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真真的無奈,自己為了她這麽壓抑自己的**,她還罵他,這個小沒良心的!

香梨罵歸罵,還真不敢折騰了,摩擦走火的道理她不是不懂,還是老實睡吧。

香梨這日睡的十分香甜,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睜眼卻瞧見郭寒雙目都有紅血絲了,臉上還有些許疲憊之色,詫異的問道:“你怎麽了?沒誰好嗎?”

郭寒睨了她一眼,淡聲道:“還好。”

差點兒沒****焚身死過去。

香梨這一夜睡著了都喜歡鬧騰,在郭寒懷裏左蹭蹭右蹭蹭的,身邊躺著這麽個香軟可口的媳婦兒不能吃就算了,還百般誘惑他,郭寒幾乎是睜著眼睛到天明。

隱蔽處的暗衛瞧見郭寒走出屋子的時候滿臉疲憊,還悄悄議論道:“我就說吧,將軍昨兒晚上辦正事兒呢!瞧瞧,這難不成是辦了一夜啊?”

“咱們將軍這麽威武的人,要真是一夜,那也說不定!”

郭寒耳尖微動,便將這些低聲議論給收入了耳裏,微不可查的磨了磨牙,隨即一掌出去,不遠處的樹林裏,便傳來“噗通”“噗通”的聲音。

那兩個暗衛直接被打下樹了。

“三弟,三弟妹!”郭貴在外麵拍門。

“哎,來啦!”香梨連忙趕去開門,心裏還想著,這一大清早的,為了啥事兒啊?

“大哥,咋了?”

郭貴笑著道:“香梨,你看看誰來了?”

香梨往郭貴身後的牛車上一掃,便看到一個女孩子蹦躂了下來,撲過來抱住了李香梨:“大姐!我可想死你了!”

香梨愣了好一會兒,才從腦海裏搜索出這麽個人兒,是她的親妹妹,香草。

香梨穿過來之後,基本沒有跟娘家人接觸過,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有些懵,卻還是扯出笑容道:“香草,你都長這麽高啦?”

“對啊,我都十五了!”香草的眼眶都紅了:“姐,還能再見你真是太好了,你過的還好嗎?”

香梨正想說話,便見一個酸的要命的聲音傳來:“住這麽好的屋子,賺這麽多錢,能過的差了去?”

香梨詫異的看過去,那是個約莫三十的女人,長的精瘦精瘦的,眉眼裏都帶著一股子刻薄。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香梨心裏一陣毛骨悚然,似乎有種積壓已久的懼意蔓延到心頭,自然不可能是她怕了,別說她跟這個女人沒接觸,就算是接觸過的,她又怕過誰?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種懼意來自原主。

香梨費勁的想了想,才搜索到唯一的關鍵詞,後母。

“怎麽?這一發達,就連自己娘都不叫了?”王氏哼了一聲。

香草渾身都崩了起來,卻是敢怒不敢言,隻好訕訕的看向了香梨:“姐,爹和娘都來看你來了。”

香梨看向了那邊的牛車,趕車的一個粗布麻衣的男人,衝著李香梨生澀的笑了笑,約莫是她爹?

車上還有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坐在車上不敢動彈,蠟黃的臉色,瘦弱的身板兒,竟比小竹和樂兒當初還慘的樣子。

香草連忙拉著那個小女孩下車:“大姐,這是香芽啊,咱們小妹。”

香梨記起來了,她們一共三姐妹,最小的香芽現如今也才不過七歲,她們三個,全是她的親娘季氏所出,就是因為一連三胎都是女孩子,他們爹才另娶了個媳婦兒王氏,季氏卻在生下香芽的時候,難產死了。

香芽怯懦的看著香梨,顯然有些怕。

香梨摸了摸她的頭:“香芽也長大了,姐姐當初出嫁的時候,你才學會走路呢。”

也許是香梨的語氣十分溫和,加之親血緣的姐妹關係,香芽的神色這才放鬆了些許。

王氏沒好氣的冷嗤一聲:“沒出息的悶葫蘆,連個屁都不會放!”

這話一出,香芽更怕了。

香梨氣惱的看向了王氏,實在是想不到香芽和香草他們在家裏受的什麽罪。

“哎喲,餓死我了,站外麵幹嘛啊?進去啊,我想吃東西了,累都累死了!”一個胖小子不耐煩的從牛車上蹦下來,直接就往屋裏衝,完全沒把香梨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似的。

王氏也連忙跟著進去:“哎喲,我的小祖宗,差點兒忘了你還沒吃呢,也不知道這兒有沒有啥零食點心啥的給你墊墊肚子也好啊。”

王氏這一邊說著,便幹脆也跟著跑進去了。

香梨氣的半死,這誰家啊?!

香草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聲道:“姐,你別跟她計較。”

香梨沒好氣的道:“我可沒這麽大度!”

香草愣了一愣,似乎是頭一次看到自己的姐姐說這麽重的話,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香梨便拉著她和香芽進去:“先進去吧,站在外麵也不是個事兒。”

李福將牛車給牽了進去,拴好了,也跟著進來。

隻是麵對這個所謂的親生女兒,他竟然局促的不知說什麽好,支支吾吾的,說是親人,其實看上去跟陌生人又有什麽兩樣了?

說來也是,香梨嫁到郭家,都已經快六年了,未曾回過娘家,當初未出嫁的時候,他也沒對她多熱情,因為是女兒,還是前妻的女兒,自然上不了心。

這會兒局促,一半是因為實在生疏,一半,恐怕也是心裏有鬼吧。

香梨可不信,這些年沒再聯係過的娘家人,突然間找上門來,是因為想她了!

李小胖一進屋就盯上了桌上的那碟子糕點,連忙撲上去將點心盤子抱在了懷裏,生怕別人跟他搶似的,一塊接一塊的往嘴裏塞:“唔,真好吃!這個太好吃了!娘,我還要!”

“你慢點兒,別噎著了,誰敢跟你搶啊,哎,香梨,你趕緊的倒茶啊。”

王氏這一邊放縱兒子亂來,還一邊不忘了使喚香梨,可見她是多麽的不把李香梨放眼裏了。

可如今的李香梨,哪裏還是從前的那個任她揉搓的李香梨?這一來就把自己當上帝,還真以為她好欺負呢?

李福似乎看到了李香梨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下去,便連忙道:“好了好了,別人家呢,把盤子放下,多沒規矩。”

王氏卻兩眼一瞪,尖聲道:“你兒子都餓成這樣了,你也不心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