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一回來就看到你有麻煩?”郭寒無奈的道。

“誰知道呢?”香梨自己都弄不清楚,這女人哪兒冒出來的!

說的一通亂七八糟的也是讓她真的很懵!

張氏氣惱的掀開摔在自己身上的家丁:“給我滾開!”

那男人連忙捂著胸口站起來:“是小的錯了!”

張氏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郭寒的鼻子大罵:“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對著我這般?!是活膩了嗎?!”

香梨“嗬”的一聲笑出來:“你一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狐媚子,你到底算什麽東西?”

郭寒冷冷的看著張氏:“我是她相公,你若是有事,直接找我。”

張氏愣了一愣,尖著嗓子叫了起來:“你是她相公?!好你個狐媚子!都有相公了,竟然還敢在外麵勾三搭四!勾引我兒子!”

香梨也煩了:“你兒子是誰啊?說的義憤填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相公呢。”

香梨還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娘!

話音剛落,便見謝長君衝了進來:“娘!你來這兒幹什麽?”

香梨傻眼了,謝長君?

張氏扯著謝長君便厲聲道:“你說,是不是被這個狐媚子給迷了心竅?”

謝長君臉都憋紅了:“娘,你胡說什麽啊?!”

“怎麽不是?趙小姐的事兒你怎麽說?長君啊,娘可一直把你當成希望,你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讓娘怎麽能不心寒啊?!”

郭寒幽幽的看向了香梨:“嗯?”

香梨連忙擺手:“這都什麽跟什麽?我跟他才認識幾天啊!”

郭寒一眼就從那謝長君緊張的神色裏看出了不對勁的苗頭,心裏真真的無奈,自己媳婦兒咋就這麽容易招人呢?

前腳把唐離給弄到京都去了,這後腳又來一個!

謝長君拉著張氏道:“娘,你別亂來了,我跟李娘子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怎麽總喜歡胡思亂想,竟然還鬧到這兒來,丟人不丟人?!”

謝長君幾乎這輩子頭一次這麽窘迫,被自己娘這麽鬧騰,還當著她相公的麵兒,實在是······

張氏使勁兒的甩開了謝長君的手,憤憤的道:“放著可以給你大好前程的趙小姐你不愛,非得一天天的往這小妖精這兒跑!你今兒若是不給我把關係斷的幹淨了,我就不走了!我看你們誰有臉!”

謝長君真是沒法子了:“娘,我真的跟她沒關係。”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這女人也果真不是什麽省事兒的主兒,我才曉得,原來還有這等不要臉的!”

香梨正想發脾氣呢,便聽郭寒以記名冷冷的開了口:“滾出去。”

張氏被這滲人的語氣給嚇了一跳,卻還是強自鎮定道:“你什麽意思啊?自己媳婦兒紅杏出牆你也不管管啊,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郭寒睨了謝長君一眼,聲音又冷了幾分:“讓我媳婦兒出牆,你兒子還不配。”

張氏立馬就跳腳了:“你什麽意思啊!”

郭寒一個拂袖,一股強大的內力就衝出,張氏身後的一個家丁就直接被衝擊的飛出了飯館兒,摔在門外的地上痛的爬都爬不起來。

郭寒神色淡淡:“你是打算自己滾,還是我請?”

張氏嚇的臉都白了:“你,你,你······”

郭寒眸光一沉,顯然不想聽她廢話半句,抬手就要出手,張氏連忙就跑了。

謝長君抱歉的跟郭寒和香梨拱了拱手,才轉身連忙跟出去了。

香梨似乎能夠感受到郭寒涼颼颼的眼神,連忙道:“你還不相信我?我跟他清清白白的!”

郭寒陰森森的笑了兩聲,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回去好好兒算賬。”

香梨渾身一個哆嗦。

“爹爹!”

小竹和樂兒飛快的跑了出來,撲入了郭寒的懷裏。

郭寒一手抱了一個,笑道:“你們也在鎮上?乖不乖?”

“乖!”樂兒大聲道:“昨天的荷花燈真的很靈驗哎!”

“走!回家。”

香梨當晚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一家子人難得團聚一起吃。

“我還以為會去很久,怎麽才兩個月就回來了,”香梨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才問起了京城的事兒。

“嗯,隻是去回京複命,自然用不了多少時間,在京城停留了幾天的功夫就回來了。”

香梨給小竹和樂兒夾了菜,隨意的問:“京城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兒?之前那個晉王不是對你很有敵意嗎?我還怕他對你不利。”

郭寒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沒事。”

香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郭寒幽幽的看向了香梨:“那你跟那個什麽謝長君的事兒,我該信不該信呢?”

香梨沒好氣的道:“愛信不信你!”

吃過了晚飯,香梨才道:“你們先去玩,消消食,娘親待會兒給你們洗澡。”

“好。”

給孩子們洗好了澡,小竹和樂兒換上了幹淨的褻衣,便打算蹦上床睡去了。

“娘親,樂兒要聽白雪公主的故事。”

“我要聽蜘蛛俠!”

香梨笑了笑:“娘親待會兒洗完了澡就來給你們講可好?”

“好!”

香梨的房子裏,有個單獨的洗澡間,裏麵一個大大的浴桶,廚房早早的就燒好了滾燙的熱水,香梨在生活上一直過的很細致,村裏很多人幾天洗一次澡,因為燒洗澡水要費柴火,為了省錢,但是香梨不單單要每天洗,還得用大木桶仔細的洗。

香梨洗的差不多了,才擦幹了身體,穿好了褻衣,外麵披了一件春衫,一邊用毛巾擦拭著一頭烏黑滴著水珠的頭發,一邊往屋裏去。

小竹和樂兒還等著她講故事呢。

誰知手還沒碰到屋門呢,便被一股大力給帶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香梨的鼻子都給撞的疼了,輕呼一聲“哎喲”。

“你幹嘛?”香梨沒好氣的瞪著始作俑者。

香梨剛剛洗完澡,渾身都軟綿綿的冒著淡淡的熱氣,還有些許清香,一張小臉紅彤彤的,染著誘人的光彩,一頭秀發還是濕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那雙眸子,似乎還籠著水汽,看的郭寒心裏都癢癢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媳婦兒,咱們是不是忘了重要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