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和樂兒扯著香梨的衣角,稚嫩的聲音難掩激動:“娘親,是爹爹嗎?爹爹真的回來了?”

李香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們解釋,她自己都還沒能接受這個現實呢,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郭寒卻衝著他們招了招手:“過來。”

小竹還有些猶豫,樂兒卻呆呆的過去了,可能是血親的關係,潛意識裏便會有親近的念頭,樂兒性子單純,又格外思念父親,自然架不住。

李香梨無奈,私心裏是不想讓孩子們跟這個所謂的親爹多接觸的,她又沒打算跟這個陌生男人過日子,孩子萬一對他有了感情,自己都不好處理了。

但是她又實在是不忍心讓孩子們失落,尤其是他們如此期待,她怎麽忍心攔著?

小竹見李香梨默許了,這才跟著一起過去了。

郭寒生澀的摸了摸他們的頭,心裏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五味陳雜,難以辨別,但是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絲絲欣喜。

“叫什麽名字?”

“我叫郭竹,妹妹叫郭樂兒。”小竹道。

容花月忍不住道:“這兩個孩子還不一定是不是······”

話還未說完,便被郭寒的一個眼神被逼了回去,氣的容花月心裏憋屈的要命,狠狠的剜了李香梨一眼。

李香梨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嗬,還真是笑話,五年未歸,一回來就帶個女人,這男人可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小竹,樂兒,娘親跟這這位有話要說,你們先去外麵玩兒,”李香梨道。

小竹和樂兒還有些不舍,但是也心知娘親是要談正事兒,便也不打擾,聽話的出去了。

李香梨睨了一眼站在郭寒身邊的那個容花月:“我們自家人談事兒,還輪不到外人來旁觀。”這個女人一進屋就對她滿滿的敵意,她可不是感受不到,你不仁我不義,李香梨可沒什麽好態度。

那句“自家人”將容花月刺激的夠嗆,想要反駁,卻也不敢當著郭寒的麵兒,將軍的鐵血無情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敢隨意往槍口上撞的。

郭寒對著水生他們揚了揚頭,示意他們也出去。

容花月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

李香梨徑直在郭寒對麵坐下,醞釀了好久,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問的,但是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是一句無可奉告,畢竟五年來你一點丈夫的責任也沒有盡到,也不要指望我能小媳婦兒似的天天巴望著你回來,在我的印象裏,相公已經死了。”

郭寒劍眉一挑:“所以在外麵勾三搭四,還差點被浸豬籠?”

李香梨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視線:“你既然說起這事兒,看來還是事先打探過我的消息了,那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

一邊說著,還歎了口氣,故作憂愁的道:“你好歹是我相公,我自然得對你坦白,之前跟郭公子的事兒,其實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跟了他一段時間,隻是後來被婆婆發現了,毒打了一頓,我便清醒了,相公,你五年未歸,當妻子的寂寞難耐,馮公子又是一表人才,我就做錯了這麽一次,你應該能原諒我吧?”

李香梨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臉的希翼,郭寒卻看到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便是如此,一張無辜可憐的皮相下麵不知道掩藏著什麽鬼心思。

她希望他原諒她?郭寒反倒覺得她是在看笑話一般的等著他勃然大怒然後遞給她一紙休書。

原本他也的確應該如此,可此時此刻,他卻突然該注意了,郭寒淡淡的笑了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如此誠懇,我便原諒你了。”

李香梨的下巴都差點兒沒掉下來,這男人是傻了吧?還能容忍自己媳婦兒偷腥呐!

李香梨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其實你若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咱們這夫妻反正情分也淺薄,你不必顧忌我,大可以一紙休書休了我去,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郭寒卻對她的這番話置若罔聞:“我既然回來了,咱們有的是時間讓咱們夫妻情分深刻起來。”

郭寒從前從未如此期待一件事情,此時此刻,卻忽然覺得,有個妻子,似乎也不錯,看著李香梨此時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郭寒的心情似乎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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