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母一家突然出門了,而且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在大院裏也引起了不小的議論,劉父也是和妻子生氣去了團裏兩天後回來才知道妻子出門了。

再想到妻子當時的怒火,也覺得頭疼,不過妻子在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妹妹,劉父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知道妻子在北京之後,才放下心來。

心裏卻也很愧疚,到底這些年來,當初李梅紅直接嫁給郭將辰,劉父心裏有遺憾,卻也沒有旁的,偏兩家又住的這麽近,劉父想忘記都不可能,隻要忘記了,看到李梅紅就會被提醒過去的事情。

劉父的心情不好受,郭家裏李梅紅也滿腔的擔心,雖然她和劉宏宇之間沒有什麽,可是她自己心裏最明白,暗下裏她沒少去和劉宏宇玩曖昧,這些年來看賈靜慧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到沒有害怕,可是那天被劉雨冷嘲熱諷之後,李梅紅走到哪裏都心虛,隻覺得所有人都在背後議論她一樣,她更怕賈靜慧找上門來,明明她和劉宏宇是清白的,可是到時一鬧,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在大院裏一鬧開,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呆下去?

李梅紅不怕是不可能的,也暗暗後悔這些年來一直挑釁賈靜慧,似非得做點什麽證明劉宏宇更在乎她,心裏才會好受些。

鄭怡從樓上下來,“媽,你這幾天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看你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可能是天熱了睡不好,你這是幹什麽去?”郭母見兒媳婦下來,才斂了心思。

“剛剛在樓上看到劉家人在大院的門口,想來是回來了,我想過去看看。”在樓上的走廊的窗口就能看到大院門口的事。

郭母一聽到馬上站了起來。“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鄭怡點了點頭,隻覺得婆婆怪怪的,哪裏怪又說不清楚。

兩人出了屋,站在門口就能看到劉家人正往院裏走,還帶著一個陌生的姑娘,穿著打扮和舉指之間看著就是城裏人。

“那是你劉姨妹妹家的孩子吧。”郭母在一旁解釋道。

鄭怡了然的點點頭,“我嫁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看到。劉姨不怎麽和她妹妹走動吧?”

確實挺奇怪的,結婚那天也沒有見到人來。

婆婆一直與劉家相處的很好,鄭怡也沒有多想。就隨口問道。

郭母卻變了臉色,“誰知道他家的事情,我累了,進去歇會。你自己也注意身子,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見婆婆突然變了臉。鄭怡也不敢多說,忙應下,待婆婆進了屋又將門帶上,鄭怡才冷勾起唇角。弄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家搶了她什麽東西似的。

鄭怡扶著腰的一側,才迎著麵走過去。“劉姨,出門回來了?以前不覺得。你們這一走,到覺得怪空的慌的。”

劉母客套道,“是啊,出去走走。”

卻沒有多說。

宋巧妹也往鄭怡的身上打量,見她穿著打扮很時尚,就有了幾分好感,再見她善意的對自己笑,宋巧妹也回了一個笑。

就這幾個人,臉上的神情又藏不住,兩人這一有交好之意,旁邊的幾個人就都看到了。

鄭怡是離過婚又嫁的,劉母不喜歡外甥女和這樣的人接觸,怕被帶壞了,就叫道,“巧妹,坐了兩天多的車,身上都臭了吧?先進屋洗洗,以後在院裏見麵的時候多著呢,也不差這一會兒。”

宋巧妹與鄭怡跟本就沒有說話,不過是眼神上交流了一下,可劉母這樣一說,鄭怡的臉馬上就紅了,知道這是被劉母討厭了,明晃晃的被打了一巴掌般,強擠著笑對劉母點點頭,扭身走了。

心下卻不明白以前還好好的,怎麽劉姨突然對她的態度就變了?難不成是張秀蘭把在部隊的事情說了,才引得劉姨幫張秀蘭出頭?

一時之間心裏亂亂的,回到家裏臉色也灰白了起來。

宋巧妹卻渾然不知,還真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可不是,這夏天就得一天一洗澡,不然哪裏受得了。”

劉雨和張秀蘭對視一眼,兩人啥也沒有說。

心裏卻都清楚,這是還記已著郭母呢,然後就看著郭家的誰都不順眼了。

不過原本兩人心裏就都不喜歡鄭怡,見到她受屈自然也不會在意,直接就回了家。

可郭家那邊卻出事了,鄭怡回到家裏不久肚子就疼了起來,郭母急了,忙給兒子打電話,郭震宇一聽,又往團裏打電話,拖人派了車到大院,拉著人去了醫院。

一檢查說是動了胎氣,郭母才鬆了口氣,先給兒子打電話報了平安,回到病房裏才有時間問兒媳婦,“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動了胎氣?你不是去劉家了嗎?”

