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震宇原也是堵著氣,等過了早飯還不見妻子出來,這才回了營房去,結果一推開門,正看著妻子趴在床邊在嘔吐,臉色一變,人幾個大步已經到了床邊。

“怎麽了?哪裏難受?”郭震宇向來在家裏被寵大,卻也沒有照顧過人。

眼下見妻子病了,也不嫌棄她吐的髒物,先是等妻子回到床上遞了水給她,“我去拿掃帚先把地收拾了。”

鄭怡見丈夫體貼,再想到昨天晚上她確實也太急攻進切了,臉色也不似那麽難看,點了點頭。

她這副樣子,到有些楚楚可憐的神情,郭震宇也心疼起妻子來,後悔昨天晚上太衝動,若是好好說說,許就不會鬧的這麽不快。

郭震宇用矬子在外麵收了土進來,倒在地上的髒物上麵,用掃帚掃了一下,再將東西收出去。

這功夫鄭怡難受的胃也平複下來,等郭震宇再折回來,臉色也比剛剛好看多了,郭震宇坐到床邊,“從什麽時候開始難受的?”

“昨天晚上胃裏就不舒服,早上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吐。”鄭怡咬了咬唇,“我月*經過了半個月沒有來,現在又吐,能不能是有了?”

郭震宇一愣,沒有想就直接道,“我又不懂,你生過一個你還不知道。”

鄭怡的臉一白。

郭震宇見她是誤會了,忙解釋,“我並沒有旁的意思,你別多想,你也知道我是個男人,哪裏懂這些,再說你生養過。到比旁人也懂一些。”

鄭怡的臉色才緩了緩,心中卻還是不舒服,偏這話說的又沒有錯,“我估摸著十有*是懷上了,先前不覺得什麽,昨天一受累,可能肚子就不舒服。這才早上就吐了。”

郭震宇聽著分析到覺得對。“那你今天也別下床,好好養著,這可是我兒子。”

“要是姑娘怎麽辦?”鄭怡到不是喜歡姑娘。而是怕以生真生出姑娘,引得丈夫不高興,到不如趁現在把話挑明了。

郭震宇卻因為妻子懷孕而高興,跟本不把這話放在心裏。語氣肯定道,“放心吧。一定是兒子,我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是兒子。”

現在政策上一直嚷著計劃生育,為國家的發展做貢獻,雖然還沒有大規模的實施。可是計劃生育小組已經成立,更是從軍人家庭裏下手抓起,先開始大家都沒有在意。畢竟這口號從七三年就開始喊了,現在是八一年。這個計劃生育的風氣確是越喊越厲。

鄭怡又豈能不擔心,見剛剛說的話並沒有引起丈夫的重視,隻能抱期望隻希望這胎是個男孩,若不是男孩那最好馬上就能懷上,萬不能趕上計劃生育的時候。

鄭怡躺在床上,卻一臉厭厭的,郭震宇握住她的手,“想吃點什麽?我去叫廚房做。”

鄭怡搖了搖頭,“想想就沒有喂口,到是來的那天看到秀蘭做了蘿卜糕,現在想想就忍不住饞,不知道那邊還有沒有了?”

郭震宇眼下高興,到沒有多想,“原來是這個,你等著我過去看看。”

目送著丈夫走了,鄭怡臉上的溫柔之色才退下去,昨晚張秀蘭敢算計,今天就得讓她還回來。

郭震宇到了劉城屋裏的時候,劉城和張秀蘭兩人正要出門,郭震宇就笑道,“好在來的急時,不然可就錯過了。聽說你這有蘿卜糕,還有嗎?給我拿點。”

郭震宇這樣不拘小節,到是讓人喜歡。

劉城卻緊了緊眉頭,張秀蘭就幫著解釋,“蘿卜糕昨天就吃光了,現在天氣熱,這東西也不能多放,慢放壞了。”

郭震宇到沒有想到這個,隨後釋然一笑,“是這樣啊,那就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快出去吧。”

看著郭震宇走了,張秀蘭也沒有叫住她,她也想過了,郭震宇不可能會知道蘿卜糕的事,那隻有來的那天鄭怡看到了,能來這裏要吃食,一定是為了鄭怡。

張秀蘭不喜鄭怡,自然不會叫住郭震宇,若是旁人,許就叫住並把蘿卜糕怎麽做的告訴對方。

在看劉城,已經大步的走在前麵,張秀蘭此時到慶幸他是這樣的性子,若不然再一個熱情攬下這事,張秀蘭還真不好拒絕。

今天難得劉城不用訓練,兩人就說好了到樹林裏散步,難得體驗一會兒小情調。

鄭怡卻在知道蘿卜糕沒有之後,心下不快,麵上卻體貼道,“算了,到底是去和人家要東西吃,要不是我實在吃不下飯,也省不得你落下臉,為了一口吃的去為我開口。”

