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匯合
自從那個吻之後,我和她在一起時,總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會無意識地逃避她的眼神,不論做什麽都覺得有些尷尬。
兩天之後,我們出現在江南,沂南市,這裏沒有小橋流水,這裏是鄭博淵所在的城市。
我們的計劃是先找到白大叔,沒有他,我們倆也根本不能成事。
至於怎麽找,我們就聯係到了歐小靈的表姐,也就是超級黑客,文靜。
她並沒有來到江南,我們手機聯係。
通過人臉識別,她找到了白大叔最後出現的地方,沂南市白鶴區。
白鶴區算是沂南市的重工業集中地,也是國家著名化學實驗室,沂蒙實驗室的所在地。
說起這個實驗室,鄭博淵是功不可沒,雖說不是他創建的實驗室,不過,在他的主持下,這裏的研究水平比之前高了不止一個水準。
再說回白大叔,因為這邊工廠多,民居就比較少了,大部分都是空曠地帶,而他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一個工廠的宿舍樓前。
廠子門口,掛著江南造船廠的大牌子,不過門衛並不讓進。
我們也不能直接開口說是來找白海明的,所以就很為難了,在廠子四周轉了好多圈,就是希望白大叔在查監控的時候能注意到我們。
不過,這種辦法根本沒有奏效,無奈之下,我聯係上了之前認識的警察大哥,張曉晨。
他和我通話之後,才知道,原來他也跑來了沂南市,目的卻是抓捕白大叔歸案。
聽他說,那個死了的實習警察,是他的同校學妹,兩人還曾有過交流,這樣一個花季少女被殘忍殺害,我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憤怒。
我並沒有對他說白大叔的事情,而是詢問了他的地址,準備和他見一麵,有些事還得當麵說清楚。
帶上歐小靈一起,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個叫河柳村的小村子,在這裏,我們參加了一場葬禮。
原來,那位死者就是這個村子的,張曉晨來此祭奠,今天剛好出殯,我們見到他時,他正牽著張曉艾,在與穿著白色孝服的家屬們交談著。
我倆遠遠地站著,旁邊的一個低矮的土房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原本一個完整的家庭,失去的不隻是一個女兒,更是家庭支柱。
我看到張曉晨遞出去一個信封,並沒有多厚,我知道他的生活有多拮據,這些錢對他來說,並不好拿出來。
這位張大哥,真的是一位善良正義的好人,令人欽佩。
之後,我們四人走在村子裏,氣氛沉重,沒人說話。
等了好久,我先開口說道:“張大哥,那個案子你怎麽看?”
“現場的證據隻指向一個人,不管我怎麽看,白海明,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麵色凝重,聲音低啞,經過剛剛和家屬的談話,一定更加強了他的怒火。
我也不敢直接提出,便旁敲側擊地問道:“這難道不是更有問題嗎?白海明是誰,如果他真的要犯罪,真的會在現場留下那麽多的證據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算他不是凶手,那也一定要知道些什麽,無論如何,我都要抓到他。”
“那你相信我嗎?”我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你什麽意思?”
他眉頭一皺,瞪著我,懷疑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找到白海明,不過,你得幫助我們抓到幕後凶手。”
說到這裏,他冷眼看著我,“你們難道知道白海明的所在?快點告訴我,不要做傻事。”
說著,他的右手往我肩上抓過來,不過,卻被歐小靈一巴掌打開。
一旁的張曉艾見她哥哥被人打,便生氣地皺起了眉頭,想衝過來,被張曉晨給勸住了。
“現在不是我們傻,而是你傻。”歐小靈毫不客氣地說道:“現在的情況一目了然,有人陷害白海明,目的就是要逼他出來,而你就算現在把他找出來又能如何,你能抓到凶手嗎?”
張曉晨看著我們,冷哼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走吧,我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汙的。”
“走,這家夥比我還古板,腦子秀逗了。”歐小靈生氣地拉著我,想要離開。
“先別著急,”我示意她稍等一下,“張大哥,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的人品真的讓我敬佩,現在,我們遇到了麻煩,很大的麻煩,這之中的原委需要時間解釋,總之,我懇請你相信我們。”
他神色減緩,“我需要和白海明親自談一談,你們說的原委我也需要知道。”
聽到他答應,我掩飾著內心的驚喜,“好,你答應就好,咱們現在就走吧,還需要你的警察身份。”
我們一起又來到工廠,張曉晨把警察證拿出來,也依舊被擋在外麵。
那兩個門衛凶神惡煞的模樣,一人冷聲說道:“要進去搜查需要搜查令,你們有嗎?”
“我們現在已經有確切證據,你們廠子裏有殺人嫌犯,情況緊急,我們搜查不需要出示搜查證也有權利進去,要是耽誤了時間,讓嫌犯逃走,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張大哥義正言辭,那兩人對視一眼,便放開門讓我們一起進去。
找到那棟宿舍樓,我們幾人分開尋找,終於晚上七點多,在七層的一間房間裏找到了正在熟睡的白大叔。
顯然,對於我們的突然到來,他也是驚訝,不過,他看著穿著警服的張曉晨明顯有些敵意。
坐在房間裏,白大叔麵色凝重地講述了這些天發生的離奇事件。
原來,那天白大叔從醫院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江南,而是在家裏休息了兩天,還是被迫去的。
因為他收到了一封特殊的郵件,上麵背景血紅,畫麵正中央是一隻從血海中伸出的手掌,掌中還托著一朵潔白的雪蓮。
在雪蓮上寫著幾個鮮紅的大字,“江南將亂,速去。”
而發件人的姓名是血世浮蓮。
而他剛落地就被人盯上,才知道自己落入圈套,從蘇杭市開始,敵人躲在暗處,卻一直在進行明目張膽的低級刺殺,讓他根本無從下手,而那個女孩,也成為他最痛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