之前楚萱說了,她發現這次的案件也是一個巧合,是在萬舟、餘招娣等人的“幫助”下,加上之前的邀請卡片,還有案件發生時,202和203相鄰,一切聽起來都那麽有理有據。

當然他總又覺得太過違和,因為這一切都太理所當然,之後楚萱為什麽能確認唐城是凶手,這些都被她含糊過去了,不過他忍下了,反正楚萱身上的稀奇事不缺這一件,對比給他的疑惑,相信給其他賓客的衝擊更強,之前這些人可是將楚萱的事情當成猴戲看呢,現在發生在自己身邊,他倒是想采訪幾個在場當事人。

當事人表示,這件事情像是見鬼了一般,難道真如網友所說,楚萱真有某種火眼金睛,能看清人身上的罪惡。

想到這裏,不少人萬分不自在,悄悄挪動位置,遠離楚萱的視線範圍。

楚萱發現已經有不少隱晦的視線掃過他,在她看過去的時候,視線就消失了。

大概一起闖過案發現場,霍允兒對楚萱是一點也不認生,她碰了碰楚萱的胳膊,指了指場內,小聲問,“這裏麵還有其他要抓的嗎?”

楚萱抬眼瞅了她一眼,“你知道我的標準嗎?”

霍允兒搖頭。

楚萱:“我是個普通人,什麽也解決不了,隻能求助於警察,所以警察解決不了的事情,問我也沒用。”

其他人一聽,紛紛滿臉黑線。

看看!這才叫睜著眼說瞎話!

霍允兒給了她一個白眼。

臨宸則是忍笑:“楚萱說的很有道理,她確實是個普通人。”

剩餘人:……

駱東樹不可置信道:“哥,你是看到臨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嗎?”

楚萱是普通人?她幹的那些事一點都不普通才好嘛。

臨宸掃了他一眼。

駱東樹立馬舉手投降,他說錯話,他認錯。

……

“哈哈!看來允兒和臨宸你的關係不錯啊!”

臨容挽著霍怡悅來到他們麵前,視線掃量楚萱,落到她淡藍色裙擺上的汙漬時,臉皮微微一抽,默默遮住了自己貼了藥貼的手。

比起唐城,他在楚萱這裏遭受到的待遇好多了,唐城的閨女隻是在楚萱麵前使了一次壞,就被楚萱將父親抓了,看來這個小姑娘不可小覷啊!

霍允兒:“姑姑,姑父。”

臨宸看向霍怡悅:“霍小姐。”

駱東樹:“ 霍小姐。”

邵子逸:“霍阿姨。”

嗚嗚,為什麽他的輩分這麽低。

楚萱淺笑,“霍小姐。”

至於臨容,幾人都沒和他打招呼。

臨容拳頭握緊,掌心一疼,驟然清醒。

他神色寬厚地看著楚萱他們,仿佛教訓不懂事的小輩般,“你們啊!看來我還是太慣著你們,以後見到外人,要學會打招呼,否則別人還以為你們沒家教呢。”

駱東樹扭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邵子逸低頭冷嗤一聲。

臨宸輕笑,眼中閃過嘲諷,“大哥,看來你真是老糊塗了,雖然你盼望著老爺子死,我還想他多活著多受一些罪。”

楚萱:“臨先生,我們不熟,不要隨便和我套近乎,我殺熟。”

其他人:……聽完這句話總覺得後背發涼。

“噗——”臨容身邊的霍怡悅沒忍住笑,遮住嘴不斷地笑出聲,“你這孩子,真有趣,確實比臨宸這家夥可愛多了。”

霍允兒不滿道:“姑姑,我呢!”

霍怡悅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就是我的小冤家。”

剛才她也聽聞了餘招娣他們的招供,說是一開始打算讓霍允兒協助,還好她沒有摻和進去,不過萬舟和餘招娣他們也太過分了,即使目前這事還沒有牽扯到霍允兒,單是他們想將她當靶子使喚,霍怡悅就怒不可遏,今天的事情絕對沒有結束,餘招娣、萬舟他們別想好過,別以為罵一頓就能逃脫責罰。

霍允兒得意地斜睨楚萱一眼,“看到沒。”

楚萱敷衍地點了點頭。

臨容看向臨宸,麵色不善,“臨宸,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大哥,父親已經年紀大了,你也該找個人定下來。”

臨宸身子前伸 ,逼近他:“臨容,你一把年紀了,還是修身養性為好,操心太多,小心遭報應,我的事情你敢插手,就不要怪我破壞約定,對你不客氣。”

他目前和臨容保持明麵上的和平,不過是為了科城公司的發展,而且看著臨容容不下他,還偏要裝親密的模樣,以及臨老頭的日常追悔莫及,他就覺得十分愉快。

當然他也知道,目前他和駱東樹的科城集團需要“臨”這個姓保駕護航,至於臨家的產業,他那一半,誰也不能動,他倒要看看,一塊肥肉日夜放到臨容的嘴邊,他這個狼狗何時露出獠牙,到時候臨老頭一棒子加上他一棒子,就能讓他退休下崗,還不用費力氣。

