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見渣男

除了這些,整個房子裏,沒有她的任何一張照片,也沒有婚紗照,床頭櫃上擺著的是那個男人的照片。

因為畢竟不是來搜查的,並沒有翻箱倒櫃的去尋找證物,就在我剛準備走的時候,目光瞟過門口牆角,看到了一個戒指。

走過去一看,正是程一諾的婚戒,她怎麽會把戒指這麽扔掉?難不成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

又聯想到衛生間裏的那根木棍,拖把壞了扔了就行,為什麽還要留著那根棍子,她真的受到了家庭暴力嗎?

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她脖子上紅紅的痕跡,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呢,現在一想,她真的有可能受到過那個渣男的暴力傷害。

撿起戒指,狠狠捏在手心,心裏憤懣不平,這一次不為別的,我不能讓程一諾死的不明不白,要不然我的心不安。

於是,我就開始在家裏尋找證據。

隻不過,結果真的很讓我失望,最後隻在床頭櫃裏找到了一份程一諾的遺書。

上麵寫了她因為孩子的離開,而變得抑鬱,而且生活的壓力太大,沒有物質上的保證,還有一些對自己的選擇而遺憾,對自己的父親表示歉意,說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上麵並沒有她對於杜恒的控訴,難道是我的想法不對嗎?她真的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不可能,腦海裏突然一個聲音跳出來,這封遺書寫的時間可能不對。

我還記得在古林圃的時候遇見過她,她雖然心情不好,也表露過想要逃離的想法,不過因為當時有事,沒有被我重視,現在想想她當時的所說所做,確實有些奇怪,但並沒有絕望到要去自殺的地步。

而她看到帖子之後還選擇去古林圃,並不是因為她傻,而是她在尋找希望,她不願意放棄,後來問我借錢,很明顯,她還在努力著。

也就是很可能是這種情況,在她的孩子離開的那幾天,她確實心灰意冷,有了輕生的想法,寫下了這封遺書,但後來想通了,又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隻不過,遺書並沒有銷毀,在杜恒看到之後,心生詭計,利用遺書而偽裝了她要自殺的假象。

隻不過,他是怎麽控製程一諾自殺的?這成了最大的疑點,雖說催眠能夠做到,但杜恒不像有這種能力的人。

看來,我還得好好對這個杜恒做些調查,對他的了解僅僅隻限於那一次會麵,連話都沒說過。

下樓之後,我來到了夢境之中所站的位置,看著樓頂,閉上眼睛,回想著之前她跳樓時的畫麵。

她那時候好像身體有些問題,站在樓頂時不是站穩的狀態,有些搖擺,而之後又做出了伸展手臂的動作,還用力地跳起。

雖說真的有那些想死的人會有很多奇怪的行為,但是程一諾並沒有輕生,最關鍵的是,她恐高。

自殺的方法那麽多,她沒有必要選擇這種方式。

所以我現在更加覺得,她是被人控製了,或者是被人下藥了,跳樓這種行為,一定不是她自願的。

離開了這裏,我便開始搜集這個杜恒的資料,文靜現在估計還不想理我,所以就拜托於叔叔幫忙,他又幫我介紹了局裏的一個技術人員。

從網絡上查到的杜恒的資料,顯示的他的職業是一個自由撰稿人,也算半個攝影師,攝影作品曾在一些小雜誌上發表過。

而他的文字作品則不盡如人意,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一個正當的職業,沒有固定的經濟收入,看著人模人樣,也隻是個混子,真是為程一諾感到不值。

還有,他的籍貫是在海南三河市,秦山算是在北方了,但海南是在最南方,相距兩千多公裏,而且,他最近一次在鐵路部門上出行記錄還是在去年十二月多,也就是我見程一諾的前幾天,他們從海南坐車來到這邊。

也就是說,這大半年來,他並沒有離開過秦山,而至於更隱私一些的東西,他說幫不了我,畢竟這不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除非把他列為犯罪嫌疑人,才可以對他進行更加詳細的調查。

我讓他最後幫我的忙,就是查一下杜恒現在的位置,然後就定位到秦山市的華貿區。

兩個小時後,經過漫長的車流擁堵,終於來到了秦山市中心,現在五點十三,華貿區的人流量依舊很大。

這樣找人自然是大海撈針,我給他打了一通電話,然後他接通了。

那邊有些嘈雜,有音樂聲,旁邊還有女人的聲音,我直接說道:“杜恒,我想見你一麵。”

“你誰啊,老子忙著呢,沒空搭理你。”他說話一股子痞氣,語氣很衝,像是喝醉了,應該是在酒吧。

他掛斷了電話,這周圍的酒吧至少不下三十家,甚至更多,一家一家去找的話,就是到了晚上都不一定找得到。

我再次撥通了電話,他又接了,我急忙說道:“別著急掛,我找你是關於錢的事。”

“錢?什麽錢?你特麽誰啊!”他扯著嗓子吼道。

“程一諾生前欠我五萬塊錢,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談談還錢的事情。”

“那個賤人借的錢你要老子還,腦子有病吧!”

他破口大罵,聽到這些,我現在是想揍人的,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冷聲說道:“你和她還是夫妻,而她欠的錢需要你們夫妻共同償還,我現在就可以去法院告你,你要是不在乎,幾天之後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我其實也是瞎說而已,不過還真有點用,他的語氣明顯收斂了不少,“你要怎麽樣?”

“我想見你一麵,順便和你談個生意,欠錢的事先不說,要是生意談成了,我不僅不要你還錢,還能給你付酬金。”

他似乎清醒了不少,說話也沒有那麽飄了,“你定時間,什麽時候見。”

“就現在,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他現在說話徹底沒了脾氣,“華貿區流浪酒吧,你什麽時候能到,到了給我電話,我在門口等你。”

“我就在華貿區,很快就到,你現在就往出走。”

說完,我先掛斷電話,然後就開始找他說的酒吧,大概二十分鍾,我找到了地方,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他就是杜恒。

他同時也看到了我,快步走過來,一手抓住我的領子,滿嘴酒味地說道:“是你,我記得你,你就是那賤人的小情人吧!”

聽他一口賤人賤人的叫著,我當即便火冒三丈,拍開他的手,右手抓著他的脖子,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他在地上打滾,我推開酒吧門,把他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