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引蛇出洞。

池騁坐在沙發上,小醋包蜷在他的懷裏睡得很香。

他一早就把手機關機了,懶得聽嶽悅唧唧歪歪,在他心裏,愛情就是性和激情的強烈碰撞,家長裏短,細水長流在他身上不受用,還不如看著小醋包睡覺更覺得溫馨。

剛子進屋就朝池騁說:“這一帶的養蛇基地搜的差不多了,有稀珍物種也是那麽一兩條,全都單養著,根本不具備飼養那麽多類型寵物蛇的條件。你說,那些蛇是不是讓老爺子給處理了?”

池騁很明確地告訴剛子,“他不敢。”

“那咱還繼續找麽?”

“找,私人養蛇場也要去看看。”

“那麽大的養蛇基地都不具備條件,私人養蛇場怎麽可能有?”

池騁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我是怎麽用幾間平房養活那麽多蛇的?”

你那是拿錢砸出來的,是不計收益的,試問除了你,還誰有這份精力財力飼養這麽多金貴又沒市場的蛇爺爺?

想是這麽想,可剛子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老老實實閉嘴了。

……

一晃兩個禮拜過去,吳所畏基本摸清了池騁的底細。二十八歲,官二代,父親池遠端,市委秘書長,正廳級。平日酷愛養蛇,人稱“蛇佬”,其中一條綠樹蟒深得其喜愛,名為“小醋包”。戀愛經曆豐富,男女通吃,無固定交往對象。

“從照片上來看,此人胡須濃密,體毛黑亮,鼻梁高聳,目光精銳,手掌寬大,中指尤長……種種跡象表明,他的性欲極強,腎功能極佳,性器官發育極好,是男人中不可多遇的勇猛之將。”

吳所畏很認真地在電腦上記錄著。

薑小帥輕咳一聲,試探性地問:“關於這方麵,你有什麽感想?”

吳所畏用兩個字簡潔地回答了薑小帥的提問。

“挺好。”

薑小帥努努嘴,“就這些?”

吳所畏反問,“不然呢?”

麵對一個直男,薑小帥有些難以啟口。

“……這事吧……怎麽說呢?你想啊,他這個人吧,戀愛比較隨性,但凡有意者,隻要資質尚佳,幾乎來者不拒。我覺得你釣上他還是有一定希望的,就是釣上之後的事比較難辦,我的意思你懂麽?”

吳所畏似懂非懂。

薑小帥焦躁地用手指敲敲腦門,幹脆直說,“就是你倆要是真在一起了,或者有希望在一起了,他對你提出生理方麵的需求,你覺得你有希望作為主動一方,去壓製他麽?”

說白了就是你覺得自個能當攻麽?

吳所畏麵露慎色,“這個不好說。”

“這樣吧。”薑小帥一敲桌子,“咱去會會他,蓄謀良久,也該有所行動了。”

倆人換好衣服,興衝衝地出了門。

……

今兒輪到池騁歇班,他一早就離開市裏,跟著剛子到郊區縣各個地方搜查藏蛇窩。

開春的第一場雨還帶著冰碴兒,馬路上賊冰很多,剛子不敢開得太快。池騁仰靠在後車座上,眼睛微微眯縫著,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有車礙道,剛子不耐煩地鳴笛。

池騁將眼睛撐開一條小縫,透過車窗往外看,前麵有個坡,一輛摩的大概是爬不上去了,車主正在下麵推。天冷路滑,車主的腳不停地打滑,眼瞅著不到兩米就推上去了,剛子不停地鳴笛,他隻能先往旁邊挪,這一挪整輛車都滑下去了,之前的工夫白搭了。

剛子才不管那個,你給我騰出道來我就開過去。

汽車順利上坡,池騁朝外麵多看了一眼,突然讓剛子停車。

剛子嘴很老實,不該問的不多問,池騁讓停他就停。

池騁的視線聚焦在窗外,又是那個吳所畏,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扒著車篷的手骨節分明。他的兩條腿不停地往後蹬,咬牙使勁兒,挪幾步就呼哧亂喘。停下來歇一會兒,用腦門和肩膀死死頂著,防止車滑下來。

路過無數輛車,這麽冷的天兒,沒人願意下去搭把手。

可池騁這種豔陽高照都不鳥這種事,不害別人就當助人為樂的極端冷漠份子,今兒偏偏打開車門下去了。

吳所畏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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