臨容:“臨宸,年輕氣盛不是好事,遇事還是要多思考一下。”

……

總結下來,臨容今日份妄圖在臨宸麵前擺架子的意圖破滅。

楚萱看著臨容帶著怒氣匆匆離去,隻是兩三步的時間就恢複了原先和煦的神情,挽著霍怡悅和其他人說笑談天。

說話時,時不時指了指臨宸這邊,繼而對麵人麵色有些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而臨容則是表情慚愧。

楚萱嘴角微抽:“駱東樹,看來這裏的人演技都不錯。”

看剛才那場麵,也知道臨容沒有說啥好話。

駱東樹端了一杯冰水清嗓子,聽到楚萱的吐槽,失笑道:“我們當然也能那樣,隻是在臨容麵前犯不上。”

雙方都知道對方沒有好心思,何必演戲,臨宸也沒那個耐心,其實他巴不得臨容對他出手,臨容比他大了快兩輪,還占了老大的光,如果欺負臨宸,在法理上都站不住腳,不僅會被大家嘲笑,還會被臨宸和臨父接連削一頓,奈何臨容吃了幾次教訓後,就聰明了,以不變應萬變。

周圍的賓客看著臨宸和楚萱他們之間的爭執,不由得歎氣,之前沒看出來,這一對比,發現臨容的年紀太大了,臨宸正是年富力強的大好年華,更不用說身邊還有駱東樹、邵家在一旁協助,聽說臨父雖說年紀大了,可是身體很好,臨容雖然當上了衡南集團的董事長,可是後麵仍然有臨父這個太上皇管著,說實話,鹿死誰手,大家都不敢確定。

駱東樹看著臨容挽著霍怡悅離開,明明怒氣上頭,還要裝作大度,自己將自己氣的肝疼的樣子,得意朝臨宸表功,“哥,你看,我這場仗打得不錯吧。”

“嗯!”臨宸看向楚萱,“楚萱,多謝了。”

楚萱指了指禮服,“既然這樣,這件衣服我就不賠了,算是精神損失費,當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朝那個吳老先生要損失。”她救了他們祖孫的命,衣服的錢總要賠償。

駱東樹:“本來這件衣服就是給你買的,隨便你處理。”

臨宸大方道:“如果不喜歡這件,可以換一件。”

楚萱扯了扯裙擺,歎氣道:“別了,如果衣服是我的,穿了一次就報廢,我會很心疼的,但是如果是你們受損失,我還能接受。”弄壞了不用賠償,心裏還是有點小確幸的,可是如果是自己的衣服弄成這樣,幾十萬打水漂,以她現在的心性,會心疼死的。

駱東樹嘴角直抽,仍然有些不明白,“這衣服隻會給你穿啊!再說也是給你買的。”

他還是不了解這種心理。

一旁的邵子逸明白了,捏著下巴補充道:“楚萱的意思是,糟蹋自己的錢和糟蹋別人的錢是不一樣的感受。”

同樣,花自己賺的錢和花別人的錢,感受也同樣不一樣。

“哦!”駱東樹明白了,隻是還是不懂。

何必呢,這衣服就是給她買的啊!

臨宸見狀,配合道:“這樣,宴會結束後,衣服我會拿回來處理。”

“哥?”駱東樹迷惑不解,這衣服拿回去就是占地方了。

霍允兒見他們圍繞一件髒禮服說來說去,看著臨宸、駱東樹麵露同情,看來在外打拚,還是不容易,什麽時候這兩人開始心疼一件幾十萬的衣服了。

會場的賓客經曆過剛才的事情後,時不時都會關注楚萱那一波人,見他們小年輕湊一堆,一些年紀大或者輩分高的人也不饞和,就連邵子峰都不管邵子逸了,有心想要結交的,就指使小輩過來打招呼,奈何小輩不配合,死活不肯靠近楚萱他們,擔心被楚萱那雙眼睛看出什麽來。

他們有時候對一些未知東西更加推崇和害怕,在搞不清吳家的事情真相前,身上有點事情的人選擇遠離楚萱他們。

……

冬夜寒涼,月明星稀。

山莊的聚會仍然在繼續,不過比起先前的熱鬧,宴會廳的人們心思早就跑到了別處,時不時小聲低語。

剛才帶隊的警察帶著犯人和證據剛剛離開,不過帶走的不止唐城,還有其他人。

五名年輕人相互玩鬧,鬧出了點矛盾,不小心產生了摩擦,所以鬧得動靜就大了,被楚萱捉到,趁機交給了沒有離開的警察。

當然這是那些被帶走的年輕人的家長或者朋友的看法。

事實就是四名男性霸淩侮辱一名女生,楚萱看到時,女生半張臉都腫了,身上的禮服還被扒了下來,一名男生囂張地揪著她的頭發往地板上磕,額頭都是血跡,周圍還有人在錄像、嬉笑,個個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甚至還有一名女生,舉著香檳酒瓶時而找到空隙灌女生酒。

還有兩名男生連褲子都脫了,楚萱當時闖進來時,那群人還想摸到她,嘴裏的穢語一直沒停過,楚萱當即將兩個脫褲子的男生給踹到了牆根,後續臨宸和駱東樹趕到時,將其他人控製住。

