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記住,你的第一個男人!

薄晴匆匆跑進公司,打聽到麵試的地點,來不及等電梯,兩步跨做一步地從樓梯爬到七樓人事部。問了一下旁人,才知道工作人員已經點了名字。麵試的房間在隔壁的屋子,薄晴守在外麵,在看見一個人出來後,泥鰍一般地串了進去,在門口站定。

“你是XX?”一個主考官問道。

站直了身子,薄晴說道:“我是薄晴,路上有事耽誤了,請給我一個機會。”

聽見薄晴這個名字,三個主考官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咳了咳嗓子,說道:“你知不知道對一個企業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薄晴聳拉著腦袋,一副沮喪的樣子:“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錯了就是錯了,你可知道,工作上的一點點失誤就和鑄成大錯。”

薄晴站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一個聲音挽救了她。

“把你的簡曆拿上來。我們會考慮一下。”

“那現在?”

“你可以先回去了。”

自我感覺是沒戲了,薄晴歎了一口氣,慢吞吞地走出了屋子,垂頭喪氣地走向電梯。失戀失業,人要是不順,喝涼水都會塞牙。不敢再去飲酒消愁,薄晴決定去買炸串串。之所以去買炸串串,是因為太貴的她吃不起,炸串串多好,雖然被營養學家歸為垃圾食品,但是素的一元兩串,葷的一個雞柳也不過兩元,十元可以吃好多呢。

買完炸串串,薄晴又去地下鐵,點了一杯失戀。化悲憤為吃的力量,吃飽喝足,薄晴看著那堵心願牆壁,拿起筆,在紙上寫了,我要做米蟲,我要嫁高帥富。重重地將N次貼拍在牆上,薄晴聽見旁邊傳來噗嗤一聲笑聲,是個男人。

“笑什麽笑!”沒有好氣的,薄晴說著,扭身走出了地下鐵。

一路上,薄晴總覺得有人在後麵跟著她。回頭看看,沒有人,不會是錯覺吧?為了抄近路,薄晴選擇了小路,隻是這條路向來人煙稀少,聽說以前一個女生在這條路上被強奸了,導致精神失常了。越想薄晴越害怕,索性拿出手機:“小秦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跆拳道已經是黑帶了,怎麽樣,羨慕我不?”

其實電話並沒有接通,隻是做做樣子罷了。這樣說,無非是表明,她不是好欺負的。雖然這樣給自己壯膽,但是薄晴的手心裏已經是潮濕一片。終於看見住宅區了,薄晴有種看見組織的感覺,歡呼了一聲,小跑著奔了過去。

到了家門口,薄晴四下看看,沒有人,這才放心地開了門,走了進去。

幾分鍾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樓下,仰頭看著這棟房子。男人取下眼鏡,露出精湛的麵孔,男人狹長的眼眸裏流露出冷意,唇角上揚,攔住了一個看似樓道管理的人。

“大媽,我和女朋友吵架了。你能幫我叫下門嗎?”

男人長得眉清目秀,說話客客氣氣,大媽看了著實得喜歡,笑眯眯地問道:“你女朋友,誰啊?”

“薄晴。”

大媽想了一會:“就是那個新搬來的,聽說她是和男朋友吵架才搬到這兒的。你就是那個?”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媽,麻煩你了。”

大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包在我身上。”

薄晴剛剛趴在床上,便聽見敲門聲,煩躁地薄晴起身:“誰啊?”

“是我,婁大媽。”

思索著自己是不是亂扔垃圾了,還是被人告狀了,要勞煩居委會大媽親自前來。忐忑不安的,薄晴把門慢慢打開,擠出一絲笑臉:“婁大媽。你有事?”

“是我要找你。”

站在婁大媽身側的男人站了出來。

看見男人的第一眼,薄晴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怎麽怎麽會是他!

男人溫和典雅地笑著,薄晴卻是在看見那人的第一眼,腦海裏就一個字:逃。

“砰”的一聲,薄晴將門關上,靠在門上大口地喘著氣,撫著胸膛,想要自己鎮定下來。發生關係,明明是她吃了虧,她怕他做什麽。至於那場鬧劇,沒有證據,他怎麽就知道是她做的。何況,他現在看起來精神得很,明顯沒有受到什麽損失,她怕他做什麽!

