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離開的情況下,奴良陸生作為奴良組三代目候補,暫代總大將一職統率整個奴良組。

但終歸,隻是暫代。

奴良組的總大將,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回來了啊。”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白井月起身朝著奴良組正門的位置走去。

原本的命運線中,去四國尋找隱神刑部狸的奴良滑瓢會在奴良組和四國八十八鬼夜行大戰的最後時刻趕到,在隱神刑部狸的祈求下,奴良陸生選擇放過渡狸玉章,這才有後來對抗複活的安倍晴明時渡狸玉章加入隊伍這種事情發生。

然而在白井月的影響下,奴良滑瓢卻是帶著隱神刑部狸在雙方大戰開啟前就返回了東京!

這必然會影響命運長河的流向!

白井月很是期待,在這種情況下,世界意誌要如何編織命運之線才能夠將現在這副局麵繼續維持下去。

來到正門處,一副喧鬧的場景出現在白井月的視線中。

雖然奴良陸生成功地在這場針對奴良組的陰謀中穩住了局勢,但畢竟他不是總大將,隻是未來有可能繼任總大將的候補而已,在眾多妖怪心中,地位是怎麽也比不上現任的總大將奴良滑瓢的,奴良滑瓢的返回,令諸多妖怪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

奴良組本部大宅的氣氛,以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改變,如果說之前奴良陸生率領的奴良組不愧是統率關東的大型妖怪組織,那麽此刻有奴良滑瓢在的奴良組,便可稱得上日本頂尖妖怪組織!

“回來了?”

白井月的聲音,讓微笑著和眾多妖怪打招呼的奴良滑瓢神色一正,他轉過頭來,用很是冷冽的眼神與白井月對視,當即,奴良組正門處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諸多妖怪感覺到情況不對,喧鬧聲頓時戛然而止,跟在白井月身後趕過來的大連寺鈴鹿等人也察覺氣氛不對,緊接著進入警戒態勢,一個個悄悄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就在他們以為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奴良滑瓢要和白井月鬧翻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奴良陸生帶著一群受凍傷困擾的奴良組精銳及時抵達,就在奴良陸生出現的瞬間,奴良滑瓢突兀地露出笑容,說道:“是啊,我回來了。”

白井月見狀,露出饒有興致的微笑,也沒回應,將時間先交給了奴良陸生。

見到奴良滑瓢的瞬間,奴良陸生感覺肩上的擔子頓時輕了很多,他一個躍身來到奴良滑瓢麵前,情緒激動地敘說著奴良滑瓢離開後奴良組發生的諸多事件。

估摸著這邊起碼要聊上一小會兒後,白井月將視線挪開,看向奴良滑瓢身後那個用鬥笠遮住麵容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奴良滑瓢在奴良組的地位太過重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奴良滑瓢身上,以至於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跟著奴良滑瓢一起進來的這個家夥?

亦或是說,這個家夥用了一種很高明的幻術?

白井月不知道,因為他分辨不出幻術高明與否,在他麵前,所有的幻術都如同拙劣的把戲,沒有半點作用。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家夥應該就是跟著奴良滑瓢從四國趕來的隱神刑部狸吧,說起來,為什麽他覺得這家夥有點眼熟呢?

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隱神刑部狸的白井月回顧自己的記憶,尋找著眼前妖怪的身影,很快,他便找到一個疑似的目標。

隻是,白井月有點不敢確信。

因為印象中的那個身影,和眼前這個家夥的差別也太過巨大了一點。

可是怎麽看他都沒有認錯人的樣子。

再三確認之後,白井月歎了口氣,神情古怪地收回視線,自行離開,大連寺鈴鹿等人估計這邊的歡迎會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之後,便也不做停留,跟著白井月回了房間。

大概等了有一會兒後,房間的門被敲響,在房間中吃著糕點的眾人頓時一愣。

白井月亦是有些吃驚。

倒不是驚訝有人敲門,奴良滑瓢剛剛的表現說明他肯定是猜到了一些東西,眼看著大戰在即,奴良滑瓢肯定是忍不住,必然會找他談談的。

隻是,奴良滑瓢來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看這時間,搞不好奴良滑瓢聽完奴良陸生的匯報之後就過來了!

示意冰麗上前開門後,白井月將手中最後一塊糕點咽下,而後發聲詢問:“怎麽?都不交接一下的嗎?還是說打算就這麽退休了,把奴良組就此交給奴良陸生?”

“那倒不是。奴良陸生現在還嫩了一點,隻是他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我就這麽把他換下來也不好,還是讓他做到這件事情結束吧。”

奴良滑瓢一邊說著一邊踏進了門,進入房間後,奴良滑瓢看了一眼房間中的陣容,微微一頓。

他要和白井月談的可是大事,涉及白井月核心計劃、事關整個奴良組妖怪生死的那種,像是冰麗、水銀燈和符華都是白井月的人,在不在場都無所謂,剩下三個,諫山黃泉和土宮神樂隸屬超災對策室,而大連寺鈴鹿更是隸屬陰陽廳的十二神將,怎麽看都不適合參與接下來的談話。

奴良滑瓢突然閉口不言,白井月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麽:“黃泉,你帶神樂先離開一下。”

土宮神樂很好奇為什麽需要她們離開,相對來說經驗豐富一些的諫山黃泉在看了一下在場的人員構成後便明白,白井月和奴良滑瓢這是有很機密的事情要談。

曾經聽聞過不少機密的諫山黃泉豈是硬要留下來也沒問題,隻是她不想土宮神樂在這種事情上摻和過深,所以也沒有試圖辯駁,當即就拉著土宮神樂離開了房間。

兩人離開後,白井月讓大連寺鈴鹿來到身邊,麵對仍有些疑惑的奴良滑瓢介紹道:“大連寺鈴鹿,是我安插在陰陽廳的人。”

聞言,奴良滑瓢眉頭一挑。

大連寺鈴鹿是自己人,甚至可能直接聽命於白井月,這件事情他早就猜到了,然而自己人也是分等級的。

像是諫山黃泉和土宮神樂,某種程度上也是自己人,隻是當深度剖析之後就能發現,她們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和奴良組站在一邊,其根本立場卻並非和奴良組站在一起。

若是某一天奴良組和她們的根本立場產生衝突,她們將立刻轉變成奴良組的敵人。

他本以為,大連寺鈴鹿也是這樣,隻不過是白井月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可沒想到白井月居然在他有所提醒的情況下還讓大連寺鈴鹿留了下來,並如此鄭重地介紹一遍。

這絕不是所謂的棋子,而是真正的白井月眼中的自己人。

搞不好,在白井月眼中,大連寺鈴鹿的地位比他還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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