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虧大了

薄晴習慣性地翻了一個身,手臂碰觸到一個物體,不像她平日裏抱著的熊寶寶玩偶,迷迷糊糊地薄晴睜開眼睛,閉上,又睜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的身邊躺著一個男人。

湊到男人身邊,薄晴細細地打探著,明明是男人,卻有著比女人還要好的白嫩肌膚,手指輕輕戳了戳,很有彈性。男人的眉毛很濃,鼻子高挺,唇色紅潤,單看這睡相,便讓人垂涎。盯著美男一會,薄晴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哪,他怎麽會在她身邊?

拖著下巴想了一會,薄晴記起來了,因為男友要與他公司老總的女兒訂婚,所以她被劈腿了,然後她在悲憤鬱悶之下一個人跑去了酒吧。薄晴這個人,喝了酒不會醉,但是會耍酒瘋。她記得自己幾杯酒下肚之後,攔住了一個男人,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喂,419嗎?”

後來發生了什麽,薄晴記不太清了,似乎男人推開了她,她又追了上去,好像她還吐了男人一身汙穢。再後來,薄晴敲了敲腦袋,完全沒有了印象。不過看眼前的景象,用腳趾頭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薄晴愈加鬱悶,若是清醒的狀態,她怎麽也不會玩一夜情的遊戲。因為餘亞說分手,她竟然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薄晴歎氣,一失足千古恨。不過,薄晴再次打探著這個男人,嗯,長得還不賴。隻是她一貫主張女性占領主導權,昨晚被這個男人占了便宜,反正已經失去了第一次,也不在乎那麽多了,一個翻身,薄晴壓在了男人身上。

早在薄晴醒來時,許景睿便清醒了。一直沒有動,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麽反應。感到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聽見她歎氣,再然後,她竟然騎在了他身上。

許景睿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盯著壓在身上的女人:“你做什麽?”

正苦惱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薄晴聽見聲音,看著男人,瞬間被男人的眼眸吸引,男人睜開眼睛的模樣比起他睡著時更顯得有魅力,讓人久久地移不開視線。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也算值了。

薄晴輕咳一聲,說道:“我做什麽,你看不出來嗎?”

努力回想著以前看的A片,薄晴俯下身子,試著啄了一下許景睿的唇,見他沒什麽反應,一雙眼眸漸漸變得有些冰冷,咕噥一句:“你是不是男人,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許景睿唇邊溢出一絲冷笑,猛地將薄晴壓在身下:“是不是,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沒想到情況會發展成這樣,薄晴拳打腳踢著:“不要,不要,我要在上麵,昨天就在下麵,我不甘心!”

許景睿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按住了薄晴的手腳:“說起來,我們還真的要算算昨天的帳。”

一個小時後

薄晴渾身酸疼地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欲哭無淚,她怎麽會知道,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剛剛身下感到一陣劇痛時,男人在她的耳邊說:“其實,昨晚,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薄晴後悔了,可是男人就像一個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絲毫不顧她生澀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掠奪著,還指責她。

“不要叫得和殺豬一樣。”

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把她擺成各種姿勢占有著她,弄疼了她,還不準她喊,除了喊,她還能做什麽。

一場歡愛下來,她筋疲力盡,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男人卻神清氣爽地去了浴室。

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薄晴心裏下定了結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身子,薄晴坐了起來,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裳,迅速穿戴好,瞪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匆匆離開。

到了樓下,薄晴看了一眼酒店,又溜了回去。找到服務員開了門,還好,男人還沒有出來。薄晴鬆了口氣,找到男人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壓低了聲音:“喂,110嗎?XX酒店XX房間,一個男人在嫖妓。你們快點過來啊。我聽那個女孩喊這個男人,校長的。”

掛斷了電話,薄晴衝著浴室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得意洋洋地下了樓。守在酒店門口,沒一會看著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薄晴眼裏流露出竊喜之色,揚長而去。

許景睿覺得莫名其妙,剛剛從浴室出來,聽見敲門聲,裹著浴巾去開了門,看見一個人亮出了搜查令:“有人舉報,我們懷疑你**未成年少女。”

一番搜找,除了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女性的小內內,床單上的一灘紅色,便再無發現。

“請你穿戴好,和我們走一趟。”

許景睿沉下了臉色,屋子裏已經不見了那個女人的蹤影,難不成是她搗的鬼。

唐餘馨接到電話去派出所保釋許景睿,一看見許景睿,唐餘馨便忍不住地笑道:“哥,你怎麽也會在外麵找女人啊。還是未成年的學生?”

