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長感覺非常尷尬，還很慌張。
因為按照他的設想，楊辰免費把科研成果給大家使用。
這樣一來，楊辰能獲得好名聲，海城市政府也會博得好感。
可是聽了王雲平的故事和楊辰的話，王市長有點慌。
王雲平又笑嗬嗬地說道：“所以，楊董覺得我如果一開始就收費，我現在至於這樣嗎？”
看樣子王雲平內心深處確實對李國偉的出走，和網友們的謾罵，一直耿耿於懷。
如果不能解開他這個心結，他可能會帶著這個問題離開這個世界。
楊辰開動腦筋想了想，隨後就開解道：“怎麽說呢？如果您一開始就收費，您不可能獲得現在的社會地位，國家也不會一直給你各種支持。可能你後續的很多科研成果就搞不出來。不是嗎？”
王雲平點點頭。
楊辰繼續說道：“雖然您放棄了收費，可是您的雲平科技集團為您帶來了客觀的收入。您放棄了科研成果帶來的直接利益，卻獲得了間接利益。總的來說，投入與收益方麵，您不吃虧。而您唯一吃虧的是不能隨性而活，必須照顧大眾的感受。”
王雲平笑著點點頭，道：“楊董分析的很對啊。我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隨性而活。”
楊辰蹲下拔了一根芹菜，道：“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王院士看看我這芹菜怎麽樣。”
王雲平接過去芹菜，翻來翻去看了一下，稱讚道：“確實很不錯，比一般的芹菜粗壯很多。普通的芹菜，長得太大就老了，根本就嚼不動。楊董這個芹菜，水嫩多汁，口感清脆，絕對是芹菜中的極品。普通人家買這麽一顆就夠一家人吃了，絕對可以降低大家的生活成本。”
楊辰剛想說話，王雲平的下屬們氣呼呼地走了過來。
郭平也跟著一起來了。
還有辰光公司的工作人員。
“王老，他們汙蔑郭平偷萵筍，實在是可惡！”
“對呀！我們是什麽人？怎麽可能不懂規矩啊！”
“郭平，你來跟王老說，他一定會給你做主，絕對不會讓你被冤枉！”
……
眾人看向了郭平。
郭平非常心虛，從他畏畏縮縮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有問題。
偷東西本來就是一件非常非常敗人品的行為。
而郭平偷盜的還是辰光公司的新科研成果，這個性質就更嚴重了。
往小了說是偷盜，往大了說就是商業間諜。
王雲平一聲光明磊落，絕對不能容忍身邊有這樣的人。
“郭平，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王雲平一臉嚴肅地問道。
郭平知道王雲平的脾氣，隻要他敢承認偷東西，一定會把他趕走。
家裏辛辛苦苦培養他成為博士，還成功進入了王雲平的團隊，未來一片光明。
如果因為這件事被趕走，基本可以確定國內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郭平仔細觀察過，因為基地太大，這裏麵並沒有監控。
就算有證人，隻要他死不承認，沒人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明他偷萵筍了。
一方麵，撒謊拚一下。
一方麵，國內無立足之地。
換成任何人，可能都會選擇撒謊拚一下吧。
即使被拆穿了謊言，那也是國內無立足之地而已，並不會更慘。
“王老，他們冤枉我啊。我隻是蹲下來仔細觀察而已，這不是正常的職業習慣嘛。可是他們就冤枉我要偷東西，我實在是太冤了。”郭平狡辯道。
楊辰和王市長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好家夥，這人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啊。
那麽多人看著呢，他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王市長很無奈地問道：“這位專家，你覺得我們都是瞎子，還是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偷東西？”
郭平趕緊狡辯道：“那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偷東西，有證據嗎？我真的隻是職業習慣而已。你們不懂沒關係，可以問問專業搞農業研究的人，不能憑著自己的想象就冤枉我偷東西啊。”
王雲平以為郭平說的是真的，便笑嗬嗬地對楊辰說道：“楊董，實在抱歉，引起了不必要的誤會。我們這些搞研究的人，確實習慣了看到新奇的東西就蹲下來，甚至趴在地上仔細觀察研究。郭平這孩子我還是知道的，出身貧窮家庭，人非常老實。他一心想要趕緊搞出一個科研成果來，比其他人都用功。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他隨時隨地趴在地上研究農作物。我們確實都習慣了，但是你們第一次見到，所以才會誤會。我代表郭平給楊董和大家道歉。哈哈……”
王市長可急壞了，趕緊解釋道：“王院士，您真的是被他給騙了。我們很多人都看到他拔了一根萵筍往包裏麵塞，絕對不可能有假。”
辰光公司的工作人員趕緊站出來作證，紛紛斥責郭平胡說八道。
郭平打算頑抗到底，道：“你們真的是誤會了啊。這樣，我們這麽爭論下去也沒意義。你們就拿出確鑿證據來證明我偷你們東西了，我立馬就認。”
“我們這麽多雙眼睛看著，還要什麽證據啊？”
“就是啊！人證不是證據嗎？”
“你還想要什麽證據？”
……
工作人員們爭論道。
郭平更加肆無忌憚，道：“問題是你們都誤會了，一致認定我偷東西。有個詞叫瓜田李下，並不是我蹲在瓜田裏就一定是偷西瓜啊。我可能是肚子疼，也可能是係攜帶。我都解釋了，你們還是認定我偷西瓜。你們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辰光公司的工作人員們還想跟郭平爭論，但是被楊辰給製止了。
楊辰有辦法讓郭平說實話，係統倉庫裏還有幾張真話卡可以用。
但是在這種小角色身上浪費一張技能卡，實在有些可惜。
這時，王雲平笑嗬嗬地摟著楊辰的肩膀，道：“楊董，給我一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行不行？以後我們還可以在多方麵開展合作，一起賺錢，一起為國為民做貢獻。你說對吧？”
楊辰嗬嗬一笑，道：“不是我不給您麵子，而是我覺得凡事總得分清楚對錯。如果不搞清楚，好像我們辰光仗著主場之利願望您的人。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辰光公司的員工都不是啥好人呢。”
“哈哈……我明白，我明白……楊董，要不這樣，這事就算郭平的錯，我讓他承認，並且道歉。你看行嗎？”王雲平笑嗬嗬地說道。
本來楊辰覺得浪費一張技能卡在郭平身上有些不值得。
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不行了，必須得把事情說清楚不了，要不然王雲平還以為楊辰他們冤枉郭平呢。
於是，楊辰便用意念給係統下達指令。
“係統，對郭平使用真話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