鄭怡想到劉姨說的那番話,心中就有氣,再回想婆婆平日裏的態度,更是不想說話,難得嫁過來這麽久,她也耍上了脾氣。

她這樣一閉著嘴不說話,到讓郭母誤會她是在劉家受了委屈,才動的胎氣,這幾天的擔驚受怕瞬間化成一股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也不多說,起身就往外麵走。

鄭怡是跟婆婆堵氣,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婆婆是跟她生氣呢,想著嫁過來之後就整日裏看婆婆臉色,到外麵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鄭怡也夠了,這一刻在也不想去迎合別人,隻想在乎自己的感受。

卻不知道郭母出去之後,找到電話亭直接給劉父打了電話,劉父剛開完會,一接起電話來聽到是李梅紅的聲音,微微蹙起眉來。

“劉宏宇,我和你怎麽了?讓賈靜慧這樣對待我兒媳婦?要是我兒媳婦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歹,我非得找她去問問,到要讓她說出個理由來,省著這些年來總讓我背著那種惡名聲。”

不待劉宏宇問怎麽回事,李梅紅就掛了電話,劉宏宇看著電話發了一會兒的呆,才沉沉的歎了口氣出來。

又拿起電話往家裏撥去,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劉母接起電話見那邊一直沒有聲音,問了兩遍還沒有動靜,直接掛了電話。

這頭劉宏宇聽到妻子的聲音,問到嘴邊的話卻硬是沒有問出口,他知道隻要他問出口,不管他是不是偏向李梅紅,妻子都會想成他是向著李梅紅。

最後做了一番掙紮,劉宏宇終是沒有再問這件事情。

往病房裏走的李梅紅卻是一臉的得意,她雖然不能去找賈靜慧吵,可是這一個電話,就足以讓劉宏宇去找賈靜慧吵,這樣算起來,被自己的丈夫責怪,心裏會更難受才是。

李梅紅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劉宏宇因這次和妻子吵的太凶,而選擇了偏向妻子這邊,卻是白空歡喜了一場。

病房裏,鄭怡看到婆婆一臉高興的進來,還挺詫異的,到是李梅紅還坐下來寬慰她,“你不用多想,我已經幫你出頭了,日後離著劉家遠點,咱們也不用到他們跟前去低頭受氣。”

鄭怡聽的半懂不懂,卻也沒有多問,隻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更讓李梅紅覺得她沒有猜錯,一定是兒媳婦在劉家受了氣才動了胎氣,結果不出兩天,大院裏就傳開了。

這兩天裏,張秀蘭和劉雨忙著貼傳單招縫紉工,又一邊去舊貨市場找縫紉機,忙的早出晚歸的,跟本不知道大院裏的這些風言風語,劉母打回來之後,也不出屋了,整日裏除了自己出去散散步,跟本不去與人接觸,自然是不知道,到是宋巧妹在大院裏,正好碰到旁人在背後議論,忍不下去上前去理論。

“你們在哪裏聽說的瞎話?我和我大姨一起從我家回來的,家裏跟本就沒有來過人,到是回來在大院裏見著個女的,打了一聲招呼,也沒有多說旁的,你們憑什麽說我大姨把人給氣的動了胎氣?”宋巧妹這麽一喊,雖眾人不認識她的身份,卻也從她的話裏猜到了她的身份。

背後說人被撞到,大家臉上心虛,哪敢和宋苤妹爭辯,都散了,宋巧妹卻不甘心,“還是部隊的家屬呢,竟在背後編排人,呸,不要臉。”

她揚著嗓子罵,也沒有人敢應聲。

到是許雯從外麵回來撞到了這一幕,“巧妹,怎麽了?”

以前和劉城被說成是一對的時候,許雯去北京受劉母之拖去過宋家,自然也就認得宋巧妹,而且兩人相處的很好。

“許雯姐,可算見到一個熟人了。”宋巧妹一臉的火氣,走過去就把自己聽到別人議論自己大姨的事說了,“這人怎麽這樣?你們這裏不是部隊大院嗎?背後也這樣議論人?”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算了,今天你撞到了,又罵了她們,日後她們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再說她們還怕你回去告訴劉姨呢,回去寢食難安的是她們,這也算是懲罰她們了。”許雯在宋巧妹的麵前很像個姐姐,“走吧,劉姨回來我還沒有去看過,正好送你回去。”

宋巧妹聽話的點點頭,神色也比剛剛強多了,跟著許雯往家裏走。(未完待續)

ps:吃多了,積食,胃一直難受,不好意思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