微微抬起眼眸,許景睿瞪了唐餘馨一眼,眼裏的威嚴不言而出。識相的,唐餘馨閉上了嘴。事情調查清楚,隻是一場酒吧的邂逅,隻是想要找到那個報假案的女人有些麻煩。酒店的攝像頭不巧在那一天出了問題,報案用的手機又是許景睿的。想要找到這樣一個女人,無異於大海裏撈針。

看著走出派出所一臉陰沉的許景睿,唐餘馨笑道:“偷腥惹出禍了吧。還好,爸爸陪著媽媽去香港了,不然,哥,你可死定了。”

“閉嘴!”一腳將路邊的石子踢走,許景睿低聲訓斥著。

“要不要何叔叔幫忙,找到那個女人,哦?”轉身到許景睿前麵,唐餘馨眨巴著眼睛,笑嘻嘻地問道。

看著笑得皮笑肉不笑的妹妹,許景睿勾了勾手指,示意著唐餘馨過來,貼在她耳邊,低語:“吳尹回來了。”

一句話,讓唐餘馨沉默了,臉上的笑容慢慢止住。

“你自己看著辦吧。”

耳邊得到了清淨,許景睿鬆了一口氣。那個女人,許景睿眼裏閃過一絲狠色,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公司新招了一批人,這本是人事部門的事。許景睿忽然間心血**地和人事部主任說,把新來的人的簡曆拿給他看看。

一個個翻看著,許景睿的目光忽然間落在了一份簡曆上,目光死死地盯著簡曆上的照片,眼裏掠過寒意,唇角邊浮現冷笑,目光移到一旁,薄唇裏輕吐出兩個字:“薄晴。”

薄晴辭了職,退掉了以前居住的屋子,從A市的東麵搬到了西麵,美名其曰換個環境。那家公司是她與餘亞一起進去的,現在餘亞成了公司老總的城門快婿,她在那兒看著餘亞和胡美佳親親我我,她是自虐了才會留在那兒。不但辭職,搬離了原來的住處,薄晴還換了手機號,和過去的一切畫上句話。

搬到了新家,剛剛將行李放好,薄晴聽見電話響了。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不多,要麽是父母打來了,要麽就是--

薄晴眼睛一亮,歡喜地找出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座機號,心裏更激動了,手忙腳亂地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你好,是薄晴薄小姐嗎?你的簡曆已經通過我們的審核,請你於明天早上九點來我們公司進行第一輪麵試。”

果然是通知麵試的,薄晴竊喜,好不好先做著再說。家裏人還不知道她辭職被被劈腿的事,她也是打算安頓好後再和家裏人說。問清楚了公司的名字,地點和去的路線,薄晴哼著歌將新家打掃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薄晴早早地醒來,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到了點,出了門。隻是老天似乎故意和她作對一般,X路公交是左等右等都看不見影子。看了一眼時間,離九點隻差十分鍾了。薄晴急了,拉過一旁的人問了下,這才得知,因為修路,公交車改路線了。要想乘坐X路公交,要穿過兩條街道去X路的公交站台。從這走過去至少也得要二十分鍾。薄晴蔫了,聳拉著臉,想著打的,結果的士要麽不來,一來就是客滿。

“小姐,要坐車嗎?”一個騎著摩托守候在站台邊上的摩托師傅瞅出了名堂,問道。

薄晴一向把摩的化為危險交通工具,輕易情況下是不會坐上去的。隻是眼下,離九點隻剩下兩分鍾了,想著幹脆放棄這次麵試,轉而想想,或許她不是第一個麵試的,看了一眼摩托,薄晴露出了視死如歸的神色,接過摩的師傅遞過來的頭盔,戴上,跨坐在摩的上。

一路上,薄晴隻聽見耳邊風呼呼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好不容易到達了地方,薄晴鬆了口氣。

“五十塊錢。”師傅伸出了手。

薄晴險些跌倒在地,打的到這兒也不過二十來塊錢,他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隻是沒時間討價還價,薄晴摸了摸口袋,拿出身上僅有的五張十塊,想了想,拿了四張塞給師傅:“我回去還需要用錢。”

不待師傅說什麽,薄晴匆匆跑進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