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這才一時到不對勁,臉都黑了:“趙靜雲跟你說什麽了?”

香梨冷冷的看著他:“說了什麽你不知道?山頂上那件事兒你不是自己都承認了嗎?!”

郭寒眸光都淩厲了幾分:“山頂上我們也沒發生什麽!”

香梨怔了怔,語氣卻還是涼的厲害:“什麽意思?”

“這事兒我不提,一來是覺得隻是小事不值一提,二來,也是因為我從前跟她保證過,那次的事兒絕對不會對外人說,所以我才沒有說起過,”郭寒沉聲道:“六年前,我上山砍柴,偶然遇到她被村裏的幾個混混騙到山上正打算強|暴,我趕走了那些人,她衣服都被撕爛了,我才借了外衫給她,後來突然下起暴雨,帶著個女人下山怕路滑陡峭有危險,我也不好將她一個人扔在那兒,她情緒不穩也不適合回家,所以我們就在一個山洞裏躲了一夜的雨,哪裏有什麽醜事?就算有,那也跟我沒關係!”

香梨聽著這些解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你說真的?”

郭寒語氣森森然:“不然你以為呢?”

“可趙靜雲她跟我說······”香梨氣的半死:“這女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故意這麽誤導我!”

什麽郭寒的第一個女人,簡直是第一臭不要臉的女人!

香梨氣的直接想要衝出去:“我找她算賬去!”

卻被郭寒一把給拽了回去:“你給我安分呆著!”

這會兒郭寒清白了,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把香梨直接拎小雞兒似的給拎回了屋裏:“衣裳都沒穿好,出去給誰看,大清早的不怕凍著?”

香梨揪了揪身上單薄的披風,沒好氣的道:“又不很冷······”底氣卻不足了。

郭寒沉著臉:“先穿戴好了再說,外麵的事兒我來解決。”

香梨微微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兒:“哦。”

下人們不禁議論紛紛:“咱們爺總算翻身了啊。”

雖說郭寒說他來解決,但是香梨到底不能放心,畢竟外麵動靜鬧這麽大,她可不想他們家被趙靜雲給攪和的平白無故惹一身騷,連忙翻箱倒櫃的找衣服穿戴了起來。

外麵錢大財還在囂張的罵著呢,郭寒一出門,通身的氣勢一震,便直接將錢大財給震飛出去五米遠。

“哎喲我的腰!”錢大財這些天才好不容易養好的傷,似乎一下子就回到解放前了。

趙靜雲總算從錢大財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心裏卻完全沒有落下一點兒,看著郭寒那陰沉的臉色,恐怕是知道了。

趙靜雲臉色有些發白,訕訕的道:“郭大哥······”

郭寒冰冷的眸光掃過她:“我倒是今兒才知道,你給我造這麽多謠?”

趙靜雲一顆心都涼的徹底,連忙道:“我,我,我沒······”

錢大財卻氣衝衝的道:“你還敢狡辯不成?別以為我不知道,趙靜雲這個賤人,還沒出嫁前就跟你搞到一塊兒去了,在山頂上過了一夜,你咋還有臉來說不是?你別以為你會打架我就怕你,這事兒我鬧到官府去你也討不到好!”

錢大財自然不怕了,有錢拿還怕個什麽勁兒?

村民們頓時又是一陣議論:“真的是郭寒啊!沒出嫁前他們兩就搞到一塊兒去了?哎喲,真是不嫌害臊啊!”

“想當初他們兩關係的確還不錯,我倒是從來沒往那方麵去想,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可真是世風日下!”

郭寒眸光都淩厲了幾分,冷冷的看向了趙靜雲:“你是打算逼著我說出事實,還是自己來?”

趙靜雲看了一眼眾人指指點點的眼色,又看了一眼神色猙獰的錢大財,走到這一步,她已經無路可退了,說出實情,她名聲照樣毀了,錢大財討不到好,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她去,如今既然所有人都這麽認為了,她咬死了郭寒,也許還是換來一個新的出路。

趙靜雲心思定了定,便開口道:“我跟郭大哥除了那一夜之外,再沒有什麽瓜葛了。”

錢大財冷哼一聲:“沒瓜葛?沒瓜葛我們的家事他要插手?臭不要臉的東西,還想騙我不成?我看你們早就舊情複燃,暗地裏開始鬼混了吧?你這次回個娘家,都這麽些天了,還舍不得回來,我說娘家呆著有什麽好呢,合著是你有情夫啊!”

這話一出,眾人便是一陣唏噓,看著郭寒的眼神也複雜了好多。

郭寒眸中已經燃起了怒意,他並不習慣跟蠻橫糾纏的人爭執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按著他的解決辦法,最好就是一巴掌拍死這兩兒!但是這麽多的村民看著,他自然不能隨意下手,更何況,背上了這汙名,他自己就算了,可他還有香梨,還有孩子們,到時候被人說三道四,那算什麽?

“六年前我們在山頂呆了一夜,什麽都沒發生!”

有的村民喊了起來:“我記起來了,當時我還記得趙靜雲穿著你的衣服下山的,你這會兒還好意思說什麽都沒有?”

郭寒冷冷的看了趙靜雲一眼,直言不諱:“她差點被人強|暴,我救了她,借她衣服穿,山上下暴雨,在山上呆了一夜。”

趙靜雲咬了咬唇,郭寒答應給她守口如瓶一輩子,可現如今卻還是這麽昭告天下的說出來,看來是真的把他惹狠了。

錢大財愣了愣,錯愕的看向了趙靜雲,似乎想要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兒,這女人難不成是騙他的不成?!

趙靜雲垂著頭,完全不說話,也不看他,錢大財急了,不管怎麽說,就算白的也一定得說成黑的!這媳婦兒不管是被別人強|暴了還是被郭寒給睡了,都是個破鞋,他才不稀罕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到錢才行!

想到這裏,錢大財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哈!這話說的可真好聽,合著你三兩下就把自己給撇的幹幹淨淨的了,她被人扒光了放哪兒,兩人孤男寡女在山頂上呆一宿,你說你就給了她一件兒衣裳,清清白白的過了一夜,你以為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