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重點查龍邵,若是真的是他,那他恐怕是在秦州過的也不算淒慘了,反而逍遙的很呐,”郭寒冷聲道。

“是!”水生頓了一頓,才接著道:“有群山匪,鬧到青山鎮去了,還襲擊了大山村。”

郭寒眸光驟然一冷,整個屋子的空子都凝滯住了一般。

“如何?”

水生連忙道:“不過,被夫人整的很慘·····”

郭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其實也不算意料之外了,那幾個山匪他還真是不放在眼裏。

水生這才接著道:“那山匪頭子原本還想輕薄夫人呢,結果,結果·····被夫人踢的都斷子絕孫了。”

水生說起這事兒了,都是渾身冒冷汗,這種危險的女人,除了他家將軍,誰能拿的住?虧得那山匪頭子還如此自不量力。

郭寒卻雙眸微眯:“膽子倒是不小。”

水生連忙應和:“夫人膽子一向很大······”

郭寒涼涼的睨了他一眼:“那山匪頭子膽子不小,我的女人都敢招惹,給我好好兒整整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水生一臉黑線,已經被整的很慘了·····

——

大山村經過這次山匪大作戰,瞬間在整個青山鎮都打響了名聲,原本隻是個貧瘠窮困沒存在感的小山村,一下子全村都成了英雄,鎮上的人全是議論紛紛,大山村的人但凡走出村子,說一句自己是大山村的,立馬得一堆人圍上來問長問短。

香溢樓裏,也是熱鬧的異常,柱子站在最中間,跟說書的似的,店裏的客人們把他給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全都豎著耳朵聽著他講大山村智鬥群匪的壯舉。

柱子興奮的不得了,說的唾沫橫飛:“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這個場麵啊,大幾十個山匪啊!全都騎著快馬,舉著大刀,一個個長的人高馬大就算了,還麵目猙獰的要命,衝著我們叫囂著殺過來,嘖嘖,若非我們提前做了防範了,恐怕一個村子的人都得跟著遭殃!那群煞神啊,簡直太嚇人了!”

眾人的神經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急忙問:“聽說你們全村人一起滅匪,將那山匪給打的落花流水?!這群山匪這麽凶惡,那你們這是咋把他們給製服的啊!”

柱子潤了潤嗓子,接著道:“那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了的,咱們跟那群野蠻人可不一樣,靠的是智鬥!智鬥懂嗎?我們村背靠大山,那山匪一來啊,我們就立馬跑到山上去,然後首先!把他們引到陷阱那邊去!那群傻子就掉了一般進去!全都栽在了我們提前挖好的大坑裏!”

“然後呢?然後呢?”

柱子又拔高了聲音:“然後?然後可就精彩了!那群山匪可真是氣紅了眼了,巴不得將我們除之而後快呢,立馬又接著追!但是這次他們學精了,注意腳下,倒是十分謹慎,生怕又掉坑裏了,可惜了,我們前麵啊,就是村民們用弩箭在亂箭齊飛了,兩邊夾擊,將他們給殺的個措手不及!”

眾人都跟著倒吸一口涼氣:“這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是!”柱子得意的道:“這還沒完呢!”

“還沒完?難不成還有後招兒?”

柱子喝了口茶,接著激動的道:“然後啊,那群山匪簡直是氣的跳腳了,一瞧見我們村裏的人,就舉著刀趕著去殺人!我們村的獵戶薑東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給引到了深山裏!還潑了豬血,引來了野熊!更好玩兒的是,咱們特意將通往深山的路給封死了,那群山匪在深山裏,跟野熊玩兒了一夜!”

一眾圍觀群眾眼睛都跟著亮了,連忙拍掌叫絕:“高!實在是高啊!簡直是太痛快了。

香梨這前腳才進香溢樓,便聽到這麽熱鬧的喧鬧聲,一時間還有些沒摸清楚情況呢。

“這幹啥呢?”

郭貴撓了撓頭,笑道:“柱子在跟人講咱們大山村鬥匪的故事呢,我聽著可有意思了,跟說書的似的。”

香梨無奈的笑了:“他也真是閑不得。”

“我瞧著說說也好,咱們村難得能出這麽大個事兒,讓人家都知道我們大山村的厲害,也給我們村長臉啊,況且,現在誰都知道香溢樓就是大山村的人開的,不是也跟香溢樓長臉嘛!”郭貴笑容裏都帶著自豪,誰又不熱愛著自己的家鄉呢?

香梨輕聲笑了:“說的也是這個理兒,罷了,隨他去吧。”

話音剛落,便聽到柱子在那邊兒接著說了起來:“不過這鬥山匪的事兒,最大的功勞還得歸功咱們香溢樓的老板娘!”

“那是為啥啊?”一群人都巴巴的等著柱子說話。

柱子有聲有色的道:“這鬥山匪的所有布局,都是我們老板娘出的主意!你說功勞大不大?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咧!”

頓時又是一片嘩然,一群人都跟著驚道:“竟然還有這等事兒!”

香梨無奈的搖了搖頭:“柱子可真是·····我還是不在這兒多呆了,一會兒人看見了恐怕都得圍上來吵我了,我可經不住這麽吵吵。”

一邊說著,便急匆匆的去了後廚了。

郭貴倒是聽的越發帶勁兒,在一旁接著聽柱子講,整個香溢樓的氣氛都火熱的不得了,似乎香溢樓有臉,大山村有臉,自己也能跟著有臉了似的。

香梨在香溢樓後廚轉了一圈兒,讓若蘭將賬本拿來她核對了一下,便回村去了。

若蘭在這一路上還調侃道:“這下可好,夫人以後在青山鎮的名氣肯定更大了,出門兒人家沒準兒都能認出來呢,不單單是商業奇才,還是滅匪英雄呢!”

香梨嗔道:“就你知道的多!”

心裏卻還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郭寒這去了也有幾日的功夫了,卻還是沒個音信,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樣了,這事兒到底啥時候完啊?

這一路心裏想著事兒,自然也就沒什麽心思聽若蘭絮絮叨叨的說話了,直到到了村裏,香梨前腳一下馬車,便見小廝圍上來道:“夫人,汪夫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