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鍾原像個噴壺一樣,把水全噴了出來,還有一部分水灑到了他的身上。他握著礦泉水瓶低頭劇烈地咳嗽著,額頭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了。

我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起身站到他麵前,掏出紙巾彎下腰幫他擦著。

鍾原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六根清淨?”

“嗬嗬,嗬嗬嗬嗬……”不就開個玩笑嗎,鍾原你配合一下會死啊= =

鍾原任我幫他擦著身上的水,勾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我六根有沒有清淨,你可以試一下。”

汗一個,我一直以為鍾原隻是有點毒舌和陰險,今天才發現,原來他也是這麽有流氓氣質的……

本來以為他吃癟了我可以趁機嘲笑他一下,卻沒想到竟然被他反調戲了,搖頭感歎,我的世界永遠這麽悲催。

我直起身剛想說話來挽回一下麵子,卻見鍾原臉色一變,“小心!”他說話的同時,飛快地拉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扯,然後我就華麗麗地栽倒在他的身上了。

一個足球從我們的身體上方飛過,砸到了不遠處的鐵絲網上。

還好鍾原反應快,不然被襲擊的就是我了。

此時我和鍾原雙雙倒在地上,我幾乎全身都覆蓋在他的身上。鍾原躺在地上,半閉著眼眸看我。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嫉妒。

我動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鍾原他,他好像……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JQ吧?算是JQ吧?哦也,終於寫到JQ了……

話說,作者專欄,怎麽木有人收捏:酒窩——酒某人的窩

火紅的吻

鍾原硬了>_<

我的大腿很不幸地抵在他的兩腿之間,此時抵在我腿上的那個堅硬的東西,那灼熱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地隔著衣服通過熱交換傳到了我的腿上,然後又通過反射神經傳到了我的大腦中,於是我,我淩亂了……

一個人如果遇到一件囧到極致的事情,最常見的第一反應就是,呆。此時我也不例外,我的大腦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個熱源吸引了,於是我呆呆地趴在鍾原身上,沒動。

鍾原躺在地上也沒有動,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被我壓得太慘,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此時他喘著粗氣吃力地說道:“木、木頭,你不會打算在這裏就把我非禮了吧……”

我聽他這麽一說,神經恢複正常。我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低頭不敢看他。此時我的臉上仿佛塗了層辣椒一樣,火辣辣的難受。蒼天啊,太丟人了!不對,是鍾原,是鍾原丟人!

鍾原從地上坐起來,雙手向後撐著地麵,“木頭,你果然熱情。”

我惱怒地瞪他,卻對上了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於是我氣更加地不打一處來。明明丟人的是他,為什麽幸災樂禍的也是他!

此時鍾原又欠扁地說道:“不過你就算再熱情,也要分個場合吧?”

我捏了捏拳頭,又放下了。算了,這是個意外,細節問題我們不做過多討論,尤其不能跟鍾原這種家夥討論!

……

回去的時候,在車上,有人詢問鍾原挨了那一下子感覺要不要緊。鍾原淡定地搖頭,“沒關係。”

於是開始有人起哄開玩笑,說什麽這種事情搞不好會影響你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要不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雲雲,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表情,WS到歎為觀止。

鍾原依然淡定地搖頭,補上一句:“真沒事,沐爾可以作證的。”

那一瞬間,周圍死一般的安靜……

我坐在鍾原旁邊,閉著眼睛裝死,順便在大腦中把這家夥淩遲了一遍又一遍。

……

晚上回去的時候,我接到了小傑的電話。她十分遺憾地告訴我,我壓在玲玲師姐身上的那二百塊錢打了水漂了。

我不相信,“不對吧?玲玲師姐雖然受了傷,可那又不是我打的啊,這事應該算作弊。”

小傑歎了口氣,說道:“這事算不算作弊,那得會長說了算,誰讓他是裁判呢。”

我不滿:“就算他是裁判他也不能顛倒黑白啊……”這件事情涉及到經濟問題,是很嚴肅的!

小傑答道:“會長說,當初你們倆立生死狀的時候,也沒說不許別人幫忙。”

汗,這樣也行?會長的腦袋被狗啃了嗎???

小傑又說:“其實關鍵問題在於,會長他壓的那一百塊錢,買的是你贏。”

我:“……”

原來會長也是陰險星的人,鄙視他!

……

最近我得到一個好玩的東西,是一枚印章。恩,當然印章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枚印章的形狀——一個正常人的嘴唇的形象。也就是說,這東西要是印在臉上,就像是有人親了你一下似的。我用這個印章在筆記本上試了試,感覺挺有意思。可惜一二四她們都不讓我在她們臉上試,就因為這事,我差一點被她們合力圍剿了。

下午沒課,被鍾原拉去圖書館上自習。本來我覺得陪他上自習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的,可惜鍾原說陪讀也算陪練的一種……去他大爺的陪讀>_<

我攤開高等數學的課本,一邊打著瞌睡一邊有模有樣地看。鍾原坐在我身邊,隨手翻著一本閑書。我扭過臉偷偷瞄了一眼他在看什麽書……《戀愛心理學》?

汗,鍾原啊鍾原,這次我要是不鄙視你一下,都對不起這本書的書名。

於是我非常明顯地嗤笑了一聲,一臉鄙夷地低頭看我的高等數學。看見了吧,這就是差距!

鍾原被我鄙視了之後,也沒生氣。他拎過去我的筆記本,胡亂翻看著。翻著翻著就翻到了我做印章測試的那一頁,就是烈焰紅唇的那個印章。那一頁滿滿的都是紅紅的唇印,觸目驚心的。

鍾原的目光停留在那些唇印上,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側過臉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嘴唇輕揚,目光微閃。他說:“木頭,你有那麽饑渴嗎?”