看那些人的情況,疑似喝高了,不過楚萱、臨宸他們不打算放過他們,正好警察還在收集證據,正好將人一起送過去。

那五個人一開始態度還挺強硬,表示自己一定會追究楚萱和臨宸、駱東樹他們的行為,在看到警察後,已經有些慌亂了,不過麵上還能維持淡定,想著自己有家長,這群警察不能隨便將他們帶回去。

起先山莊的負責人並不想配合,吳家那次事件是因為要搭上人命,加上唐城的身份並不顯赫,所以他們才會配合,可是這件事,一看就是年輕人之間的玩鬧,他們還小還都喝了酒,事情就不需要報警了。

就連山莊的侍者和經理也不敢作證,事發時房間裏沒有監控,負責人肯定如果女生醒來,肯定會大事化小,不會讓警察介入。

楚萱聽到負責人的說法,當即給氣樂了,什麽叫年輕人的玩鬧。

喝醉酒就可以隨便欺辱一個女生,現在那個受害女生還是神誌不清的樣子,如果她晚找到一會兒,估計就會看到一群畜生在一個柔弱女生身上施展獸性。

五人咬死了是喝醉酒玩鬧,一時間失了手,加上他們身後有家長撐著,警察也一時束手無策,沒有證據,如果受害者真的不起訴,估計現在帶回去,明天就能發出來。

也有賓客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讓楚萱寬容一點,不要為了出風頭,強硬和大環境作對。

就在周圍賓客以為楚萱認命,此事完結時,誰知楚萱卻拿出了證據。

原來她身上一直帶著微型攝像頭。

“抱歉,因為不熟悉這種宴會,我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隨身一直帶著攝像頭。”當時楚萱臉上掛著淺笑,光華照人,美麗地不似凡人,在其他人眼裏卻如魔鬼一般。

那些侍者、經理不願意作證沒關係,她手中的拍到的畫麵,就能讓這些人伏法。

因為警察就在身邊,即使其他人有心想和楚萱做交易,也無法開口,隻能看著警察得到了視頻,然後將人帶走。

楚萱冷冷地看著那些衣冠楚楚、穿著華麗的人走上警車,對於他們眼中的惡毒和憤恨,楚萱絲毫不在意,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她也無需和這些人找認同感。

經由這件事後,周圍人愈發對她不避之不及,負責人擔心再次發生事,連忙派人檢查山莊各處,之前對於這些事,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弱肉強食,不弄出人命就好,現在有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他們還是拘謹些。

霍允兒對於楚萱隨身攜帶攝像頭一事,有些迷惑,“楚萱,你為什麽隨身帶著攝像機?”

難不成想拍什麽消息?

楚萱表情有些無奈,“我有時候會遇到一些特殊的事情,自己也解釋不清楚,有了鏡頭會洗脫我的嫌疑。”

霍允兒:“可是參加這個宴會應該不需要吧。”

畢竟參加金玉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貴,都想在這裏擴張人脈、談生意講人情,說實話今天遇到的兩件事,她這幾年也是頭一遭,以前也沒見那些人在金玉宴上玩的那麽過分,往常就連潑酒這種行為都沒有。

楚萱當即一笑,“這個微型攝像機就是專門為了這個宴會佩戴的,不過不是為了抓罪犯,而是為了我自己。”

周圍人仍然有些迷惑。

楚萱:“我不了解這個宴會,外界對於你們這個階層宴會的傳聞不怎麽好,在我看來,我對於你們頂多就是一隻羚羊,你們都是高級掠食者,這個宴會就是一個獵場,所以我當然要做些準備。”

這不就用上了。

霍允兒聽完後,拍了拍胸脯,還好自己沒和她發生大衝突。

其他人一聽,徹底怕了,擔心楚萱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也不敢興師問罪。

當然離開前,留下一句,“參加宴會不允許拍攝。”

楚萱聳肩,這事又沒人提醒她,而且她又不是為了盈利,隻是為了自保。

駱東樹歎息:“楚萱,估計下一次宴會,在請帖上就會有人備注不允許帶攝像頭了。”

“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你以為我願意嗎?”楚萱白了他一眼,她原先是為了防止意外,不是為了打擊罪犯看一些辣眼睛的東西。

霍允兒也歎了一口氣,“楚萱,你就是將他們抓進去,他們幾個頂多就是道歉、賠點錢,也不會有其他損失。”

她已經看了太多這樣的事情,甚至一些人上趕著給別人玩弄。

楚萱看著手中橙黃色的香檳酒,細密的水泡在裏麵翻滾,柔和的燈光照在裏麵,浮光璀璨,好像盛了一杯珠寶一般,不過泡沫始終是泡沫,如果沒有動作,隨著時間的流逝,香檳泡沫最終會消失在璀璨的燈火裏。

想到這裏,楚萱看著會場中打扮的奢華耀眼、談笑晏晏的賓客,這些人不就是為了保住財富,才有了今日這場金玉宴。

“不一定哦!”楚萱可不認為係統提供的任務會讓這件事虎頭蛇尾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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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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