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淡淡的,卻充斥著誘惑的味道。

張大人卻清楚的明白,這最賺的是李香梨才對吧!她幫他賣了個宅子,就空手套白狼的得了諾大一個醉霄樓!

這女人,簡直腹黑到不行!

香梨眨了眨眼:“張大人若是不樂意就算了,我若是幫您接著處理啊,別說五千兩,沒準兒還能更高,您不能總想著我占了您多少便宜,您得想想,您這次占了青山鎮那幫傻富豪多少便宜,羊毛也不是出在您身上,您心疼個什麽勁兒?”

張大人扯了扯嘴角:“從前奇怪一個女人家經商不靠譜,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你不幹這一行真是浪費人才。”

香梨勾唇笑了:“多謝誇獎。”

張大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考慮好了?”香梨道。

張大人麵上雖然跟香梨置氣呢,但是心底裏其實還是很賞識她的,這種女人實在不多見,巾幗不讓須眉啊。

張大人這次沒肉痛了,爽快的答應:“好!”

隨即拿了印章在合約上落了印。

香梨也痛快,直接道:“張大人直接放話出去,三日後,會舉辦一個競拍會,名額限製為十五個,入場費一百兩,邀請函為憑據,進入拍賣會場後,就可以競拍從前趙大人的舊宅,張大人就用三千兩當做底價,誰加的價更高,誰就能拿到那宅子。”

張大人聽的傻頭傻腦的:“競拍?這什麽東西?入場費就一百兩?誰來啊!”

香梨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要買宅子花的大幾千兩銀子來說,一百兩就是個小數目,你以為誰來?多的是人來!如今這宅子的價值已經傳出去了,張大人就放心吧,不競拍,怎麽能逼著那些富豪們爭相搶出最高價?如此一來,單單就入場費,您就能賺個一千五百兩,再說競拍底價三千兩,加不了幾次價就能超過三千五,您還怕五千兩達不到?”

張大人立馬激動了起來:“這法子好,這法子好啊!我,我,我這就讓人去辦!”

隨即一折扇子,飛快的跑了。

就算是若蘭在一旁聽著,也是驚呆了,看著香梨的眼神盡是崇拜:“夫人,您咋這麽有才啊!”

香梨笑了:“看來過幾日咱們就能搬家了,讓柱子他們提前準備著吧。”

若蘭歡喜的不得了:“這醉霄樓簡直就是白得來的啊!真是太好了!”

香梨見查看好了的賬簿放下,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張大人的競拍會,我覺得還得再加一把推手,目前也就六七家大戶知道這舊宅值錢的‘內情’,得讓更多人知道,通過這個競拍會的消息,沒準兒能幫到很大忙。”

“夫人的意思是?”

“這次競拍會的消息一出來,肯定很多人議論紛紛,好奇這宅子為什麽這麽值錢,又為什麽真的有人為了一個宅子這麽砸錢,好奇之下,這時候傳出點兒消息去,肯定滿城風雨,到時候,恐怕光是咱們競拍會的入場券都得被人搶破頭。”香梨幽幽的笑著,帶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奴婢這就去辦!”

張大人很快便將競拍會的告示給貼了出來,一時間整個整個青山鎮都在議論紛紛,一來,這競拍會的模式新奇,還真是沒啥人見過的,二來,則是因為這價錢,實在是太高了吧!

“入場費一百兩,起拍低價三千兩!這得坑死人啊,誰為了一個價值幾百兩銀子的宅子特意去參加這玩意兒啊!”

“就是,這不是明顯的虧本生意嗎?這簡直燒錢啊!”

卻突然有人道:“燒錢的買賣,可我卻聽說鎮上有幾家大戶已經給錢拿到了入場劵了,你說人家燒錢,人家還真就是願意燒!”

眾人驚道:“誰那麽無聊?這還真的去?”

“這麽都的入場費,這麽高的底價,卻還是有好幾家大戶在第一時間找張大人搶到了入場劵,你說這事兒蹊蹺不蹊蹺?那些大戶都是傻的不成?我看啊,這事兒八成有內幕!”

“一個舊宅,能有啥內幕啊!?”眾人都是疑惑。

那人也摸不清頭腦:“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不可能這麽傻吧?”

阿文這會兒正好擠進了人群,咳嗽了兩聲,故意的道:“那是自然!越是有錢的人,越是人精兒,人家吃飽了撐得拿幾千兩銀子的生意開玩笑?”

“那能圖啥?”

“有錢人能圖啥?還不是錢唄,我聽我的一個在鎮上首富高家當差的一個兄弟說,他們老爺已經花了一百兩拿到了入場邀請函,好像是那趙大人的舊宅裏,藏了無數的金銀!都是他這些年貪汙刮下來的油!就埋在那宅子的地底下呢。”

“啊!?”眾人一片嘩然,顯然被嚇到了:“這事兒當真?”

“自然當真,我還聽說,那邀請函已經被拿出去七張了,全是鎮上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搶的,我猜他們肯定都是知道了內幕!”

阿文說的津津樂道,還有些炫耀的意味,卻還是故弄玄虛的道:“這事兒也隻是我猜測,你們可別瞎傳出去啊。”

眾人連忙應下,自然是轉身就得找人說去的。

阿文暗暗笑了笑,閃身便消失在了人群裏。

次日一早,整個青山鎮都知道了這件事兒的“內幕”,前來找張大人買邀請函的人,差點兒踏破了門檻兒。

最後剩下的八張邀請函,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搶光了,張大人數著那賣邀請函得來的一千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簡直笑的跟花兒似的。

三日後,競拍會如期舉行,地點就在張大人的府邸。

香梨自然也要去的,這競拍會的流程,張大人到底第一次接觸,還不大熟悉呢,香梨想著也不怎麽放心,得去現場看看才行。

“聽說鎮上這幾日不得安寧,到處是流言蜚語,這又是你的傑作?”去的路上,郭寒勾唇問道。

香梨揚了揚頭,像個偷了糖的小狐狸:“夫君大人要教訓我了?”

郭寒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媳婦兒這麽厲害,夫君大人隻是有些緩不過來。”

“怕了?”香梨挑眉。

郭寒勾了勾唇:“世上的男人都該怕了,除了我,配得上你的,也隻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