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城中流言

一大早洛千愁便已提過此事,現在雲流觴又提及此事,容尋就不得不上心了。

本來一些小流言,容尋是不想去理會的,可惹得洛千愁與雲流觴齊齊重視,容尋也知道,這怕不隻是小流言這麽簡單!

洛千愁說了,這流言與容玉有關,想到容玉,自己的好姐姐,容尋眼裏閃過一絲冷厲。

“究竟是傳的什麽流言?”容尋也正納悶,二人都是有關於自己的流言,鬧的是沸沸揚揚,可她這一趟出來卻分明什麽都沒聽到。

雲流觴微微詫異,沒想到容尋竟還不知道?

他可不知道容尋這幾天甚忙,別說傳言了,就是除了慕容錦和太後外的一切事情,容尋都是分毫不知。

看這樣慕容錦身份一事,雲流觴還不曾知道,可想來也快了,之前洛千愁走時,容尋已經吩咐他暗暗把這件事情散播出去,而且一定不能讓人發現是絡瓔閣做的!

桌上的茶已去了一小壺,可見幾人這分明是把茶當水在喝。

看容尋一臉茫然,雲流觴就知道容尋所言不假,看來容尋是真的不知道,“從容姑娘與景王殿下大婚後,容王府便開始傳出了姑娘的謠言。”

“大抵意思是說姑娘水性楊花,在與景王殿下成婚以前便已經破了身,而且還有好些奸夫之類的……”看了看容尋的眼色,看到容尋那般淡然,雲流觴這才說了出來。

其實真正的傳聞,比雲流觴說出來的難聽多了,甚至是與誰通奸,鬧上過金鑾殿,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過其間真實性老百姓又怎會知道?

大家都是人雲亦雲,一傳十十傳百罷了!

不過還有人出來證實過說這些傳聞都是真的,於是淩國關於容尋的謠言四起,雲流觴不明白,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這容尋怎會一點也不知曉?

“那雲公子相信傳聞嗎?”

對於這些汙蔑的話語,容尋是絲毫不介懷,行得正,坐得直!

她容尋怎會怕這區區傳言?!

容尋很是淡然,悠閑地品著茶,時不時吃兩塊點心,哪裏擔心傳聞的事情了?

不知是為何,看容尋這般模樣,雲流觴竟有些移不開眼,這個女子怎會這般除塵淡然,自己名聲被損,竟還有這個心思?

要知道名聲可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了,雲流觴知道那些僅僅隻是傳聞而已,可容尋竟這般看的開,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畢竟沒有一個女子會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雲流觴的眼裏湧動著什麽,從腰間取出了扇子放在桌上,“本公子自是相信容姑娘的,可容姑娘這番淡然處之的態度,著實讓雲某佩服。”

扇子別在腰上,實在隔的緊。

“不是我做的,我為何要去煩惱呢?該煩惱的應該是這隨意散播消息,毀人清譽的幕後黑手才對。雲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容尋本就是看得開的人,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又怎會為這點事情鬧心呢?

雲流觴心中一震,他不得不承認,容尋這般作態不隻是女兒家,就是許多男兒也遠遠及不上。

眼前這個女子驚豔的讓他都自愧不如,容尋本就不凡,這個他已是知道,可卻沒想到容尋還這般看的明白,“容姑娘說的是,是雲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想到容姑娘竟是有這般胸懷,果然非常人!”

雲家能洞察天機,可雲流觴卻沒有這一項能力,他雖然是雲家少主,可自出生到現在都是沒有一絲洞察天機的能力,不過雲家家主還是力挺雲流觴做雲家下一任家主,若不是家主的支持,哪裏又會有如今的雲流觴在?

對於雲流觴的這一番慷慨激昂,容尋毫無感覺,她確實非常人,若是常人,又怎會死而重生。

既然老天爺讓她重活一世,重新來過,她必然不會讓那些人再有好下場!

“雲公子過譽了,我隻是說出事實罷了!”她本就不在意容玉的這些小動作,真假自有定論,“再者流言畢竟是流言,再完美的謊言,也瞞不過自己,也終將會有暴露的一天!”

容尋眼中湧動著什麽,雲流觴怔怔地看著這個一襲紫雲青紗裙的女子,外麵披了一件嫩綠色緞子的夾襖,眉目間一股清冷之色,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做到這般老辣,雲流觴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經曆了常人所不能經曆到的東西。

畢竟這份氣質和孤傲可不是能夠與生俱來的!

他不得不承認,他及不上容尋!及不上這個芳華如韶的女子!

雲流觴勾嘴淺淺一笑,即便是他及不上容尋,但他心中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更是欣賞容尋,“容姑娘說的是,奸逆小人任憑她再怎麽蹦躂,也終是翻不了天!”

這話可不是雲流觴為了故意討好容尋而說,而是被容尋所感,肺腑之言。

客棧裏的文墨書生居多,大多也很少有亂嚼舌根之輩,因此容尋想著自己未曾聽到流言,可能原因便是在此了,殊不知這流言是容瑾天用手段給強行先鎮壓了下去,但仍有一些流言蜚語,容瑾天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對了,容姑娘還未說來找鄙人有何事呢?”親自替容尋斟了杯茶,雲流觴也是把話題轉回了正題。

雲琴從頭到尾都是一直在哪裏站著,畢竟雲流觴和容尋講話,也沒有她一個丫鬟插嘴的地方。

店小二早已退下,三人正坐,看著雲流觴親自動手斟茶,容尋不由得抿嘴一笑,“沒想到雲公子還會這般。”

知道容尋不過隻是玩笑之語,雲流觴自是不會與之過多計較。

“最近城中事情頗多,容尋想來找公子幫我一個忙。”啜了口茶,容尋眼睛眯了眯,小聲地說著。

這般大的雪,她來找雲流觴自是有事。

雲流觴那茶杯的動作頓了頓,臉上似乎有些別扭的不高興,飲了一整杯茶,“容姑娘有什麽直接吩咐雲琴過來便是,沒必要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