這樣想著,薄晴底氣足了,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拉開門,門外,沒人。探出腦袋,薄晴左右看看,再次確定,他們走了。

喜上眉梢,薄晴樂嗬嗬地關上了門。走了啊,走了就好。

樓下,婁大媽一臉歉意:“小夥子,抱歉,沒幫上你什麽。”

仰頭望著三樓的窗口,男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卻是做出一副沮喪的樣子,低聲說道:“沒事,我會等下去的。”

“真是個癡情的小夥子。”

和大媽分開後,男人臉上慢慢浮現一絲厲色,眼眸的寒意湧動:“薄晴。”

傍晚時分,薄晴下樓買饅頭。剛欲付款,已經有一大手拿著一張一塊錢的紙幣遞給賣饅頭的阿姨:“我幫她付。”

經過婁大媽的宣傳,小區裏的幾乎每戶人家都知道一單元一棟樓的新搬來的小姑娘有個癡情的男友,為了等她,一中午暴曬在陽光下,如今看見這個男人,阿姨猜測著這人大概就是小姑娘的男友,不由多打探了他一番。

薄晴心中忽然湧出一股不好的感覺,緩緩的扭頭看見,眼睛驟然間瞪大,手上的饅頭落在了地上,迅速地拉開了和男人的距離,扭頭就跑。

“晴晴,不要跑那麽快。”拾起落在地上的饅頭,男人追了過去。

女人在前麵跑,男人在後麵追。小區的人看在眼裏,多半是以為薄晴這是在鬧脾氣。

在外麵看在人打牌的婁大媽見狀,上前一把拉住了薄晴:“晴丫頭,有什麽不能好好說,跑什麽。”

“不是。”

“你的男友等了你一中午了。”

“大媽,不是。”

“有這樣一個男友,大媽我要是年輕三十歲,定是要和你爭。”

“不是啊!”

薄晴幾乎要哭了,她這是在逃命,逃命啊!縱然之前她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可是真的遇見這個男人,她怕啊。

婁大媽認定了薄晴這是在逃避,硬是死死地拉住她,在看見男人走過來後,將薄晴推到了男人的懷裏:“小兩口有什麽事不能說的,兩個人啊,都不要太倔了。晴丫頭,你看你男友肯放下顏麵找你,多麽難得啊。”

小區裏向來不缺乏七大姑八大姨,也向來不缺乏看熱鬧的人,剛剛在打麻將的一群老婦女圍了過來,附和著,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是啊,我家那個死鬼,讓他道歉啊,比登天還難。”

“冷戰從來就是我主動低頭。”

你一言我一語的,薄晴覺得頭要被吵炸了:“我不認識他啊!”

隻是細微的聲音卻被麻雀般的嘰嘰喳喳聲淹沒,倒是摟住薄晴的男人聽見了,不動聲色的男人將薄晴摟得更緊,貼在她耳邊,故意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怎麽不認識呢?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忘了?”

耳垂被男人含住,一股電流般的感覺漫步全身,薄晴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看著自己如同動物園裏的動物一般被人團團圍住,逃無可逃。薄晴氣惱,猛地推開了男人,跳腳,手指著男人:“你想怎樣?你先吃我,我再吃你。我們之間,平了!”

話音落,四周安靜下來。看著男人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薄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一張小臉先是變白,再是通紅。

“哎呀,這樣可不行,現在再開放,也不可以婚前發生關係。”

“是啊,小姑娘,你們都這關係了,還是好好談談。”

一把扯過薄晴,男人又將她重新摟住:“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的。”

薄晴想反駁,但是在男人那警告的目光的注視下,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大腦裏一片混亂,也不知道男人和那群人說了什麽,自己又是怎麽離開的。直到聽到男人說道:“鑰匙。”

“哦。”

從口袋裏摸出鑰匙,遞給了男人。直到門被打開,薄晴才反應過來,上前堵在門口:“你,你不可以進去。”

男人漠視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麽?”

“我說了,我不認識你。”

“馬上就會認識。”

看著男人那漸漸逼近的麵龐,薄晴嚇得閉上了眼睛。意料中的事沒有發生,男人的呼吸拂過她的耳邊:“我餓了,馬上給我準備吃的。”

薄晴睜眼,男人已經越過她進了屋子。躊躇地站在門口一會,薄晴不情不願地關門走了進來:“我家裏沒吃的。”

男人愜意地靠在沙發上,懶懶地看了薄晴一眼:“我叫許景睿。”

薄晴撇撇嘴,他叫阿貓阿狗,關她何事。

似乎知道薄晴心中所想,男人慢悠悠地說道:“記住,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

“你當現在是古代啊,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又怎樣,你絕對不會是我的最後一個男人!”

吼完,薄晴有些後悔了,男人的臉變得好快,剛剛還是春風和煦般的臉上,此刻卻是烏雲密布,男人的眉頭隻是皺了一會,慢慢地舒展開,嘴角噙著笑意:“你再說一遍。”

薄晴背貼著牆壁,看著那笑比生氣還恐怖的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記住,是你先招惹我的。我這人沒什麽特別的,唯一的優點是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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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端午快樂,本來打算權少交上存稿後再更新這篇,忽然想到今天是端午,於是,放許小少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