我:“……”

我惱羞成怒地搶過筆記本,對於他的毒舌不予理睬……沒辦法我也隻能不予理睬,跟人抬杠鬥嘴什麽的,我不是很擅長,要是我們老大在,一準堵死他,哼哼!

對於我的忍讓,鍾原完全沒有領情。他笑眯眯地說道:“你如果實在想找個人親一親,那麽……”

“閉嘴!”我惡狠狠地瞪著他,衝動得剛想把那枚印章掏出來秀一秀以證清白,卻突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好吧,鍾原,是你逼我的……

於是我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淡定地又看了會兒書。鍾原則有滋有味地看著他那本《戀愛心理學》,也不知道這小子又要算計誰家小姑娘了,為那個倒黴孩子默哀一下。

過了一會兒,我碰了碰鍾原的手臂,低聲說道:“你不困麽?”

鍾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又說:“看這種書應該很困的吧?你一定很困,就別跟我裝了。”

鍾原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書,抬起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腦袋,強行將我的臉轉回去。

我惱怒地拍開他的手,默默地期待著鍾原的犯困。

大概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祈禱,過了一會兒,鍾原果然犯困了……要知道,這小子平常上自習的時候從來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這次真是難得。

“我睡一下。”鍾原說完打了個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我又三心二意地看了一會兒書,估摸著這家夥睡著了,於是輕輕碰了碰他,小聲地叫了兩聲“鍾原”,他沒反應。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我竊喜,輕輕掏出我那枚印章。鍾原此時趴在桌子上,側著一張臉,他皮膚真好,太可惡了>_<

我打開印章,悄悄地湊近他,這家夥睡覺睡得好專心,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我得意地偷笑著,舉著印章輕輕地蓋在了他的臉上……

一切都進行得那麽順利。然而就在此時,就在我的印章還貼在鍾原的臉上而沒有來得及拿回來的時候,這個家夥,他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你們應該猜不到鍾原接下來會怎麽做吧?叉腰笑~~~

內啥,據說今天是某童鞋滴生日,生日快樂哈~你的要求我無法滿足,因為我覺得此章斷在這裏很有感覺,奸笑~~~不過,明天接著更~~~~~~~

關於社會實踐

就在我作案的時候,鍾原恰到好處地睜開了他那雙邪惡的雙眼。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那枚印章就落在了鍾原的手背上,等到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把它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他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上麵的印泥,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涼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鍾原你是要殺要剮麻煩你給個痛快話吧……

鍾原捏著印章,詭異地笑了笑,他把印章放回到我麵前,說道:“你幼稚不幼稚。”

我小心地把印章收好,等待著他的懲罰。誰知道,等了半天,等得我都困了,他也沒說什麽,隻是繼續翻看著那本囧書。而那個火紅的唇印,依然肆無忌憚地趴在他的臉上。

我覺得很奇怪,就算他很大度,不和我計較,可是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吧?於是我好心提醒他:“你的臉……”

“我知道,”鍾原低著頭,淡定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應該還不錯。”

我不解:“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暫時不打算洗掉。”

我:“……”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和鍾原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了,為毛那麽多囧囧有神的事情,他都願意義無反顧地去做,而且做起來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淡定,這需要多麽強大的神經以及雄厚的臉皮作為支撐啊!

不過管他呢,反正丟人的不是我= =。

於是,鍾原就頂著這麽個火紅的唇印,優哉遊哉地看了一下午的《戀愛心理學》……

……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在食堂意外地竟然看到了陸子鍵,天哪,我的陸子鍵!於是我端著盤子坐在陸子鍵麵前,死活賴著不走。鍾原沒辦法,隻好也坐到我旁邊。

我朝陸子鍵甜甜地打了個招呼。陸子鍵對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後移過目光看鍾原,當他看到鍾原臉上那華麗麗的唇印時,他囧然了,表現得很靦腆,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的我心裏都怪不落忍的。於是我好心地勸他:“陸師兄你別理鍾原,這家夥神經病。”

鍾原這個厚臉皮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地一邊夾菜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神經病,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

喂喂喂,你睡著了嗎?你明明是故意裝睡,引誘我作案的!

這個時候,陸子鍵身旁又多出來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他們坐下來之後,鍾原一抬頭,臉上那枚紅豔豔的唇印赫然昭示在倆人麵前,於是那兩個人傻了眼了。過了好一會兒,路人甲才反應過來,他左右打量著鍾原的臉,吃吃地笑了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抖,筷子差點沒拿穩,路人甲這眼神,什……什麽意思?

此時,路人乙低頭戳著一隻雞腿,搖頭感歎:“這年頭的年輕人啊,哎……”

我隻好哭笑不得地解釋:“不是我……”

鍾原麵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說道:“你敢說不是你?”

我:“……”

鍾原你能不能不要瞎攪和,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鍥而不舍地解釋道:“呃,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路人甲故作天真地看了一眼路人乙,笑道:“我們想象的是怎麽樣?”

我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最後我隻好無限委屈地低下頭。我吃東西,我不說話。

那兩個人還算有口德,也沒說什麽。於是他們開始討論別的話題,這個別的話題是我非常感興趣的,因為它跟陸子鍵有關。

話說,學校對大一大二的學生,要求每年暑假都要有一次社會實踐,這個是要計入學分的。所謂社會實踐,就是大家組個團,弄個主題,實地考察探討一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