妻子的體貼,郭震宇心下感動,“說什麽話,你是我妻子,我為你要點吃的又能怎麽樣?再說你現在又有身孕,不吃東西身子也吃不消,早上還吐了,你等等,我去廚房看看,讓人給你蒸個雞蛋糕。”

鄭怡柔順的點點頭,目送著丈夫出去,她早就料到張秀蘭會這樣,不過她也想到了辦法,自然有張秀蘭拒絕不了的時候。

結果一上午營裏就傳開了,郭團長的**人有了身孕,吃什麽吐什麽,一上午廚房就做了四五樣,結果吃了之後都吐了。

郭團長急壞了,就要帶人下山,卻被妻子攔下,隻說不吃東西也沒事,明天就一起下來了,不想弄特例。

這些張秀蘭和劉城並不知道,兩人一路往張秀蘭當初打工的地方走,通過劉城的話張秀蘭知道周術民他們早就在開春的時候就走了,山上的木場也空了下來。

又聊起了張秀蘭要去夜大上學的事,劉城的意見仍舊是要劉雨每天晚上接人,張秀蘭見說不通他,暗想等回去自己和劉雨說,省著在這裏說一堆,卻也不頂用。

夫妻兩不覺得餓,到也沒有急著回去,等往營區走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回去的路上還碰到了剛出來散步的金國良夫妻,劉花一見到張秀蘭就熱鬧的迎上去。

“嫂子,你們出來還不知道吧,郭團長的**人懷孕了。”嗓門大的把林裏的鳥都驚飛了。

金國良似早就習慣了,也沒有說妻子,到是在那邊和劉城兩人對點了煙吸著說話。

這兩就聽劉花眉飛色舞的把營裏上午的事給學了一遍,“城裏的女人懷孕就是金貴,哪像咱們農村的,生孩子前還在地裏幹活呢。就拿我家的那小子來說吧,我生的時候還在喂豬呢,等生完了還要起來做飯,第二天就下地,更不要說好吃的了,哪像這個,吃什麽都吐,嘖嘖。”

張秀蘭看劉花的樣子,不過才一天的功夫,就有模有樣的學起了李蘭那些人說話的作派,忍不住笑出聲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到也不能一同而言。”

“我看就是嬌生慣養的,你讓她下一個月的大地,看她還吐不吐了。”劉花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

那邊金國良終於忍不住喝道,“你亂說什麽?還走不走了?”

看別人散步,媳婦非拉著他出來,可看看媳婦這副樣子,往那裏一站,哪裏有一點散步的情調。

金國良人忠厚,雖然不嫌棄媳婦,可見她跟著營長的媳婦編排團長的媳婦麵上也過不去。

劉花這才跟著張秀蘭擺手,舞馬長槍的垮著丈夫的胳膊走了,遠遠的張秀蘭回頭,見金國良甩了幾次沒有甩掉,隻能任由妻子垮著,不由得笑了。

回過頭見劉城正側頭看自己,張秀蘭笑道,“要我說到是羨慕他們這一家,不拘小節,活的自在。”

劉城點了點頭,“郭震宇的**人一直吐,既然上午說要吃蘿卜糕,回去你到廚房去和廚師說一聲,告訴他們怎麽做,給郭震宇的**人做一些。”

“你打是心細。”張秀蘭打趣他,“這也不是什麽事,回去我就去廚房一趟,隻是山上不知道有沒有粘麵,這蘿卜糕可是用粘米麵做的。”

劉城聽了點點頭,“那就不用去了。”

部隊裏平日裏吃的都是高粱米飯,饅頭都是有數的,更不要說粘米麵了,哪裏有那種東西。

張秀蘭眼裏的眸子微微一閃,脆聲的應下。

她雖然沒有懷過孕,可鄭怡昨天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吐起來,拿誰當成傻子不成?要孕吐早就吐了,也不會等到今天,更不要說吃什麽蘿卜糕,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

隻可惜她打錯了算盤,不知道這山上跟本就沒有粘米麵,隻要想到她自己白白吐了一上午,怕是會氣的嘔血不可。

回到營房的時候,果然見郭震宇一臉的濃色,看到劉城和張秀蘭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城知道他的來意,就直接開口道,“蘿卜糕是用粘米麵做的,山上也沒有粘米麵。”

郭震宇尷尬的看了張秀蘭一眼,“原來是這樣,那我先回去了。”

人看著有些狼狽。

畢竟為了點吃食,來了兩次卻都是空手而歸,郭震宇也是**麵子的人,自己都覺得尬尷。

劉城緊緊眉頭,“女人懷孕都這樣?”

張秀蘭聳聳肩,“不清楚。”

兩世她都沒有懷過孕,不過就是知道不是這樣,張秀蘭也不會說,到讓劉城覺得她是個**嚼舌根的一般。

在說,也不用她多說,眼前看劉城的樣子,已經對這件事情不喜歡了,她什麽也沒有做鄭怡這一局就敗了,又何必再去做那背後說人的小人,反而落了在丈夫心裏的形象呢。(未完待續)

ps:才看了一下,340的粉紅加重重了,那現在這更該是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